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想明白後,白父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次偶爾在網上看到的一句流行用語。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在剛看到這句話時,那時的白父剛好受到秦峰的資助,因此對這句話有些嗤之以鼻。
不過現在想來……
「伯父,事情大致就是這樣,包括小白的轉會,也是在俱樂部和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秘密完成的。」
說到這,千夜神色一黯:「其實在小白轉會前,已經有幾次表現出異常,只不過當時的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小白也沒跟我說,如果當初他和俱樂部說夢溪病了這件事,俱樂部一定會不留餘力的幫助他。」
「這孩子,是不想虧欠你們太多啊。」
白父的臉上再度有著淚水淌下。
在以前白父的認知中,小白就是一個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遊手好閒的小青年,之後放棄泡在煙熏火燎的網吧里,出去打工時,這一念頭才逐漸消失。
不過就在前不久,當他聽說小白像幾年前一樣再次和當初的朋友一起弄了個什麼戰隊,當了職業選手時,白父可謂是氣得不輕。
因此在得到秦峰幫助的那一刻,為了夢溪,白父已經完全失去的判斷能力,滿腦子想的只有兩個字,報恩。
結果報來報去,現在白父發現,他好像把自己的兒子給坑了。
從千夜的話中,現在白段溪的處境相當不妙。
咬咬牙,白父開口道:「千夜,這件事是伯父老糊塗了,我這就打電話給秦峰,讓他給小白解約,欠他的錢……大不了我全都還上就是!」
「別!」
「別!」
韓少和千夜幾乎同時出聲。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千夜語速極快和白父解釋著:「伯父,我來米國,秦峰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清楚我到底來做什麼,現在他負責監視你們的人已經被我們收買了,所以伯父千萬不要暴露,一切就裝作以前那樣就好,如果秦峰問起夢溪的病情,你也按照之前的狀況告訴他。」
白父恍然:「你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沒錯,伯父不愧是知識分子。」
韓少打了個響指,嘻嘻笑道。
「知識分子個屁,就讀過幾年書,肚子裡有那麼一丁點墨水,生個兒子想要讓他完成老子的遺願,結果,哼!」
白父輕哼一聲,只不過那眼中卻滿是欣慰的笑容。
現在的他,對於自己的兒子,除了驕傲之外,別無其他。
又聊了一陣後,千夜幾人才告辭離去。
「這天,真特麼的藍。」
走出滿是福馬林氣味的醫院,千夜抬頭看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事情總算是解決了,真想去大保健好好放鬆一些。」
心情放鬆之後,韓少又開始滿嘴跑火車。
「大保健是什麼?」
若墨在一旁一臉好奇的問道。
「呃,這個就是……」
韓少表情一僵,剛尋思著想個什麼理由糊弄過去的時候,卻見一旁鬧鬧附在若墨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韓少的臉色瞬間變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資深專家鬧鬧的一番解釋後,若墨對於「大保健」這三個詞彙已經理解頗深。
嘎巴!
清脆的聲音讓韓少全身一顫。
韓少很難想像,若墨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到底是怎麼發出這種聲音的。
「好啊,很好,想要大保健是吧,千夜,鬧鬧姐,幫我抓住他,正好我也想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若墨咬牙切齒的說道。
「千夜,你是我兄弟吧,救救我啊!」
韓少蹭的一下躲到了千夜身後,看著若墨那一雙躍躍欲試的美腿,韓少豈能想不到若墨所指多學習成果到底是什麼?
「當然是兄弟。」
千夜微笑轉身,出其不意間一把抓住韓少。
「韓少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這句話只針對你。」
千夜一臉壞笑。
現在的他心情格外的好。
「臥槽,出賣你妹啊,千夜我恨你!」
伴隨韓少的咆哮過後,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直到回到my戰隊的基地,韓少的雙腿還是打顫的。
若墨在一旁得意洋洋,和鬧鬧有說有笑,看著笑顏如花的兩人,千夜麵皮抖動了一下,對於「女人不能惹」這句話深以為然的贊同。
「韓少……」
「滾,我不認識你。」
韓少氣哼哼的說道。
「真的嗎?本來我還想傳授你一點撩妹的經驗,不用算了。」
千夜一臉笑意。
聽到這韓少眼前一亮,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撇撇嘴:「哥的聊沒經驗並不比你差,想當年,哥也是……」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是吧?行啊你韓少,看來之前的那一下還沒讓你長記性。」
若墨的話中無形間流露著森森寒氣,韓少只覺脊背發涼,迅速扭頭,哆哆嗦嗦的舉起一隻手:「老婆大人,我發誓,我剛才想說的是想當年我也是純潔專一,只為老婆大人一人傾心的好少年!」
說到這,韓少瞪了一眼千夜:「他才是真正的花心蘿蔔,鬧姐你也不管一管。」
「管?」
鬧鬧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千夜一眼,美眸深處閃過一絲淡淡的落寞:「我管得著嗎?」
千夜聽到這話,只覺心中一痛,像是被錐子戳了一下。
「好了好了,忙活了一早上,一起去吃飯吧?我請客。」
在遭受了若墨一記化骨綿掐之後,韓少也意識到了氣氛不對,連忙開口轉移話題。
很快,鬧鬧的情緒又恢復了正常,這讓千夜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下愈發愧疚。
電話鈴聲響起,千夜拿起來一瞄,不出意外,正是蘇菲公主。
「千夜,今天我們什麼時候去醫院?」
蘇菲柔美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呃,那個公主殿下,我已經從醫院回來了。」
千夜乾咳一聲,昨天的時候蘇菲就說過今天要和他一起去,不過千夜考慮到可能會起來的很早,就哄騙了一下蘇菲。
現在東窗事發,千夜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了。
話筒中沉寂了片刻,緊接著帶著些許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騙我!」
「我只是……」
「你現在在哪?」
「這英文我不認識啊。」
千夜縮了縮脖子,扭頭看了一眼這家披薩店的名字,只對必勝客有認知的千夜看到這沒聽說過的國外品牌,還是純英文的,當然不認識。
「是……xx路的xxx。」
韓少大嘴巴不知什麼時候悄然來到了千夜耳邊,猛地一開口嚇了千夜一跳。
吧嗒。
電話掛斷。
千夜抬起頭,神色不善的看向韓少。
韓少一臉得意,甩給千夜一個挑釁的目光。
千夜沉默了一下:「若墨,之前韓少至少說了十次回國請我去大保健。」
場中氣氛登時一僵。
感受到向自己掃來的不善目光,韓少面色大變:「老婆,你聽我解釋,千夜這是在污衊我!絕對沒有的事!」
說完後韓少扭頭怒視千夜:「狗屁的十次,你有什麼證據?」
「不是十次嗎?那就是九次,我不會記錯的。」
千夜讓自己放鬆靠在椅子背上,同時伸出手抹著下巴,作思考狀。
「屁!三次都沒有!」
韓少頓時就炸毛了,這可是關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
「三次都沒有?」
千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打了個哈哈:「對對,沒有三次。」
說完千夜就端起桌上的牛奶,輕呷了一口,感受到那屬於熱牛奶的濃厚醇香,千夜一臉愜意。
反觀韓少,在說完這句話時也便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森韓目光,韓少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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