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蒙蒙發亮,別有二心的陳鏡斯和呂國義就帶上徐直鑽入到「狩獵跳跳」的班車中。
如他們這般早起狩獵的人極多,還是早上四點,貝寧市便已經熱鬧了起來。
混入到人群之中,三人並不顯目,徐直有一搭沒一搭的閉目凝神。
直到過了關卡,進入到野區之中,他才給自己打上一發尋路術,跟著陳鏡斯和呂國義奔行了起來。
「奔行的速度不賴,比橙橙那妮兒強勝太多了。」
見徐直能勉強跟上兩人的奔速,陳鏡斯不由贊了一聲。
雙天賦少女黃橙橙,是他的旁親,即便是有心思帶,如今也帶不動。
雙方的節奏完全不在同一頻道上,強行跟隨,只能他們去充當保姆,得不償失,隨他們進入一些危險地帶,更是要面臨難以抵抗的風險。
「嘿嘿,有多少年輕人能如他一般,即便勝安老大,當年怕都要遜色於他們這些人。」
呂國義低聲道,但凡他這幾天接觸的少男少女們,無一不是擁有著強勁的爆發力,極為出色,彼此之間你追我趕的氣氛很***氣神極好,修煉步伐快速而又穩健,遠遠沒有進入到修煉的瓶頸期。
一步先,步步先。
在同齡人中脫穎而出,就有更高的幾率拿取更好的待遇,獲得更多的培養機會,後續泯然眾人的幾率也會越來越低。
這種『先』的狀態,即便是世家,也難以教導出來。
好的教育條件,只是讓起點更高,步伐更快,但真正成才,最終依靠的還是自身資質和品性。
富人機會多,窮人也並未到絕望的程度,軍團,各職能部門,都能讓一撮人最終趕上,又或者進行超越。
也有一些修煉上的散人,通過不斷的財富積累,將目光放向了下一代,只要後代如他們一般,兩三代脫穎而出的情況並不少。
強力奔行在野區之中,徐直看到過幾個小型村落,被鐵絲網圍的極為牢固。
村落周圍的土地荒蕪成片,其內空無一人,到這個月份,他們都早早收拾了物品,去城市中工作和避難,待火神節狂歡結束,他們才會慢慢回歸到自己的房屋之中。
除了要躲避不知有多少數量的跳跳們,他們更要躲避忽如其來的大量修煉者們,避免意外的衝突,又或者防止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情況。
「耐力不錯。」
持續四小時的奔行,徐直不僅牢牢的跟在兩人後面,碰上崎嶇山路,行進速度也並未減慢,適應能力相當出色,這讓兩人嘖嘖稱奇。
「從這兒過去,便是烏塔里江,是我們這次行程的起點,你們這些小東西,滾開滾開。」
徐直跟著一巴掌拍死眼前的黃皮,順著陳鏡斯說話時指引的方向,只見那遠處一條大江洶湧而過,碧綠的江水彷佛一條紐帶鑲嵌在略有淡黃的土地上。
江河之邊本是植物最為繁茂之地,可諸多的樹木如同遇到秋日一般,樹葉稀稀疏疏,被這些跳跳們啃的七零八落,也有一些根莖肥美的樹木和藤類植物,直接被挖空,死傷一片。
南澳人對這些小東西的痛恨也就不難理解了。
這處地域碰到跳跳們的幾率會放大數倍,儘管跑的氣喘吁吁,徐直下手的速度一點也不慢,揮手之間,必然弄翻一個黃跳跳,收穫經驗五。
大約奈何不得這三人,又吃虧過多,留下一地的屍體後,這些小怪物一鬨而散,鑽入草叢,樹林,地洞,又或者各種雜石堆中,變的難以追殺。
「在這一帶過去混有一些狠茬子,不可掉以輕心,也儘量少惹事。」
徐直無語的看著這兩人,若是沒此前換裝的那檔子事,他還真當這兩人清白無比。
除了進入遺蹟,這兩人明顯就是來下黑手的。
「我跑動的時候,看過一個小娘皮,身上帶的似乎是大寶劍。」
「我也看到了一個不錯的,背著一把長刀,估計是寶器級別,希望進入到深處有可能遇到。」
青鋼,合金,鑌鐵,使喚這三種材質可能是專家修煉者,也可能是某些大師修煉者,一旦上升到寶器級別,沒的例外,妥妥的都是大師級,甚至於不少宗師也使喚寶器。
徐直想了想,決定提醒一下這兩位,畢竟他還是一個專家級,這種場合是不能摻和的。
「您兩位下黑手的時候記得把我丟遠點,若是來不及換裝,一定要裝作不認識我啊。」
「說什麼呢,下什麼黑手,我們是正經人。」
呂國義囔囔兩句,內氣驟然提起,和陳鏡斯對視一眼,提起徐直,在烏塔里江上縱身而起。
烏塔里江的水面那寬一些的地方近兩百餘米,窄處則有七八十餘米的距離,只是江水洶湧,地勢亦險,但這些地方正是飛渡的好位置。
攜徐直過河,陳鏡斯和呂國義選擇的正是這種距離頗短的水面處,只見三人身形如大雁一般,在河面上縱身飛躍。
「陳哥,呂哥,你們的內氣真強勁,攜人還能飛行這般遠的距離。」
踏入大師級,會擁有一定的滯空能力,能進行短距離的縱躍飛行,這僅僅針對自身,還沒到可以帶人輕鬆橫渡這般的遠距離。
陳鏡斯和呂國義在大師境高階的能力顯然不凡,提起徐直便在水面上急奔而行,當下開口便讚嘆。
和大佬們相處之時,徐直從不吝嗇及時的讚美,這種讚美一聽就是發自內心,和強行拍馬屁的效果全然不同。
「那當然,你也不瞅瞅呂哥是什麼人。」
呂國義相當開心,拍胸便接受了這番讚美。
「姓呂的,咱們這是帶的小徐,不是跟著勝安老大在飛,你撒個毛線的手,臥槽。」
陳鏡斯眼睜睜看著呂國義抓徐直的手放開,在自己胸口上捶了兩下,還沒快速收回來,他身體頓失平衡,抓著徐直身體猛飛數步,一頭便扎向烏塔里江。
「我去。」
呂國義猛然一驚,往常行動的慣性不自覺的代入進來,加上徐直打個岔,他剛剛似乎幹了件蠢事,伸手去強行拉扯兩人之時,提起的那段內氣不由一滯,他也跟著兩人齊齊落下。
下意識的習慣很容易忽視不少事,直到此時,徐直才完全記起這兩位的行徑。
當初他和黃橙橙還是小弱雞的時候,連禦寒的衣服都沒預備就去了北疆,沒想到他成長為一枚弱雞後,兩人還是這模樣。
掉進水中,他心下略回想之刻,只見十餘米外的江邊三道寒光射出,道道皆指向他們剛剛飛行之處。
江岸之邊,三個青衣蒙面人身影鑽出,看著自己完全落空的暗器,還有跌落到水中三人,一時不知如何吐槽。
「尼瑪不能飛這麼遠裝什麼x,哪來的菜雞大師,居然掉江裡面去了。」
數秒後,一個青衣人發出怪異的南澳語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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