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啊,原本以為你那隻手,最起碼,應該廢掉的。」
來人聲音淡淡,帶著幾分陰冷之意。空氣中氣息陡然改變,陰煞駭人。
「是你們……」
林塵瞳孔猛然收縮,來人的形象,他太熟悉了。
大袍寬鬆,一身純黑之色,猶若驅散不盡的永夜,將其周身層層包裹。帽檐低壓,遮住了面容,籠罩著終日不散的陰霾,看不真切。
這套裝束,跟那天夜裡偷襲他的吳東飛、黃帆他們,一模一樣,都屬於那所謂的「勝點獵人」。
來人輕輕擺了擺手,嘴角閃過一絲莫名的微笑,弧度上揚,似是頗為輕蔑。
「不過你,還是不夠格。」
話音剛落,黑袍男子身影一閃,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突兀的出現在林塵的近前。
黑袍男子嘴角一咧,一抹弧度森然。
「小心!」
林塵胸口,淡藍寶珠瑩瑩發光,阿狸驚呼傳來。
一抹粉色霞光,猶若霧氣氤氳,突兀乍現。
猶若玻璃破碎般的聲響,無數粉色碎片散落,黑袍男子身形陡然倒退,張口吐出一口血霧。
點點鮮紅,猶若碎雨般散落,一抹血腥之氣,陡然散開。
「哪裡走!」
藍袍人大喝,剛才那一下,他也沒來得及反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眼下,既然黑袍男子負傷。痛打落水狗這種事,藍袍人自是不會放過。
黑袍男子抬手,似是根本沒有跟藍袍人交手的**。身影猶若一縷疾風,陡然向一個方向竄去。
「你們小心!」
藍袍人大喝,黑袍男子所去方向,正是戴漢特所在。
「砰」「砰」
押送戴漢特的兩名幹警接連開槍,只覺面前像是有一道殘影,突兀划過。
「啪」「啪」
兩名幹警倏然被放倒,黑袍男子右手成爪,抓住戴漢特的肩膀。在原地留下一抹殘影,竟是極速遠遁。
「啊,人跑了,快追!」
周平林疾聲大呼,一幹警察陡然反應過來,腳步聲疾踏,往黑袍男子遠去的方向追去。
「沒用的。」
藍袍人雙拳不自覺握緊,面色中有少許不甘,望著一幫警察遠去的身影,表情複雜:
「他跟我們也一樣,是那一類人。僅憑你們,是沒有機會,追上他的。」
仿佛是印證藍袍人所說,片刻過後,周平林手中的對講機,滴答響起。
周平林面色,一下子難看至極,連連大喝:「找,趕緊找。聯繫總部,盤查個交通要道,一定要將他們逮到!」
「混蛋!」
通話完,手裡的對講機,被周平林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彈簧零件散落了一地。
周平林面色極為難看,本來,以戴漢特的身份來看,他應該是最近禁藥交易的大人物。結果,就這樣,在他眼皮底下,被人帶走了。
這無疑讓周平林的臉面,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即便能破獲禁藥交易,他的功勞,恐怕也會大打折扣。
「唉。」
藍袍人低嘆一聲,雖然結局他早已預料,不過內心還是有少許不甘。當下稍稍調整了情緒,望向林塵道:
「接下來,要跟我會學院嗎?」
「噗!」
林塵沒有回話,面色難看至極,突兀的噴出一大口鮮血,陷入了昏迷當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藍袍人不輕,急急喝道:「快,快叫醫生來!」
……………………
「嗯?」
冷冽的流風,穿過戴漢特的身體,讓其迷茫的意識,有了幾分清醒。
沒有想像中慌亂,戴漢特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周邊的情況。
四周沒有絲毫建築物,看不出在哪。戴漢特正坐在,一塊稍稍凸起的草皮之上,草木特有的芬芳,混雜的泥土氣息,隨著流風,拂過戴漢特的面頰,讓他精神頓時一震。
荒郊野嶺。
戴漢特做出了如是評價,再度掃視般,一道黑袍人影,卻是突兀映入了他的眼帘。
「醒了?」黑袍男子聲音淡淡。
「是你!」
戴漢特瞳孔陡然收縮,面容中閃過難以言喻的驚悸之色。
「不錯,是我。」
黑袍男子簡單,嘴角突兀勾起一抹譏諷:「既然知道是我,那想必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來這裡了吧。」
戴漢特胸口劇烈起伏,情緒不穩,雙目中滿是駭然。
「嘿嘿,戴漢特,你這傢伙,膽子還真是夠大啊。」
黑袍男子譏笑:「連那個傢伙,都敢出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動他!」
戴漢特歇斯底里的嘶吼,再也沒有以往的從容與淡定。
黑袍男子聲音傲然:「組織上不動他,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要不然,你以為以他那樣的實力,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點,我相信你是最清楚的。」
黑袍男子嘿然道:「不過,你卻利用禁藥,先後強行讓人試探他。甚至現在,親自出手,搶奪他的勝點。」
「組織上,每一步安排,都是有自己的打算。而你貿然出手,已經打草驚蛇,影響了組織上的安排。」
「現在,你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黑袍男子聲音淡然,右手抬起,遞給戴漢特一支小手槍。
「你車後備箱裡的東西,我已經幫你拿出來了,自己動手吧。」
戴漢特身軀劇烈顫抖,眸光死死的盯著黑袍男子手中的器物。骨節發白,直接深深沒入下方的泥土之內。
「為什麼,你不給我一個痛快!」
戴漢特嘴唇顫抖,眸光中竟是有幾分慘然。
黑袍男子話語淡淡:「我從不親手殺人,這你是明白的。」
戴漢特慘然一笑,抬手接過那隻小手槍,右手止不住的顫抖。
「你應該明白,我這是為你好。組織上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提到組織上的手段,戴漢特原本顫抖的右手,卻是平穩了下來,輕輕看了一眼黑袍男子:
「我在地獄等你。」
「砰。」
槍擊聲划過,戴漢特雙眸,陡然灰白一片,失去了所有生氣,身軀無力倒地。
「地獄嗎,嘿嘿。」
黑袍男子冷笑,轉身邁步走開,身後草皮上,朵朵血花綻放,格外悽美。
「喂,凱蒂,收尾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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