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平行世界食用須知:
番外篇與正劇劇情或者有關、或者無關,番外篇與番外篇之間的關聯度也同樣不確定~有可能一篇是另一篇的續集,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人物關係~總而言之,番外篇是兔子腦內偶爾產生的小劇場(通常是因為節日或者活動什麼的)的產物~字數不定~情節是獨立的小故事~
這一篇番外是為了迎接情人節~cp是我最愛的李青*娑娜,之前在微博看到一位畫手畫的圖,覺得非常的喜歡~所以就有了這一篇番外~
祝每一位讀者情人節快樂~已經有伴侶的幸福長長久久~依然單身的早日脫團~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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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餘韻
古琴的聲音,從日落時分,就已經響在寂靜的山谷里。
艾歐尼亞,深山竹林之中,清泉之畔,坐落著一間簡單精緻的木屋,屋外,庭院裡,坐著一個很美很美的女孩子,她的頭髮挽了兩個松松的髮髻,但依然有如瀑的青絲傾瀉下來,她的臉美麗而優雅,細膩的宛如一幅畫,她穿著一件寬大而精緻的舊時服裝,顏色是艷麗卻又不顯得庸俗的水紅色搭配著淺金色的花紋。
女孩子的面前擺著一架古琴,她微閉著雙眼,用心的彈奏著古琴,琤瑽聲與流水聲相和,活潑中多了幾分嫻靜,時而傳來鳥鳴聲,或是晚風吹動屋檐的風鈴,傳來的叮噹響聲,也像是這古琴聲的伴奏一般,令人心醉神迷。
女孩名娑娜,古琴名「靉華」。
娑娜是個孤兒,而靉華是隨著她的襁褓一起出現在孤兒院的門口,所以這把古琴從來不曾離開娑娜的身邊,隨著她從一個稚嫩的女童成長為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女,靉華也逐漸成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它替娑娜表達著她無法表達的心聲。
這並不單單是為了形容娑娜的琴技多好,而是因為娑娜是一個天生的聾啞人。
對於一個美麗活潑的少女來講,失聰失語該是怎樣痛苦的一件事情,孤兒院的阿婆曾經很多次帶著娑娜尋找醫生,試圖治好她的缺陷,可是不管怎樣的神醫,最後都只能帶著歉意搖搖頭,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小娑娜似乎也沒有對於治好自己的病這件事有著很高的期待,每一次從求醫,到聽說無望,她的眼神總是很淡然,而她的房間裡,也一如既往的飄出淡淡的悅耳的古琴聲音。
也許世界辜負了娑娜,但是靉華沒有。
她的琴音,讓她成為了卓越的音樂家,她一時之間名噪大陸,參加各地的巡迴演奏會,琴瑟之女娑娜,還有她的靈魂伴侶靉華,在瓦羅蘭大陸上,風頭一時無兩。
然而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名利,從來是一把雙刃劍,對於美麗的少女來說更是如此。
在演奏會上受到德瑪西亞某一個皇室紈絝子弟連續三次奢靡的派對邀請以後,娑娜毅然決然的收起了靉華,孤身前往艾歐尼亞,像這樣所謂的「愛慕」,這些年裡她已經看過太多,或許愛慕她的美貌,或許愛慕她的才華,這些人中不乏優秀的少年,也不乏有真心愛她才情之人,娑娜年紀輕輕,也不可能對愛情死心,可是沒來由的,這些人只讓她感到倦怠。
她呆在艾歐尼亞的山谷里,至今已是第三年。
每一日,都是重複的索然與寂寞,只是對娑娜而言,這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她有靉華,靉華可以聽到她,讀懂她,對於她來講,這已經足夠。
因此,當突如其來的「噗通」一聲巨響打斷了她的琴音時,娑娜皺起了眉。
可是當她站起身,看到飄在河水中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時,她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快步跑了過去。
李青的意識恢復清醒的時候,四周依然是他已經習慣的漆黑,身上的傷口依然在一跳一跳的灼痛,可是他又感覺到傷口處淡淡的清涼,這一切讓他明白,他並沒有死,有人救了他。
可是在這樣的山谷之中,怎麼會有人呢?
「敢問救命恩人是何方高人?」李青從床上坐起來,大聲道。
回應他的,是淡淡的古琴聲音,琤瑽動人的旋律,可是聽在李青的耳里,卻似乎是有一個女子,在淡淡訴說一般。
蘭生幽谷,無人曾識。
客種東軒,遺我淡香。
幽蘭菲菲,不為誰好。
露冷風清,暗香自老。
娑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停止了彈奏,走回了屋裡,而她走進屋子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男人,他坐起身來似乎在訴說什麼,可是她又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她衝著他擺了擺手,他卻沒有反應,然後她才注意到,他眼睛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竟然是個盲人。
娑娜苦笑了一下,從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走回靉華身邊,坐了下來。
令她感到驚訝的是,這個男人走到她的身邊,指了指靉華,指了指他自己,然後點了點頭。
娑娜愣了一下,撥動了靉華。
你是說,你可以聽懂嗎?
男人點了點頭。
娑娜愣住了,她的指尖微微顫抖著,這是第一次,觸碰靉華的琴弦時,她的手會顫抖。
你會寫字嗎?
男人又點了點頭。
娑娜幾乎是喜出望外的站起來,跑回自己的屋裡,取出筆墨紙硯,研了墨潤了筆將毛筆放在他手裡,男人雖然看不到,卻似乎知道紙在什麼地方似的,毫不猶豫的寫下兩個字。
「李青」。
就這樣,李青和娑娜一起住了下來,娑娜不是沒想過自己會有朋友,可是她沒想過,這個朋友竟然會是一個瞎子。
李青燒的菜很好吃,跟娑娜一比更是如此,簡單的清炒竹筍,他都能做的異常鮮美,因此,從他傷好了以後,娑娜一日三餐的伙食都是他負責。
白天裡,她彈琴,他練武,兩個人偶爾會聊聊天——用琴音與書法的方式,不過畢竟比較麻煩,更多的時候,他只是衝著她笑笑,而她回以一串笑聲般清越的旋律,夜晚,他睡在她屋外面的地上,她搭了一張竹蓆給他,本想做一張床的,可是他說,竹蓆足夠了。
他能聽懂她的琴音,也能寫一手漂亮的好字,更多的時候,他不需要寫字,她可以領會他的每一個手勢,每一個動作,娑娜第一次明白,默契是來自於心裡,就像她第一次撫摸靉華一般,這是靈魂與靈魂的觸碰。
在娑娜的琴音里,李青會站在瀑布中,被水流衝激的常人無法站立的大石頭上練功,那塊石頭很滑很滑,娑娜再清楚不過,可是李青在上面站的很穩,他練武的姿勢很好看,紮實而飄逸,很多次,娑娜都覺得,他像是一個舞者,在她琴聲中的舞者。
她知道,在他的微笑里,她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融化,可是一點一點化開,伴隨著是悄悄滋長的越來越深的遺憾與痛苦。
他怎麼可能愛上黑暗中的幾個音符呢。
那一天滿月,天氣逐漸的涼了,李青為娑娜把琴搬到了屋裡,這樣一來,晚上她有時也會彈上兩句,而他坐在竹蓆上,端著茶杯,含笑的聽著,她則貪戀的看著那張笑顏。
往日她都是不說話的,可是這一次,在娑娜彈罷一支小曲以後,李青寫下了幾個字:「看你每天無憂無慮無煩惱,實在是讓人愉快。」
娑娜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我也有煩惱的。
琴音如怨如慕。
我恨你不能看見我的臉。
「我能的。」她看到李青一邊寫下這三個字,一邊一字字念著。
「從你的琴音中,我聽到你的聲音,也看到你。我看到你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看到你紅櫻般嬌嫩的嘴唇,看到你瀑布般的頭髮,看到你美好的身姿形容。」
「我看到你看我時眼裡的微笑,也看到你閉目彈奏時,眼睫毛顫抖如蝴蝶,那樣美麗,那樣動人。」
娑娜怔怔的看著李青龍飛鳳舞的字,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滴滴落在靉華的琴弦。
「我看到你的淚,也看到你的心。」李青認真的寫著,對著娑娜笑著。
「娑娜,高山流水,我李青此生幸甚,得遇一人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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