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一群丘陵土著打出這種戰績?唐頓難道是天生的名將胚子?」
女主祭驚訝過後,便是濃濃的擔心,普拉西多可比伯爵難對付多了,現在得到這份戰報後,如果以前還會小覷唐頓,那麼現在必然會傾盡全力,他的勝算更低了。
「主人,您的眼光果然犀利,拉攏栽培的唐頓這下讓整個德蘭克福都要震驚了。」管事賠著笑容恭維。
「嗯,趕緊去辦事!」
安德莉婭不等了,先前往晨霧鎮,要警告唐頓別得意,普拉西多的勢力可不是明面上那麼簡單。
同一時間,一直關注著唐頓舉動的漢娜也從密探手中拿到了最新戰報。
「唐頓怎麼做不到?那些食人魔又不是巨人,居然可能打敗伯爵的精銳兵團?」
芬妮想說這份戰報可能錯誤了,可是看到漢娜陷入沉思,沒敢開口。
「厲害,以夏蘿為首的法師隊愣是和伯爵的法師團打了個旗鼓相當,她們已經隱隱有了一絲**師的影子,還有這個死亡騎士指揮官,唐頓到底是從哪找來的?」維埃里的戰術素養比芬妮高,所以一眼就看出了最有價值和最需要注意的地方。
「通知負責人,讓他們恢復和阿巴貢的軍火貿易。」
漢娜看似心態平靜,可是端茶的手有些微微顫抖,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她被這份戰報震驚了。
「是不是再等等?紅杉伯爵算什麼?他的勢力再翻十倍也沒普拉西多強悍。」維埃里持悲觀態度,經過此役,唐頓必死無疑。
「安德莉婭的家族肯定出手的,唐頓這種潛力股,換了你會捨得放棄?別說他有贏的可能,即便輸了。有豪門家族保護也死不了,所以維持住關係,絕對不會虧本。」漢娜嘆氣,「哎,早知道這樣,就不該中斷貿易。不過沒關係,還可以補救。」
漢娜早考慮到了後路,所以之前貿易取消,找的是一個貨物不足的藉口,完全可以敷衍過去,不至於讓雙方關係出現裂痕。
「我早說了,唐頓這傢伙不一般。」芬妮放起了馬後炮。
「欸,我記得你以前可瞧不起他呀?」維埃里詫異。
芬妮臉一紅,掩飾了過去。
「不行。我要去晨霧鎮,以朋友的身份幫助他抵禦外敵!」
漢娜做出了決定,既然無法壓制唐頓,那就徹底交好吧!
西境主城,公爵府。
在碧草如茵,鮮花如織的花園中,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精壯男人正在躺椅上小憩,女僕們守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多沙夫滿臉苦笑,他已經在旁邊跪了一個上午。膝蓋都要失去知覺了,可是公爵依然沒有原諒他的意思。
「唐頓,你可害苦我了。」
多沙夫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上去笑容陽光燦爛的少年居然會說出讓普拉西多有多遠滾多遠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作為他的引薦人,他自然倒了大霉。
「主人,伯爵出手了。唐頓,不,那個賤民肯定死定了。」多沙夫硬著頭皮開口了,不然再跪下去,非殘廢了不可。「要不要送個信,抓活的,讓您發落?」
「哼,殺掉太便宜他了,打斷脊椎骨帶回來,然後做了一個木架,把他吊上去後巡遊西境示眾,我要讓那些賤民知道反抗我的下場。」
普拉西多哼了一聲。
旁邊侍立的女僕立刻走了過來,送上了冰鎮的飲品。
「大人,野人花園和印第安人頭的副團長在外面求見。」
一個女僕匆匆趕來,向公爵匯報。
「不見,去告訴他們,要找唐頓麻煩就儘管去,但是進入我領地的傭兵絕對不能超過一百人,不然可怪別我翻臉。」
普拉西多知道這兩個傭兵團和唐頓有仇,而且找他麻煩,還有覬覦火鳥的緣故,不過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哈哈,恐怕他們去的話,只能看到縮在囚籠中的唐頓了。」多沙夫拍著公爵馬匹,毫無節操。
女僕離開了,可是轉眼又帶著一臉驚慌的密探跑了回來。
「主人,大事不好了!」
密探吼了一聲,聲音尖銳,仿佛被食人魔爆了菊花一樣悽厲。
「慌什麼慌?掌嘴!」普拉西多喝罵,等到兩個人各自扇腫了臉頰後,才慢條斯理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紅杉伯爵死了,麾下的精銳軍團和帶去的私人武裝全軍覆滅,恩比爾閣下……」
密探還沒有說完,普拉西多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女僕看到紅茶灑在公爵身上,趕緊過來擦拭,結果被他一腳踹開了,「你說什麼?」
密探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已經做好了被揍的準備。
「恩比爾呢?我的兒子呢?」普拉西多怒吼,「快說!」
「被……被活捉了!」
砰!
密探話剛出口,被公爵拎起椅子砸在了腦袋上,直接暈了過去。
「該死!該死!難怪那兩個傭兵團被我拒絕後又找上門來了,原來是得到了這個情報。」
普拉西多憤怒的無以復加,開始砸東西,女僕們抱著頭躲了一下,結果激怒了他。
「去死!統統去死!」
普拉西多拳頭震了幾下,空氣中立刻出現了明顯的波紋狀折射,隨即女僕們的身體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揉捏、扭曲,噴著血死亡。
聽到密探的報告,多沙夫一臉的呆滯,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唐頓可以全殲紅杉伯爵的軍團?開什麼玩笑,那是一窮二白的平民能夠辦到的嗎?
「把他弄醒,繼續說!」
發泄完後的普拉西多盯向了多沙夫,他嚇了一跳,趕緊照辦。
西境畢竟是普拉西多的地盤,密探遍布,所以得到的戰報非常詳細。甚至連雙方的兵力都標註了出來。
「一頭骨龍扭轉戰局?好呀,看來那個小子可是藏了好多底牌。」普拉西多的笑容猙獰了,「傳令下去,讓沙爾克軍團集結,我要夷平晨霧鎮!」
由三千人組成的沙爾克軍團是普拉西多花費重金打造的,每一個士兵不僅千挑萬選。身上的裝備更是超過五萬,精良的嚇人。
在整個德蘭克福的所有軍團中,沙爾克的戰鬥力可以排進前三,這也是他安身立命的保證。
「讓近衛團、法師團、牧師團集結,所有休假的人員全部歸隊。」普拉西多要大開殺戒了,恨不得立刻就碾碎唐頓。
「主人,別衝動,冷靜一下!」
多沙夫知道這是一個機會,趕緊表忠心。
「什麼意思?你難道要幫那個唐頓?」普拉西多圓眼一瞪。就要殺人。
「我怎麼會向著那個賤民?」多沙夫趕緊磕頭,大聲解釋,「以我和那個小子的幾次談話來看,他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傢伙,非常狡猾,我覺得除了目前暴露出的勢力,他肯定還藏著什麼底牌!」
「你眼瞎了呀?」普拉西多把戰報丟到了多沙夫臉上,「自己看。連火鳥和骨龍都出動了,你告訴我。他還有什麼底牌?」
多沙夫沉默。
「就算是一般的公國繼承人都沒這種勢力,還其他底牌?你以為他是誰?九大帝國的王子嗎?」普拉西多說到氣憤處,一腳踹在了多沙夫的肩膀上。
「主人,不可不防呀,那個小子可是有著西境之狐的美譽,您忘了之前派兵剿滅盜匪的事情了嗎?只有他和兩個千人長返回。」多沙夫絞盡腦汁的想託詞。
「那你的意思呢?我把西境讓給他?按照他說的。有多遠滾多遠?」普拉西多盛怒,整個府邸都能聽到他的咆哮。
「不是,我是說可以讓那兩個傭兵團打頭陣。」多沙夫畢竟是多年的老臣了,經驗十足,眼光毒辣。「即便唐頓沒有其他底牌,那兩頭超獸也不好對付,不如讓雙方死磕,咱們最後再漁翁得利。」
普拉西多沉默了,他不是蠢材,如果抓到一隻活的火鳥,其價值足以彌補這次的損失。
「那兩個傭兵團這麼熱衷於對付唐頓,肯定有辦法降服火鳥,否則絕對不會貿然出手的。」多沙夫再接再厲。
「野人花園和印第安人頭可是北方數一數二的傭兵團,要是得罪了他們,麻煩不小。」
普拉西多意動了,可是還要考慮得失。
「咱們的目的是殺死唐頓,懲戒屑小之輩,和他們相同,所以咱們可以先觀望一下,如果有得到火鳥的機會,再出手偷襲,只要得到了第一元素,那兩個傭兵團算什麼?您一躍成為德蘭克福的最強者,國王的位置都有資格爭一爭。」
多沙夫巧舌如簧,編織出了美妙的未來。
「很好,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普拉西多徹底冷靜了下來,「別讓我失望,如果成功,我會讓你繼承紅杉伯爵的領地。」
「謝主人!」
多沙夫大喜,領命離開。
裁決七階的紅杉伯爵親帥精銳大軍,再加上超過一千人的私人武裝力量,任何人都覺得唐頓在劫難逃,可是五天後,伯爵大敗並且身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西境。
這一戰原本並沒有吸引到太多的關注目光,現在因為這個意外的結果反而沸騰了起來,更多的利益牽扯者把視線投向了晨霧鎮。
「唐頓是誰?」
這是最近貴族之間談論的最多一句話,不僅僅是其他三境公爵,就連國王都注意到唐頓這個名字了。
唐頓終於從草根中崛起,進入了那些大人物的眼中!(未完待續。。)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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