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頓空降,落在了劫持著女孩的強盜身邊。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強盜看到唐頓看過來,嚇了一跳,把刀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救命!」
女孩瑟瑟發抖著,向唐頓呼救。
「閉嘴!」
強盜倒轉刀柄,狠狠地砸在了女孩的腦袋上,鮮血直流。
「團長,那對羽翼是魔裝吧?要不要搶下來?」
強盜們看著唐頓背後消散的羽翼,視線貪婪,飛行類的魔裝,一向有價無市,更別說這麼華麗的外觀,絕對有喜歡奢華炫目的貴族出天價購買。
「滾,你想死別拉上我們!」
團長瞄了天空正在降落的戰艦一眼,打出了撤退的手勢,這種貴族子弟,就算實力渣,也會有實力強悍的保鏢跟隨。
「統統跪下,給我向這個鎮子上死去的鎮民謝罪!」
唐頓心中的怒火已經要爆炸了,哪怕不是西境的領主,單是看到這番殘忍的燒殺劫掠,他也無法冷靜,為什麼總有人好吃懶做,無所顧忌的釋放著心中的惡念?
「小子,你別得寸進尺!」
團長一邊答話拖延時間,一邊使眼色,讓部下們趕緊撤退。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不然我真的會殺了她!」
劫匪獰笑,又是一個品格高尚的傢伙,為了不傷到人質,這種人肯定不敢動手。
「找死!」
唐頓單拳一震。
劫匪還想再說什麼,巨大的陰影突然籠罩了頭頂,他下意識的要抬頭查看,結果一個卓爾精靈就出現身側,刺劍揮舞,斬下了他的雙臂。
啊!
劫匪慘叫著,要去抓脫困的女孩,可是被黑暗女神守護一腳踹飛,跟著重拳墜下,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
劫匪被轟在了地板上,等到塵土消散,劫匪們齊刷刷的後退了一步,因為他們看到同伴渾身骨折,軟的像一灘爛泥。
「別哭,沒事了!」
安慰著被擒龍帶回來的女孩,唐頓瞪向了那些劫匪,「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要把你們示眾,直到被烏鴉啄食完身上的每一寸皮肉為止。」
「撤退!」
團長早被嚇破了膽,顧不上別人了,一抖韁繩,轉身便跑。
唐頓微微前傾,炮彈一般射出,眨眼間就出現在團長身側,一拳打向了他的腰部
砰!
巨大的衝擊力不止讓團長摔了出去,連戰馬都飛了,在地板上擦出了十幾米,留下了一條血痕。
「快跑呀!」
本來還有一些頭腦發熱的部下準備收拾唐頓,結果看到裁決階的團長被一擊秒殺,腰部以下像麻花一樣的扭曲著,哪還敢再戰,立刻像中箭的兔子,轉身就跑。
唐頓衝鋒,抓住一個劫匪的胳膊,像撕雞翅膀似的扯了下來,鮮血飈射中,又順勢一腳,踹碎了他的膝蓋。
整個大街上,全都是骨折碎裂的聲響。
「快跑呀,他根本就是惡魔!」
劫匪們被手段兇殘的唐頓徹底嚇尿了,可是終究是沒能逃脫,等到黑手騎兵們列陣,大街上已經躺滿了哀嚎的劫匪們。
「你是什麼人?」
團長盯著唐頓,想知道自己栽倒了誰的手裡,要是有機會,絕對復仇。
「把這些傢伙給我示眾,我要讓所有的強盜們知道,冒犯西境,冒犯我唐頓的下場!」
唐頓走向了女孩,準備關心幾句,可是大概因為剛才暴虐手段的緣故,女孩哆嗦著,閃避了一下。
「遵命,主人!」
矮人們集體立正,右手敲擊胸口,敬禮後,立刻散開,撲向了那些劫匪。
「你就是西境公爵?」
團長沒想到,唐頓會是如此的年輕。
唐頓根本沒有理會這個將死之人,而是向那些躲在房屋中,剛才還沒來得及逃走只能祈禱躲避劫掠的鎮民們宣告。
「去市鎮大廳上報你們的損失,我會根據實際情況,減免你們數年的稅金!」
唐頓掏出錢包,把裡面的一疊金票全部拿了出來,放在了女孩身邊,「去買幾件好衣服吧,有空了,可以去公爵府做客!」
這個長了雀斑的女孩右手扯著破掉的衣服,遮著胸口,膽怯地看了唐頓一眼後,又趕緊了低下了頭。
「唐頓,登艦吧,現在大半個西境都是這種狀況,你顧不過來的,還是趕緊回公爵府坐鎮指揮吧?」
瑪德琳站在戰艦上,朝著唐頓喊了一聲,這種救援,是捨本逐末,「西境大亂的話,那些貴族肯定也會趁機鬧事的!」
「嗯!」
唐頓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下午的時候,逃走的鎮民們陸續回歸,便看到了鎮子外的街道上插著兩排木樁,那些劫匪像烤鴨似的,被串在上面,不由的大驚。
這是木樁型,將木樁捅進囚犯的肛~門,穿過身體,之後從喉嚨中刺出,哪怕手法再爛的行刑者,也可以保證囚犯受足三天以上的折磨。
貴族們最喜歡用這種殘忍痛苦的刑罰來虐殺那些繳不上稅的平民,豎起一個人樁,來警示其他的領民。
要是以往,看到這種場景,平民們會厭惡咒罵領主,對『囚犯』報以同情,可是今天,鎮民們一個個咬牙切齒的沖了上來,拿著糞叉和鐵鍬,狠狠地修理這些強盜,尤其是死了家人的,恨不得把這些傢伙的肉都咬下來吃掉。
「聽說是唐頓公爵回來了,懲罰了這些強盜!」
「是的,而且咱們去市政大廳登記後,還能少出幾年的稅金,是公爵大人親口承諾的。」
「哎,本來今年豐收了,以為可以過一個好年,沒想到遇上了這種人禍。」
鎮民們聚在一起,收拾殘破的家園,不過話題很快就轉到了唐頓身上,以前,他們並不在乎西境的管理者是誰,只要自己每天的餐桌上能多一塊麵包,偶爾再多一條魚,一塊肉,讓妻子和孩子吃飽,他們就滿足了,可是這麼簡單的奢望都無法實現。
當唐頓打敗普拉西多,成為新的西境公爵的時候,鎮民們是麻木的,不過是換了一個交稅的對象罷了,可是當三年免稅法令頒布的時候,所有人先是懷疑,接著便是歡呼,等一年過去,生活好起來,餐桌上沒有多出一塊肉,而是幾塊肉的時候,他們的心已經不自覺的偏向了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唐頓公爵。
「咱們的軍隊在哪?為什麼不提前趕來剿滅那些強盜?」
有人抱怨,可是很快就被白眼以待。
「嘁,你們沒聽說嗎?北境公爵和國王覬覦咱們的大豐收,發動了入侵,現在西境所有的軍團都在邊境集結,所以這些強盜才會肆無忌憚的在腹地劫掠。」
「這些該死的貴族,就見不到咱們過的好一點,稅金,稅金,除了這個,他們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鎮民們抱怨著,大戰來臨,也讓氣氛變得凝重,突然,一個青年站了起來。
「我要參軍,我討厭這種逃跑的行為,我要正面去教訓那些想要奪走我生活的傢伙!」
「我也去!」
「唐頓大人不會要咱們把?我聽說他的部下都是野蠻人和丘陵土著,雖然名聲不好,但是戰鬥力很強!」
鎮民們議論紛紛,以前,人們最討厭的就是各種徭役,其中尤以兵役為最,因為邊境治安混亂,當兵了就要出去剿匪,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掉,現在不同了,鎮民們都甘願當兵。
「那還不是西境人不願意當兵,公爵大人只能招募野蠻人,只要咱們去了,公爵才不會要那些傢伙呢。」
「對,這是咱們的西境,是咱們的家園,咱們必須親手保護!」
當許多青年和壯年開始自發的向邊境線集結的時候,唐頓也回到了西境主城。
聽從了荷瑪『用戰艦穩定軍心』的建議後,唐頓讓遠古之矛號降低了高度,擦著鐘樓頂從空中掠過,趕製出的代表著西境公爵的戰旗也豎了起來,迎風獵獵。
遠古之矛號作為戰爭兵器,本身就透著濃郁的鐵血和殺戮氣息,極具視覺震撼力,早就被各種戰爭消息驚擾的不得安寧的市民們看到戰艦,嚇的猶如正在經歷世界末日。
「怎麼回事?」
「國王打來了嗎?」
「蠢貨,國王也沒有戰艦呀,等等,看戰艦,是唐頓公爵,沒錯,公爵回來了!」
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後,終於有人看到了戰旗,然後歡呼聲便一浪高過一浪,在市民們心中,只有九大帝國才擁有戰艦,而它,就代表著絕對的武力。
「公爵到底去哪了?現在國王軍都大軍壓境了,他還不露面,是想看著我們死嗎?」
公爵府的接待大廳中,坐著二十多位貴族,此時正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
唐頓執掌西境的時候,為了安定,再加上這些貴族選擇蟄伏,所以他並沒有展開大清洗,沒想到反倒是留下了隱患。
「我已經派人通知主人了,他很快就會回來!」
阿巴貢解釋。
「很快是多久?等國王軍打進主城,把我們都被殺了以後?」
有人質問。
「唐頓到底有沒有作為西境公爵的覺悟?哼,一個才十八歲的孩子,果然不靠譜。」
「喂,注意你的措辭,主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阿巴貢暴怒,就算沒有證據,他也知道這些貴族肯定倒戈了,畢竟一旦戰爭爆發,對於貴族來說,就是投機的最佳時刻,兼併土地,大發橫財,只要腦子不差,總能讓家族規模再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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