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河說的清楚,喬木也聽的明白,可拉過來的兩大宗師靠山算什麼事。
喬木看看公孫康,又瞅瞅金中澤,這兩位大佬他沒法去評價,湘北一省就這麼幾位宗師,個個都是頂尖的人物,不說權勢滔天,但是修為之高,那是不爭的事實,遠比顧長英這個新晉的宗師要厲害。
修煉界中,有規矩,更有拳頭,拳頭有力量,說出來的道理對方才會認真聽。
顧長河此行,就是預備了道理,更預備了足夠硬的拳頭,讓公孫康和金中澤願意來趟這渾水。
「兄弟之間,一些小矛盾是可以理解的。」
「不算什麼事,如今齊心協力,顧家必然走向輝煌。」
兩位宗師顯然是向著顧長河,這無需多說。
喬木此時並不希望顧長英出現,好漢也架不住拉偏架的,這情形,對方不一定能頂得住。
「幾位請坐,請上坐,咱們化安一中簡陋了點,幾間上房那還是有的,難得諸位抽空前來,小住幾天,還可以給咱們化安的學生指指學習方向呢。」
喬木親手倒茶,他越不希望什麼,就越來什麼。
「老喬,你看幾天學校,我要出去幾天。」
門外,顧長英的聲音還頗為響亮。
「咳咳咳」
顧長河假咳了幾句,看著一臉激動的顧老爺子,又連忙過去攙扶。
「躲不掉,特麼的顧長英,你不用通知我的啊。」
喬木扶額,他都代理校長數月了,看場子這種事情做的得心應手,幾乎恢復了當年的教育雄風,一板一眼,認真極了,沒有顧長英,化安一中照樣轉。
「老顧請留步。」
喬木拉開校長(副)辦公室的門,對著顧長英一陣擠眉弄眼,忽地看到對方身後還跟著一個盧勝安,一個拓孤鴻,心情又放了下來。
任你顧長河發動全力,那也沒顧長英趕巧,盧勝安大敗公孫康是去年湘北的大新聞,而拓孤鴻,這位今天可是鬧了個大動靜,外頭消息還沒發散,可人家是實打實的宗師修為了。
要是公孫康和金中澤拉偏架,這兩位也可以上,萬一相互比比拳頭,又是一番熱鬧。
「哎,爹,你老人家怎麼來化安了。」
揭開了門,顧長英最先看到的便是他老子,一下鑽了過去。
「長英啊,你受苦了啊。」
顧老爺子摸著顧長英的臉,又摸摸他的頭髮,老淚縱橫,顧長英這模樣,比顧長河老太多了,雖然顧老爺子修為低,到這把年紀也只是個專家修煉者,可不妨礙他對宗師境界的認知。
顧長英這宗師,晉升很僥倖。
「二弟。」
顧長河一時喃喃,卻也不知說點什麼,他僅僅是得知顧長英重傷,卻是不知重到什麼程度,如今看來,事態比他想像的更嚴重。
「你很久沒有回望京的老家了。」
半響,顧長河才憋出聲音來。
「爹,你就在化安住下來,這兒啥都好,看看這些年輕孩子,人都要精神很多,比咱那深宅大院好多了。」
「好啊好啊。」
顧老爺子一陣點頭。
「等等,二弟。」
顧長河發現這事兒有點不對了,他挾老出行,那是要用祖宗的規矩道理,你這直接把老爺子搞過去算什麼事,身為長子,他便是靠著長幼尊卑這一套才玩的轉顧家,只是如今的實力出現了明顯的逆轉,一位宗師,在顧家是有重大話語權的,部分時候,對方的話甚至比他這個掌舵者還要好用。
「你晉升宗師是大事情,怎麼的咱們望京顧家也要大肆慶祝一番,回望京辦上一場隆重的酒宴。」
「對啊對啊」顧老爺子繼續點頭,兩個兒子都說的很有理,點頭就行。
「我自有安排,卻是不勞兄長操心了。」
顧長英不咸不淡的回道,黑市交易,顧長河沒認出他來,他卻識別出了顧長河,這兄弟的情分,幾乎都到了冰點,只是當時容不得他想再多的事情,如今回憶起來,顧長英心中依舊有著幾分怒火。
「怎麼會,咱們一家人,自然要和和睦睦,將顧家發揚光大,如今你貴為宗師,咱們家族的輝煌騰達,便在此時。」
「呵呵,顧長河,我提前告誡你一句,你若是憑自己本事去掙錢,我二話沒的說,若是想著一些歪主意,甚至拿我名頭做事,也別怪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顧長英冷笑,對方陣容一出,他便已經心知肚明,直接先將老父親這一關過掉。
「長英兄,長河說的不錯,如今你貴為宗師,與我等同列,些許事情,有資格進入,顧家飛黃騰達,不在話下」金中澤皺了皺眉頭,誰家下面的人不靠著名頭來辦事,七舅姥爺和他三外甥女,他大舅他二舅,兒媳婦表妹的三兒子同學家養的貓,都能沾那麼一點點光,正是一人得道,雞犬飛升,在修煉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公孫康看了對面的盧勝安和拓孤鴻一眼,閉嘴不言,逼得他封劍的人就站在這裡,少說點話要自在很多。
「金宗師慎言」顧長英皺眉。
「慎什麼言,難道我說的有錯,東嶽上下,何處不是如此。」
「那我就願你這顆樹可以撐到下一代再出宗師。」
金家做了什麼事情,顧長英不想了解,正正規規做生意,老老實實掙錢,一切靠實力,若是有那種不守規矩的,他不介意稍微叮囑兩句,這世道總歸是要一份秩序,上行下效,別人他管不著,但是顧家他還壓的住,對於金中澤的話,他無法苟同,也不願入耳。
「想不到顧家還出了朵白蓮,願你有這種本事。」
金中澤冷哼一聲,神色不悅,對他來說,顧長英不過區區一後進宗師,在他們這些老資格面前,還沒多少放肆的資格。
哪位宗師的晉升沒有經歷千辛萬苦,死戰,宗師們這一生,或多或少都有參與,對於殺人更是常事,沒人是善茬,顧長英的經歷與其他人相比,大同小異而已。
入了宗師的門,便得看清楚這一層次修煉者的規矩,沒有多少人願意結交一個不合流的攪局者。
不同流,被排斥顯然是最終的下場。
「有意思,老拓,聽說晉升到宗師,就可以飛黃騰達,有資格介入些許事情啊,那些許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迅速發財的,不外乎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已,我也很好奇啊,畢竟這資格難拿的很,要修煉到宗師呢。」
盧勝安和拓孤鴻一唱一和,把金中澤一張老臉羞的通紅。
「盧宗師,你要想清楚,你只是宗師排名七十六,拓孤鴻,區區東嶽最強大師,在我的面前,還沒有放肆的資格。」
金中澤一字一頓,死死的盯著兩人。
身為宗師排行榜第三十四位的人,燕玄空不在湘北,他便是湘北的第一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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