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第一劍客!」
墨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葛天。
「怎麼,看起來不像嗎?」
葛天反問道。
「沒……沒有,只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墨軒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道。
「嗯。」
葛天繞著墨軒走了一圈,微微點頭道:「不錯,不過白銀五的實力已經觸碰到了劍意的程度,比起當年的我還要厲害。」
隨即葛天低頭沉思了片刻,緩緩道。「罷了,看在你與我有緣的份上,就指點你幾招。」
「真的嗎?」
墨軒激動道。
一個好的老師,往往可以讓人少走不少彎路,墨軒深刻的理解這一點。
「當然。」
葛天點頭道。
「我想先問你個問題。」
葛天忽然道:「你覺得耍劍的,什麼最重要?」
「什麼最重要?」
墨軒低頭,腦海中不停思考著:「什麼最重要?嗯……我覺得應該是劍招和劍意吧?」
「劍招?劍意?不對。」
葛天笑道:「劍招這種東西,其實沒什麼用處。有劍招,就一定有破綻。有破綻,就會讓人抓住,從而將你一舉擊潰!」
「呃……前輩,照你這麼說,劍招學了不是就很雞肋嗎?那為什麼學院裡的老師還要教劍技呢?」墨軒疑惑道。
「你是說莫里奇?」葛天問道。
「對的。」
墨軒點頭道。
他去上的第一堂課就是關於劍技的。
「那你看得透他的劍招,找的出他的破綻嗎?」葛天問道。
「這……」墨軒愣了愣,如實答到:「找不出。」
「對啊,這不就得了。」葛天一拍手,「劍招也分好壞,差一點的劍招破綻百出,而精妙一點的劍招破綻自然就少。因此,也不能說劍招無用。但是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一味的追求以招數取勝,的確是沒什麼意思。」
「至於莫里奇,他還沒能達到真正高手的層次!」
「嗯!」墨軒表示明白,隨後問道:「那究竟是什麼最重要?」
「速度!」
葛天說道:「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速度夠快,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還有一點,我說劍招不重要,並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學。劍招有破綻,那沒有劍招就沒有破綻,你懂嗎?」
「這我懂,可是你為什麼又說要學劍招呢?」墨軒有些繞起來了,葛天一邊說劍招不重要,一邊又說要學,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知道什麼叫無招勝有招嗎?」葛天解釋道:「我所謂的無招,是指不按固定的套路出招。每一種劍招都有它的長處,同時也有破綻。但是劍招之間是互補的,你能把不同的劍招混在一起用,根據情況的變化靈活運用每一種劍招的長處,這就叫無招勝有招!」
「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不要拘泥於固定的劍招,不能想著把一整套劍招用出來,而是要截取一部分適合當下情況的劍招來用?」墨軒恍然大悟。
「孺子可教也!」
葛天點頭讚賞道。
葛天的一番話,也讓墨軒對於劍招有了新的認識。
這番話不禁讓墨軒想到了笑傲江湖中的一個場景:
令狐沖與田伯光在思過崖上打鬥,而令狐沖卻是始終打不過田伯光。
但是令狐沖的太師叔風清揚卻是指點了令狐沖幾招,只是令狐沖卻是一時沒悟懂。
令狐沖問風清揚:「白虹貫日根本接不到有鳳來儀,這兩招格格不入啊?」
而風清揚聽後則是罵令狐沖蠢材,拘泥不化不知變通,隨即解釋道:「劍術之道,將就流水行雲,隨心所欲。白虹貫日之後,劍尖向上,將它順勢推下來,不就是有鳳來儀了嗎?」
現在換成是墨軒去思考這一番話,卻不是和葛天所說的無招勝有招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看著墨軒仿佛有所體會的樣子,葛天點了點頭,隨即道:「再來說說速度。為何我說以快為尊?若是速度能夠達到超越時間和空間的地步,那就是天下無敵!不過這很難,幾乎不可能達到。」
葛天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但是速度一旦快到一種程度,隨之而來的也會提升你的力量。舉個例子,你敲過釘子嗎?」
「釘子?」墨軒皺了皺眉頭,疑惑道:「敲過,然後呢?」
「你敲釘子,想要把釘子敲進去,難道是取決於你用力多大,蓄力多久嗎?」葛天笑問。
墨軒忽然想到了什麼:「不,是取決於我錘子從空中落下的速度嗎?」
「不錯,你明明沒用什麼力氣,為什麼釘子卻能敲進去?這就是速度帶給力量的提升。」葛天道:「而且你速度夠快,在別人出手之前就可以做到先發制人,搶到先機。而速度夠快,又可以依靠一浪接一浪的攻勢把你的對手壓制的只能被迫防守。對方既然都沒有出手的機會,又如何能勝你?」
「明白了!」
墨軒點頭道:「多謝前輩指點!」
此刻的墨軒真的是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葛天的這一席話,的確是讓墨軒感到受益良多。
「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以後每天這個時間,你到這裡來,我心情好就教你一點東西。」葛天道。
「今天就這樣吧,有點困,回去睡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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