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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軒在結束比賽後,其實第一時間就想給自己的姐姐打電話,可一想到當初他坦露自己想要打職業的想法時,卻當即遭受到了尹慧的反對,當時尹軒很傷心,如今已經硬氣忍著將近一年左右的時間沒給姐姐打過一次電話。
尹軒的家境算不上太好,父親是長途貨車司機,母親則負責照料,由於常年奔波在外,在尹軒的記憶中,他一年之中看到父母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多的時候,是要上學又要兼職媽媽工作的姐姐一直在照顧著他。
用相依為命來形容兩人的關係也不為過,所以尹軒和自己的姐姐最親。
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血緣上的親近發生了巧妙的變化,青春期的叛逆讓尹軒和尹慧之間出現過不可跨越的鴻溝,就如同尹軒想打職業不被理解,尹軒也很是想不通,明明學習成績優良,有著大好前途的姐姐怎麼會放棄才讀了一半的大學,這簡直比他的對遊戲的執迷不悟還要更加的自毀前程。
隨後,在無意之間,尹軒發現了一張合照,主角是尹慧和她的那個神秘男友,雖然沒有在現實中見過,尹軒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國內第一打野——唐飛白。
一想到自己的准姐夫是唐飛白,而尹慧卻像是防賊一般不肯透露,要知道尹軒想要完成打職業的夢想,只需要姐姐跟唐飛白說一聲,以唐飛白在國內電競圈的人脈,豈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尹慧卻偏偏沒有,並且自始至終都沒準備透露這個秘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心灰意冷的尹軒和自己的姐姐尹慧徹底決裂,再也不聯繫。
直到最近跟隨著千夜一起,在龍騰戰隊中參加網吧聯賽的市賽,尹軒這才認清事實,知道自己的天賦有限,想要成為一名成功的職業選手,無疑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一件事情想通,其他很多困擾心頭良久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尹軒忽然明白,以姐姐尹慧對他疼愛,肯定是早就和唐飛白商量過,唐飛白應該也已經暗中考察過,所以才讓本就不支持他的尹慧反對的態度更加堅決。
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尹軒忽然對這一句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久壓抑在心中對姐姐怨恨自然而然的緩緩消退。
想通了這些,尹軒決定跟彪哥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個更有實力的上單來代替他參加省賽,他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導致龍騰戰隊在省賽上折戟沉沙。
這樣只會讓他心裡更加的過意不去,這次的市賽雖說贏了,尹軒卻非常的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緣故,龍騰戰隊恐怕會贏得更加的輕鬆簡單。
讓尹軒沒有想到的是,在開慶功宴替這次勇奪冠軍而慶祝的半途中,他多喝幾杯,在衛生間裡放水的時候,彪哥也跟著走了進來,兩人並排挺身,對著便池酣暢淋漓。
彪哥嘴裡叼著一個剛用來剔牙的牙籤,話語中透著委婉,意思卻不難理解。
尹軒忽然笑了,說道:「彪哥,你別過意不去,整的我心裡怪不好意思的。之前如果不是你的收留,指不定我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混呢!能拿一個市賽的冠軍,我心裡很高興也很知足。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是最清楚不過的。電子競技這東西,本來就是你行你上,不行就退,競爭很殘酷的一個行業。
如果實力不行還賴在原來的位置上,只會拖累隊員,我很清楚這一點。我本來就算這兩天跟你提一下的,沒想到你先說出來,正好也讓我少了主動開口的麻煩。」
「你能這麼想,我確實沒有料到的。不過這一次的市賽冠軍也有你的一份功勞,這是誰也抹殺不掉的,我會記著,相信千夜他們也會記著的。」彪哥拍了拍尹軒的肩膀。
尹軒哈哈笑道:「彪哥,咱倆就被互相矯情了,好像有點酸啦!」
「哈哈,你這臭小子!」彪哥開懷大笑。
「對了,彪哥,新的上單確定下來沒有?」尹軒問道。
「就是那個小白,千夜以前的老隊員。不過千夜說不能任人唯親,還得親自檢驗一下小白的實力,確定沒有問題才確認他上場。至於你,這幾天的訓練賽還不能缺席,關於新的戰術和陣容,無論你是不是擔任首發,總得給點建議,群策群力,發動群眾的力量才能夠發揮最大的效用嘛!」彪哥解釋道。
尹軒驚訝道:「哎喲,彪哥都會咬文嚼字了!」
彪哥罵道:「臭小子,敢擠兌我?看來你還是喝少了,走走走,咱們再來大干幾場。」
尹軒一捂嘴,說道:「我好像又想吐了。」
彪哥罵了一聲「小兔崽子」,隨後又回到了「戰場」之上。
包廂之中,連不是很喜歡喝酒的千夜喝的舌頭都有些大起來,郝爽和小白更是被灌到了桌子底下去,只剩下溫光遠一人在苦苦支撐,鬧鬧獨自一人面對幾大壯漢,一輪車輪戰之後,依舊屹立不倒,而溫光遠卻已經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見彪哥回來,已經有些醉態的鬧鬧一拍桌子,喊道:「來,彪哥,他們幾個不行,該換你上了。」
彪哥本以為出去躲個懶,鬧鬧應該已經被灌倒,誰知道居然還這麼生龍活虎,彪哥忍著涌到喉嚨的酒味,大喇喇的坐下,豪氣干雲道:「來,誰怕誰啊,今天不醉不歸!」
好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彪哥也不拘束,主要是今天真的很高興,另一方面,也是被千夜等年輕人的青春氣息所感染,不服輸的彪哥今天還就不信了,難道還喝不過一個妹子麼?
鑽在桌子底下的郝爽攬著小白說道:「雖然這一次打贏了市賽,但我心裡對省賽的感覺就像是女孩子擼管似的,很忐忑,不過看到你回來了,我心裡也有了不少的底氣,好兄弟,你回來的真是時候,簡直雪中送炭啊!」
「女孩子擼管是什麼梗啊?」小白含糊不清的問道。
郝爽罵道:「逗比,女孩子擼管,意思就是『沒把握』啊!」
「哦,明白了,哈哈,果然夠!」小白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我也學了一個新梗。你說有比女朋友漏氣更苦逼的事情麼?」
「怎麼沒有?男朋友漏電啊!」郝爽答道。
「不錯不錯,都學會搶答了!」
「好像我們兩個真的沒有女朋友耶!」郝爽一拍腦門,說道。
小白說:「我又想到了一個不好笑但是很慘的梗。」
「說說看。」
「你說和女神纏綿的時候最怕發生什麼事情?」小白問道。
「醒了!」這一次是小白和郝爽同時回答,兩人忽然悲從中來,前一刻還在玩梗傻笑,這一刻卻真的是放聲抱頭痛哭,鼻涕眼淚留了一大把。
千夜看著鬧鬧還在和彪哥玩「兩隻小蜜蜂」的猜拳,聽著小白和郝爽醉酒之後的又哭又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以前的時光好像快回來了,而且,距離登上國內舞台好像也更近了一步。
省賽!不知道會多些什麼樣的強橫對手。
「軒哥,我好像又東山再起捲土重來了!究竟什麼時候我才能達到你的那個高度,完成你也未能完成的夢想呢?」千夜在心中這樣的默默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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