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您太爛好人了,這個小女孩長大了,就會生很多的半獸人,然後成為敵人,殺掉咱們的士兵!」
有冒險者不滿,因為他見過邪神軍屠戮無辜的村落,不放過一個女人和孩子的慘景。
其他人沉默了,這就是戰爭,只有殘酷和冷血,看不到希望,充斥著無盡的死亡和折磨。
參戰的陣營,無論輸贏,都會落下久遠的傷痛。
「閉嘴!」
有人呵斥,擔心他惹惱了銀色,被一拳打爆。
「我也覺的你有點婦人之仁,換成我,會把這個小女孩帶走,養大,親手教導她殺人之技,然後在戰場上殺盡同族獸人,豈不美哉?」
魔神說這番話,不以為恥,反而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神色,無惡不作,讓世界遍布黑暗,才是他的信條。
「垃圾!」
廉價神嗤之以鼻,她對與唐頓的行為,是百分之百讚賞的,「握得了刀,殺得了人,但又心有柔情、良心不泯,這才是真正的大好男兒!」
「手上第一次沾到鮮血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有害怕過什麼,如果這個女孩多年以後能殺死我,我只會滿心嘆服!」
唐頓面不改色,直視著遠方,「每個人都有她的命運,因為害怕而去改變什麼,那是弱者的行徑,強者,就是順心意的活著!」
駕!
唐頓揮動馬鞭,朝著神廟衝去,那是榮耀堡最高的建築,也不用擔心走錯。
「順心意嗎?」
冒險者們陷入了沉思中,一些天分不錯的冒險者,突然有了感悟,擁有不被人左右的意志,堅信自己所走的道路是正確的,這大概就是唐頓成為強者的原因吧?
攀登聖奧勛,成為強者的路上。那容的下瞻前顧後,懼怕擔憂,就算是死,也要挺著胸膛去迎接!
神廟果然不好接近。剛衝過幾條街道,關卡就出現了,重裝盾兵布防,弩車列陣。
一條長街上,擠滿了嚴陣以待的半獸人。
「射擊!」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手臂粗的弩槍射出,如林一般,淹沒了街道,同一時間,埋伏在兩側房屋上的弓兵們也持弓拋射。
唐頓的身前出現了一塊藍色的弧形護盾,弩槍和箭矢打在上面,全部爆碎。
「防禦!」
冒險者們釋放護盾,舉起盾牌,本來還無所謂的表情,在一個冒險者被射爆了腦袋後。立刻緊張了起來。
半獸人的強者混雜在步兵中,出手了。
「沒有法系!」
冒險者們快速的掃視著戰場,確定沒有危險較大的魔法師後,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又自嘲的笑了。
比較魔法力量,與大自然親和的精靈一族是最多的,幾乎人人可以共鳴元素,巨龍數量太少,不作評論,剩下的就是人類。至於獸人,祭祀的誕生率低的令人髮指,每一位都要送到神廟進修,不想人類。資質差一點,做學徒都沒人要。
半獸人由於種群的關係,比獸人還慘,它們就是那種死了薩滿,就可能斷代的倒霉蛋。
「長官,換魔法箭吧?」
副官焦急的建議。
「遠程壓制射擊。步兵團,準備戰鬥!」
千夫長不捨得,半獸人太窮了,又是炮灰,根本沒用過好武器,這次雖說上面下發了一批魔法箭矢,可過慣了苦日子的它,一想到一支箭矢的錢就夠一個家庭吃上一周的白麵包,就打死不想用。
「擋不住的!」
副官大叫。
「就算用了,也擋不住,你沒看到那些人的戰鬥力嗎?」
千夫長一把推開了副官,拔出戰刀,走向了最前線,「弓兵團,五輪齊射後,立刻撤離,回神廟布防!」
副官哭了,他明白長官的意思,與其把箭矢浪費在這裡,不如守護神廟。
「快滾呀,要是神廟被攻破,我做亡靈都不會放過你!」
長官咆哮著,鼓舞士氣。
泰坦之握!
唐頓單手一抓,那些飛來的箭矢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跟著被擰成了一團,丟在了地上。
「哈哈,就三隻魔仆!」
看著步兵陣前那三隻可憐的高階魔獸,冒險者們笑了出來,他們每個人魔仆,都至少是英雄階,不然哪好意思出門。
「笑什麼?」
唐頓咆哮,驚的一群冒險者趕緊閉嘴。
「得了吧,不看看人家的戰鬥意志多麼旺盛,這是決死呀,你要是擱在這個場景,估計早跑了。」
有老油條嘆氣,要是普通士兵對上半獸人,戰損率絕對不低。
「把火鳥放出來呀,一個照面,就能把他們燒成灰燼!」
魔神興奮的哼起了小曲,殺戮和死亡,會讓它產生很強的愉悅感。
唐頓沒有,而是持刀衝鋒。
唰!
唐頓砍斷了千夫長的戰刃後,斬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顆死不瞑目的腦袋沖天而求。
轟!
唐頓撞向了步兵陣,強橫的夢魘,猶如戰車一般,直接撕開了一條通道。
原本要讓魔仆們撕裂敵人防線的冒險者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沖陣。
「嘁,費力不討好!」
魔神鄙視。
「你懂個屁,這是對敵人的尊重,這是戰場禮儀,這是英雄范兒,是貴族氣質!」
廉價神咒罵。
唐頓一衝而過,沒有再收拾僥倖存活的幸運兒。
「算你們走運!」
要是擱在平時,冒險者們絕對把他們殺個乾淨,可是唐頓的行為,有點影響他們。
「為什麼不殺咱們?」
半獸人不明白。
「這就是人類中的英雄吧,不會欺負弱小,只渴望與強大的敵人一戰!」
有獸人長官解釋。
冒險者們在前線帶了不少年,自然會深淵語,聽到這番話,一股驕傲自然的流淌在臉上,讓他們挺起了胸膛。
打了這麼多年仗,以前是殺戮的快感。而這一次,是征服,是一種發至內心的優越和滿足感。
…..
一座古怪的實驗室中,滿是穿著白大褂的魔藥師忙碌的身影。一個臉上布滿縫合線的男人背著手站著,盯著水晶屏。
整個城市都布設了魔法眼,可以監視全城的一舉一動。
「醫生,敵人全部入瓮!」
副手匯報。
「執行計劃!」
叫做維克多?弗蘭科斯坦的男人面色凝重的叮囑著,「對於主人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實驗,一定要看仔細了,將收據收集齊全。」
「是!」
魔藥師們領命。
閘門大開,能量注入,兩道巨大的紫色光柱突然從神廟的塔頂沖天而起,繼而像螺旋一樣,纏繞在一起。
烏雲聚集,細雨飄散。
一個巨大的漩渦形成了,很快就擴展到了覆蓋全城的範圍,整個視野。都為之一暗,仿佛進入了黃昏。
滋啪!滋啪!
粗大的雷電閃爍著,劈砍在了大街上。
「怎麼回事?」
這怪異的現象,讓從四個方向進攻神廟的冒險者們全部放緩了腳步。
滴答!滴答!
細雨頃刻間便傾盆,變成了暴雨潑下,澆的冒險者們通透。
「太天真了,半獸人不會以為一場暴雨就能擋住咱們進攻的步伐吧?」
一位白色幽靈的團員譏諷著,可是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戰友的驚呼。
「團長,您怎麼了?」
團員回頭。便看到團長一拳打爆了胯下戰馬的腦袋,痛快的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扭曲著,猶如中了劇毒一般。
啊!
團長尖叫著。雙眼充血,幾乎凸出,他渾身瘙癢難耐,雙手瘋狂的抓撓,身上有盔甲保護,還好說。可是臉部直接抓的血肉模糊了。
「牧師,治療呀!」
有人剛催促完,就發現隊伍中幾個主力全部倒下,和團長的症狀如出一轍。
「這些雨有問題?」
有人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就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雨具遮擋。
「開什麼玩笑?如果暴雨有毒,以主力團的實力都擋不住,咱們行嗎?」、
團員們急不可耐。
類似的狀況,正在各個團隊中上演,倒下的,無一不是精英。
「團長,您堅持一下!」
一個牧師靠近,將法杖了對準了團長,咒語剛吟唱了兩句,團長突然暴起,像一頭失去理智的凶獸,咬在了牧師的脖子上。
咔嚓!
牧師的頸椎骨被咬斷了,腦袋直接彎成了九十度,鮮血噴射,團長就那麼咕咚咕咚的吞咽這,如飲瓊漿。
嘩啦!
團員們嚇得齊刷刷的後退,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其他主力也都開始發起攻擊,見人就咬。
在這個過程中,以團長為首的這些主力,抓爛的體表很快痊癒,還長出了紫色的鱗片,雙眼也變成了爬行類的豎型瞳孔,閃爍著懾人的光芒。
不用半獸人防禦了,所有的冒險團全部陷入了內亂中。
唐頓的臨時團隊也不例外。
「這傢伙怎麼了?」
相較來說,唐頓這邊出現怪異症狀的人比較少,還不到五個。
「被雨水感染了?」
有人開口,繼而又否定,如果感染,也不可能只有這麼點。
「龍人化?」
唐頓嘀咕著,蹙眉望向了神廟的那道螺旋光柱,這和他在巨龍墓園遭遇的龍人腐化大陣貌似有點類似。
吼!
嘴裡發出猛獸的嘶吼,幾個龍人化的倒霉蛋撲向了周邊的冒險者。
唐頓身形一閃,重拳打出。
砰!砰!砰!
幾個人全部被轟飛,
「把他們綁起來!」唐頓快速的取出了一個手術箱,蹲在一個人身邊,抽取血液樣本,「你們對這幾個人了解嗎?」
「他們都是獨行俠中的名人,實力強悍,因為不想和別人分享戰利品,才單打獨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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