面臨如此局面,竟然還能站得住?
烏纖纖注視著張良的背影,神色複雜,心說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領袖氣質嗎?
實際上,說不慌是假的,但張良相信界神鏡。
前方,黑雲壓境,隱隱與張良這邊形成對峙格局。
「黑風吾徒,為師來了。」
「小纖纖,為師也來啦!」
張良:「???」
烏纖纖:「???」
當張良看見那熟悉的身影,急掠而來之際,一時間也沒捋清狀況。不是讓他牽制黑烏智者麼?怎麼跟黑烏智者一起來了?
卻見,黑魚智者和黑烏智者,兩人齊頭並進,身後大軍也隱隱出現,張良還看見了黑煞族長在奮力遊動。
兩位智者,在張良身前數十米外停下。
那黑烏智者臉色難看至極,不過當他的神識,感知到黑烏部的情況後,卻長長鬆了口氣。
他生怕自己歸來,發現黑烏部已經全軍覆沒。
不過現在看來,這黑魚少主,似乎還沒到那種喪心病狂的程度。
可即便如此,卻也有萬餘黑烏賊,隕落在這場攻城之中。從眼前的黑魚大軍身上拖著的黑烏賊屍骸數量,就可以判斷得出來。
「哼!好,好一個黑魚少主,當真是膽大包天。」
黑烏智者,語氣森冷,但張良卻渾然不懼,畢竟黑魚智者也不是吃素的。
卻聽,黑魚智者哈哈一笑:「乖徒兒,為師就知道你沒出事,未曾料區區不到一年時間,吾徒兒竟有如此能耐,竟殺進了黑烏部,哈哈哈」
黑魚智者滿臉的驕傲,對張良此行,引以為傲。
黑烏智者想要發作,但看見烏纖纖正站在張良身後,不禁道:「小纖纖,快過來,為師來了,你不用怕,這小子不敢拿你怎樣。」
然而,黑烏智者話音剛落,張良便冷笑一聲:「黑烏智者,烏纖纖現已成為本少主侍女,豈是你讓她去哪兒就去哪兒的?」
「荒唐,胡說八道。」
就連黑魚智者都愣住了,咋回事?這也能行?
此刻,後方大軍,也已趕至,張良已經看見奮力游來的黑煞族長。
見狀,張良卡著時間點,大聲喝道:「烏纖纖,已立下天道誓言,成為本少主侍女。否則,這黑烏部早已被本少主屠戮殆盡。所以,烏纖纖現在是本少主的人,本少主讓她往東,她便得往東。本少主不讓她往西,她便不得往西。黑烏智者,本少主說的,夠不夠清楚啊?」
「嘶~」
黑魚智者瞪大了眼睛,怪不得神識掃過,黑烏部竟還有大量黑烏賊活著,原來竟還有這般緣由。
張良身下,黑一長老,以及身後的其他長老和化形黑魚,不由得打心底里讚嘆。他們面對黑烏智者,哪敢如此說話?
還得是自家少主,神威蓋世,竟直面黑烏智者而不懼,便是這份勇氣,便是他們萬萬也不能及。
後方,剛剛趕到的黑煞,和黑壓壓的黑魚大軍,以及黑烏大軍,全都傻眼。
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黑煞當即放聲高呼:「黑風少主,天驕縱橫,神威蓋世,法力無邊。已經擒拿黑烏聖女,我族同袍聽見了嗎?」
「聽見了~」
「少主悍勇無敵。」
「少主法力無邊。」
「少主威武。」
「少主,少主,少主」
黑魚大軍,頓時狂呼陣陣,聲浪起伏。
反觀黑烏大軍,全都傻眼,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家聖女,被擒了?還成了別人的侍女?
黑魚智者見狀,頓時放聲大笑:「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黑魚部萬載難逢的絕世天驕,烏豪,你可聽見了,你族聖女,已成吾徒侍女。你想招婿之心,便絕了吧!」
黑烏智者氣得身體顫顫,身上靈氣涌動,凶威赫赫,很想一巴掌拍死張良。
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做不到。
「小纖纖,果真如此?」
黑烏智者,語氣低沉,隱含憤怒。
烏纖纖眼角清淚,隨浪消散,終究還是哽咽道:「老師,弟子無能,辱沒了黑烏部,還請老師廢我聖女之位就當,就當纖纖死了吧!」
「荒謬。」
「一日為我黑烏聖女,終身為我黑烏聖女。黑風,你要如何,才肯放過纖纖?條件你開。」
張良嘴角微微勾起:「黑烏智者,爾族寶庫,吾已搬空。爾族秘藏,吾已看盡。盡皆一些不入流之物。讓我開條件?試問,你給得起嗎?」
「我」
黑烏智者當即啞然,心說黑魚部怎麼冒出了這麼一位狠人?
黑烏智者不禁看向黑魚智者:「你怎麼不說話?」
黑魚智者佯作茫然:「我說什麼?這可是我徒兒,我徒兒都把你老家端了,還不成你還想我站在你那邊?」
黑烏智者氣極:「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你我兩部的傳承何來?你真的要看著我黑烏部走向滅亡不成?」
「嗯?」
張良從此話中聽出了一些不對勁。
看來這黑魚部和黑烏部之間,的確藏著什麼隱秘。
他此刻也奇怪,為什麼師父會和這黑烏智者一起過來,這並不合理。
黑魚智者輕笑一聲:「現在你想起來跟我提傳承了,那你讓黑烏賊慢慢侵蝕我黑魚部地界,又是為何?你打上門來,說要招婿,又是為何?你還不是想吞併了我黑魚部,一家獨掌這千里珊瑚礁?」
說完,只聽黑魚智者笑道:「徒兒,黑烏部的確還有一物,可將他族聖女換回。」
「哦?是什麼?」
張良頓時來了興趣,在他看來,黑烏部已經沒有自己可以圖謀的東西了。就算他現在真將黑烏部吞併,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因為自己並未真正地崛起,黑魚智者大限在即。現在吞併黑烏部,壓住數年後,一旦黑魚智者仙逝,恐遭反水,後果不可估量。
所以,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比黑烏聖女更重要。
黑魚智者道:「黑烏神印,就是每年祭祀時的那枚黑烏神印。」
「哦?」
張良不禁想起,黑魚部祭祀黑祖時的那方小印,可幻化黑祖神跡。自己便是觀黑祖而化形,也是觀黑祖獲得了吞海神通。莫不是,黑烏部的小印,也有同樣效果?
可是,黑烏部祭祀的應該是黑烏賊吧?兩種截然不同的海妖,就算自己得了對方的黑烏神印,又能如何?
「等等!」
豁然間,張良眸中精光一閃。
是了,奪取對方祭祀用的神印,以後黑烏部的普通黑烏賊,再想化形,那就全看自己樂意不樂意。
一旦自己不樂意,黑烏部從今往後,便再無一人可化形。如此一來,長此以往,黑烏部也就滅了。
甚至,自己可以用這方小印,來脅迫黑烏部,成為手下勢力,實現徹底的收服。
「不可能!絕無可能。」
黑烏智者毫不猶豫地拒絕:「黑烏神印乃是我族血脈延續之根本,豈能作為交易?縱是我死,也不可能交出。」
張良當即道:「既然黑烏智者這麼說,那咱們也就沒得談了。你回你的黑烏部,以後要打要戰,悉聽尊便。但烏纖纖,本少主便帶走了。」
「等一下。」
黑烏智者,稍作猶豫,咬牙道:「黑羽,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不就是想要借我黑烏神印,打開先祖秘境麼?好,我答應你了。」
「先祖秘境?」
張良聞言,看來自己思考得還是淺顯了些。不過這也怪不得自己,自己壓根就沒聽過這什麼秘境。
黑魚智者悠悠笑道:「兩個條件。第一個,開啟先祖秘境。第二個,烏纖纖在吾徒手下為奴20年。20年後她是走是留,我黑魚部絕不阻攔。」
黑烏智者深深地看了眼黑魚智者:「黑羽,看來你還沒有放棄那件事。」
黑魚智者當即冷笑:「我當然不會放棄,烏豪,吾徒的本事,你也瞧見了。當年你逼迫老夫開啟先祖秘境,得了個聖女。今日吾徒天賦絕倫,若能自先祖秘境,得到傳承,那也是你黑烏部的榮幸。」
黑烏智者沉默片刻,終於泄了氣一般,長嘆了一聲:「好!我答應了。」
黑魚智者,當即咧開嘴角:「徒兒,你不介意為師替你做出的決定吧?」
「當然不介意,一切但憑師父做主。」
雖然張良不知道黑魚智者和黑烏智者說的什麼意思,但肯定是好事。而且,應該對自己有利。
既如此,自己阻攔什麼?
區區一個黑烏聖女,真當自己很在意嗎?
如果有必要,現在就幹掉她也不是不可以。
黑烏智者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連語氣都弱了幾分:「罷了,黑風,我欲和纖纖單獨說幾句話,你不會不允吧?」
張良大方伸手:「請便。」
片刻後。
烏纖纖歸來,臉色有些微紅,但張良並不在意。
重新回到張良身後站著,烏纖纖才抬起頭看向他,回想起老師的話。
「纖纖啊!雖然為師很氣,但這黑風的確不俗。往後,你得想盡一切辦法與之交配,我黑烏部的未來,就靠你啦」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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