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林有心想要去了解更多的關於潘志誠的事情,但事實卻讓他離這件事情的核心原來越遠,因為馬思鳴的介入,導致事情完全不受控。
顧衛林這是最近第二次和姜文青見面。
「潘志誠死在醫院,聽說是自殺?」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老師啊!」顧衛林笑道。
「你小子少打岔,我問你,最近你有沒有接觸過地下黨的消息?」姜文青盯著顧衛林問道。
顧衛林一愣,難道姜文青發現什麼了?
否則,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可是,如果他發現了什麼,自己還能坐在這裡?
但是,從姜文青對自己的重視程度來看,若是真的發現了什麼,肯定也是要問過自己的。
姜文青只是在給他坦白的機會麼?
現在外面會不會如戲文說的那樣,已經被包圍了。
顧衛林使自己鎮定下來,姜文青只是一問而已,自己沒必要這麼緊張。
「怎麼?沒有?」姜文青見顧衛林眉頭緊皺,似乎想不到此類的消息,便開口說道。
顧衛林點了點頭,心中緩了口氣說道:「政保局這方面的事情都是韓無為負責的,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姜文青點了點頭,顧衛林的確還缺少一點層次,他只好笑道:「這件事情你要重視一下,重慶中統那邊聽說得到了江城地下黨的消息,以他們的手段,必然是不擇手段除之的。」
「那我們」顧衛林心中一驚,姜文青說的雖然不是十分的詳細,但他一驚意識到了不妙,作為姜文青的學生,軍統的情報員,顧衛林如此問道。
顧衛林的反應姜文青很滿意,他就怕顧衛林會同情地下黨,與地下黨扯上關係。
「這件事情我們吃不上肉也要喝點湯」姜文青眉頭一揚,鄭重的說道。
「這老師,這等拾人牙慧的事情,我們」顧衛林雖然剛才表現的堅決,但是在姜文青這樣說之後,他表現的稍微有些猶豫,但他沒有否定面前的老師。
說出一句否定的話只需要幾秒,但這句話所帶來的裂痕,肯定很長時間都彌補修復不了。
顧衛林不是個不會說話的人,面對姜文青,雖有有時候他會說些無關緊要的玩笑話,但他始終是小心翼翼的。
「衛林,你不明白我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之所讓你稍微留意潘志誠,其實也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只是沒想到潘志誠就這麼死了。」姜文青遺憾的說道。
「老師,潘志誠的死或許有意外,但是昨天我沒有接觸下去,馬思鳴完全切斷了這些信息。」顧衛林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馬思鳴對你有懷疑?」
顧衛林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我和他雖然沒有和孫金誠走的近,但他也不至於懷疑我。」
「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姜文青叮囑道。
「我知道,老師,這是楊記米行那兩個人的照片。」顧衛林已經從賀旭峰那裡拿到了。
姜文青手下照片,看了看,笑道:「行,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派人去核實。」
「還有,最近碼頭有沒有咱們的人在走貨?」顧衛林問道。
姜文青稍稍猶豫了一下,全部落在了顧衛林的眼裡,看著顧衛林他點了點頭。
「老師,最近不要走了,江城站最近最好沉靜一段時間。」顧衛林建議道。
「我知道,早就安排好了,最近我這裡沒有需要你特別注意的事情,當然,關於中統對地下黨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報告給我。」姜文青特別叮囑說。
「老師,這點我還是知道的,絕不辜負老師的期望。」顧衛林笑道。
「你小子,趁早在政保局之中站穩腳跟,吉高志現在正是孤家寡人一個,需要用人,你看準時機就上,千萬彆扭捏,要知道機會來之不易。」
「老師,這些我都知道!記住了!」顧衛林笑道。
與姜文青分手之後,顧衛林轉道去了經濟檢查科,一切都運行的很好,鍾傑很負責,但心中對渡邊俊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在經濟檢查科這段事情,顧衛林著實是收了不少,當然,這些跟著他的人,也是吃得飽飽的。
「局座,這些你拿著,自從你離開科里之後,大家都對你比較想念。」顧衛林將小黑包退給吉高志,裡面裝著滿滿當當的小黃魚。
當然,顧衛林是不可能出這一筆錢的,都是從那些個商戶手裡刮出來的,經顧衛林的手之後,還少了一半,二一添作五的道理,顧衛林學了不少。
不著痕跡的將小黑包手下,吉高志也不矯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最近又閒的慌?」吉高志問道。
「沒,嗨,其實也閒。」顧衛林笑道。
「給你找個跑腿的活,你願意不?」
「哦?什麼,只要是局座安排的,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顧衛林拍著胸脯說道,但從他的語氣之中,還是能聽出他的底氣不足。
「行了,不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著什麼急。」吉高志說道。
「那是?」
「楊處長最近跟蹤到了幾股不明的電報信號,你幫著楊處長查查。」吉高志笑道。
「嗨,就這個啊?容易啊,還真是跑腿。」顧衛林哈哈笑道,仿佛這件事情不足一提一般。
「別高興的太早,你好好學著。」吉高志給顧衛林下任務道。
顧衛林臉色一變,讓他學東西?自然是好的,但是能讓吉高志認為他是十分願意去學的麼?自然不能!
「局座,我這腦子,學東西恐怕」顧衛林低著頭,瞄了一眼吉高志,像小學生認錯一般的喃喃道。
「怕什麼?日語你都學的差不多,還能教松子中國話,要相信你自己可以的。」吉高志鼓勵道,他真的是想讓顧衛林學習學習,從他和田木信一的來信之中,他得知現在的情報工作對技術的要求越來越強,政保局之中技術性最強的就是楊懷德,所以,他突發奇想的讓顧衛林去學習。
「我不是怕,只是楊處長玩的東西太複雜了。」
「複雜?你覺得複雜那就要從頭開始學,我告訴你,為什麼我們抓到中統,就是因為對方有一個搞電報的高手。」吉高志的指關節很有節奏的敲擊著辦公桌,似乎在警告顧衛林。
顧衛林點了點頭,表現的極不情願的接下了這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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