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顧衛林後面一頓質疑的言辭之後,雖然孫金誠表面沒有任何的不妥表現,但心裡不爽的念頭卻是迅速的生根發芽。
相較於侯大光而言,吳自榮開心多了,他這些日子約過孫金誠,但孫金誠都是避而不見,這一次孫金誠主動攢局,他得把握住這次機會,劉建設交給他的任務,他必須要完成,畢竟警察局是受市政府轄制的。
「黃秘書,市長怎麼說?」
「市長交代你就按照原來的安排執行。」
等吳自榮道完謝,黃炳生才掛掉電話,若是吳自榮再找不到機會,劉建設都打算讓黃炳生去私下找顧衛林順順關係,吳自榮這個電話讓黃炳生鬆了口氣。
電話那頭的吳自榮也鬆了口氣,證明劉建設還有耐心,否則不會讓他按照原來的安排進行。
一想到這裡,吳自榮便將賀旭峰叫來又叮囑了一番。
......
四個人傍晚在江邊的一處酒樓相見,酒樓雖然對外迎客,但裡面卻有十分的私密的會客的地方。
在進一步說,這酒樓有孫金誠的投資,用句時髦的話說叫做有股份,所以孫金誠對這裡十分的放心。
他們這些人在一起出了牌局,就是喝酒吃飯,其他的也沒什麼愛好,最不濟也是湊到一起吞雲吐霧。
剛開始大家話都比較少,隨著酒喝到一半的時候,話就開始多起來。
其中就屬孫金誠的話最多,顧衛林拉都拉不住。
若是仔細咀嚼孫金誠說的話,便可以發現孫金誠所說的這些內容全部是無關緊要的,總結起來無非就是我有多忙,我有多苦,你們大家都不能和我比。
這和顧衛林想像的有些差別,他一直以為孫金誠會借著酒勁吐槽和馬思鳴有關的事情,沒想到卻隻字未提,看來孫金誠此時還是清醒的。
顧衛林清楚這一點,不代表其他兩人知道這一點。
吳自榮一個勁的從側面向孫金誠提起賀旭峰調任情報處的事情,並且示意這其中的有市政府的意思,顧衛林甚至聽到吳自榮說只要孫金誠這邊鬆口,那劉建設就會承孫金誠一個人情。
總之,安排賀旭峰進情報處不是吳自榮的想法,而是劉市長的想法,並且是實在沒有合適人選的情況之下,才選擇賀旭峰的。
「老吳,我和你說,我不是看誰誰誰的面子才鬆口,你今天能出來陪我們喝酒,那就是當我們是兄弟,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才....」
「老孫,我明白,啥都不說,都在酒里。」
說著,吳自榮給孫金誠滿上,自己一飲而盡。
「痛快.....」
孫金誠見吳自榮滿飲,自然高興,看著顧衛林,顧衛林紅著臉,示意自己真的不能喝了,他才舉起酒杯,同樣是一飲而盡。
侯大光發現今晚孫金誠和他的話不多,雖然已經微醉,但心中在不停的琢磨是不是自己什麼地方惹的孫金誠不高興。
左思右想,他不可能有什麼事情會得罪孫金誠。
「老侯,你愣著幹嘛?」
顧衛林見縫插針,今天他非得將話題引到江心洲的事情上,從孫金誠今晚的的表現來看,或許他在攢局之前心中還有怒氣,但現在已經將其很好的轉化掉了。
顧衛林不會讓孫金誠就這麼簡單的結束。
「哪裡愣著麼?喝這麼多了。」侯大光舉起酒瓶,拎給顧衛林看著說道。
顧衛林叫人上酒,趁著孫金誠與吳自榮耳語的機會,在侯大光耳邊告訴侯大光孫金誠已經知道了江心洲的事情,直說他老侯不地道。
「胡說....」
「怎麼了?」正在說話的孫金誠和吳自榮醉醺醺的看著大聲吆喝的侯大光。
侯大光剛才只是聽顧衛林稍微說了幾句,一聽到孫金誠是因為這件事情不痛快,就知道孫金誠看錯他侯大光了。
「老孫,馬思鳴到我江心洲的事情,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日.....」
顧衛林身子往前一傾,擺擺手,示意侯大光不要說。
侯大光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只見他一揮手,道:「日本人下得令,叫我保密,我能怎麼辦?胳膊擰不過大腿,在座的誰敢和日本人陽奉陰違?」
侯大光說的不錯,在座的的確沒人敢這麼做。
顧衛林見這個話題終於扯出來,他心中一笑,自飲自酌,當著幾人的面,喝了一大杯。
「老侯,我能理解你。」孫金誠似乎在示意侯大光不要說,他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不,我今天要說明白.....」
喝醉酒的人,越是不讓幹什麼,越是是要幹什麼。
酒精麻痹了神經,短時間的忘記了痛苦,剩下的記憶,只想著痛快。
侯大光在孫金誠面前痛訴自己的無奈,只要有日本人在,他就不能違背日本人的命令。
說道之後,侯大光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的話,同樣引起了吳自榮的共鳴,吳自榮也是窮苦出身,一直在江城各個勢力之間維持自己警察局局長的位置,這一次只是劉建設一個想法,就讓他想盡辦法要將人安插進入政保局之中,難道他願意麼?
說著說著,大家又舉杯痛飲。
氣氛這麼熱烈,難道顧衛林就不說些什麼?
他倒是想說,沒說兩句,倒頭就睡。
「馬思鳴將那個誰,安排在江心洲,審到現在審出結果沒?」孫金誠問道。
「屁,審問了屁,孫善義那小子在江心洲從來沒見過他審問人,不過審訊室的門倒是看得挺緊的。」侯大光說道。
孫金誠擺著頭,藉助自己還有一分的清醒,在心中將這件事情記下,只要馬思鳴對地下黨的審訊沒有結果,那他就還是不用擔心,就怕當初他沒有本事審問出來的人,被他審問成功了,這就打臉了。
「老孫,你放心,行動處在江心洲的事情根本瞞不過我,我什麼不知道?你要知道什麼,我能一五一十的給你說明白。」侯大光吹牛皮道。
孫金誠皺眉頭,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侯大光別說,又指了指外面,意思是隔牆有耳,雖然是自己的酒樓,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有人無心聽去了呢。
「不說了,喝....」
「喝....」
「衛林,起來喝啊。」
吳自榮搖了搖顧衛林,卻怎麼也喊不醒顧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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