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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鬧市中的大排檔,人群密集,數張塑料座堆散而開。隨意一張並不算大的白色圓桌前,往往有數人聚集,笑聲不斷。
人群開外,是一張張漆黑的燒烤架,內部炭火燒的通紅,炭火爆裂,「嗶啵」有聲。烤架之上,或雞翅、或魷魚、或茄子……在炭火的灼燒之下,逸散出陣陣薰香,隨著幾縷輕煙,飄散而開。
「老闆,再來20串豬腰子!」
小胖子曾福明大喝,不遠處,披著塑料圍裙的大叔頓時應和,一抬手,又是往烤架上放了數串豬腰。鮮嫩的生肉,在炭火的灼燒下,逐漸變的硬實滾燙,浮現出一股誘人的褐紅。
「林塵,今天哥請你,放開吃!」
小胖子曾福明大笑道,整一副豪爽的模樣。一旁的胡松卻是眉頭微皺,露出不滿狀,幽幽道:
「怎麼,你請客,我付錢?」
「嘿嘿嘿……」小胖子曾福明訕笑,沒有應答。
「真是……」
坐在小胖子斜對面的林塵無奈,嘆了一口氣。說是請他,結果他還沒開口呢,這個曾福明自己倒是點了起來。
「曾福明,你點這麼多豬腰子幹什麼。那東西,又腥又臊的,還點了整整20串。你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吃那東西。」
「嘿嘿嘿。」小胖子依舊訕笑,面龐上的娃娃肉一顫一顫的,頗為憨厚。
平心而論,曾福明巴不得林塵他們都不吃呢。這樣,那整整一大盤的豬腰子,就全歸他了。
胡松看著曾福明,若有所思道:「小胖子,俗話說,『吃啥補啥』。你說你這傢伙點這麼豬腰子,該不會是腎不好,需要補補吧。」
胡松此言一出,林塵看向小胖子的目光頓時變的曖昧起來,頗有幾分玩味。
曾福明的面色頓時憋得通紅,仿若能滴出血來,厲聲辯駁道:「胡松,你丫的別血口噴人。你丫才腎不好呢,雖然你長得高點,指不定外強中乾,就是個腎虧。」
「嘿,你丫是不是找削啊,我腎虧,難道你想試試?」胡松冷笑。
「呃。」
小胖子曾福明語塞,上下掃視了一眼人高馬大的胡松,不自覺一陣菊緊,閉嘴不言。
「好了,雞翅上來了,先吃雞翅吧。」
林塵忙出來打圓場,怎麼說,這頓飯名義上也算是請他吃的,飯桌間的和諧還是要維持的。
「好,吃雞翅,吃雞翅。」小胖子連忙伸手。一根根雞翅被烤的酥油外冒,通體金黃,頗為誘人。小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辣椒沫就是一通亂撒。
「爽,這辣的,夠勁!」
「嘭。」
胡松拿起起瓶器,伴隨著「嘭」「嘭」的聲響,數瓶啤酒被撬開。無數黃白色泡沫噴涌,誘人的酒香逸散而開。
「來來,滿上,都滿上啊。」
胡松右手提著剛剛開瓶的啤酒,泡沫翻湧,順著胡松的臂膀流淌而下,弄濕了小半衣衫。但胡松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兀自給林塵他們倒滿酒。
「乾杯!」
炎炎夏日,街邊的大排檔,熙熙攘攘的鬧事內。吃著燒烤,喝著啤酒,跟朋友們胡扯亂吹。
一種鬧市街道上獨有的樂趣。
酒過三巡,曾福明、胡松兩人的面龐上都是浮現了一粉紅,有些微醺之意。說話也是語無倫次,毫無顧忌。
至於林塵,倒是還算正常,雖然腦袋也有點暈暈的感覺,但整體意識還算清醒。
這倒讓林塵頗為差異了,以往他喝酒,別說是整瓶整瓶的啤酒了,就算是稍稍抿一口,臉也會跟熟透的柿子似的,毫無抵抗力,酒量極差。
但現在,都快7瓶酒下肚了,就就連小胖子他們都有點醉醺醺的感覺,而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神智極為清醒。
曾福明的小肥臉堆得通紅,醉熏熏的開口:「林塵,不是哥說你,你來參加lsl,怎麼不跟我知會一聲。好歹我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同桌是不是,雖然現在已經被那個雨澈把位置給搶了。」
「額……」
看著已經有些迷糊的曾福明,林塵無奈的低嘆一聲。
當初他被羅慶文通知參賽,就之前在過道上跟小胖子碰了一個面,然後就被停課回家休息了。他倒是想通知,可也要給他通知的機會啊?小胖子的ntt號碼都沒給他,拿什麼通知。
「嗝……」
林塵還未來得及辯解,卻聽小胖子打了一個極為響亮的酒嗝,迷離的眼神盯著林塵。突的面色陡然一變,大吼大叫道:
「提到雨澈,哥就不開心,還有幾個月高三就結束了。你說你轉什麼校啊,還把哥曾經的黃金座位給搶走了,真是……」
說起雨澈,林塵也是心念一動,前者那清麗出塵,嘴角含著淡笑的面容,也是不自覺浮現在他的眼前。當下晃了晃小胖子的腦袋,追問道:
「對了,雨澈呢?怎麼沒見到她。」
被林塵這麼一搖晃,曾福明迷離的目光也清醒了許多,但依舊有幾分醉醺醺之感,稀里糊塗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雖然小胖子曾福明說的語無倫次,但林塵還是捕捉到了些許關鍵點,明白了個大概。
大體上就是,雨澈家裡出了點事情,請了個小假。而lsl的省內賽事,校方是會安排停課觀看的,因為沒有課業,當下也應允了雨澈的要求。
「原來請假了啊。」
林塵頗有幾分愁然之感,提著筷子,對著面前一干烤板筋吃個不停,時不時還灌下幾杯啤酒,頗為鬱悶。
至於小胖子曾福明,剛才那麼一點話語,應該是他最後的迴光返照了。倒在一旁,斜靠著早已喝的爛醉的胡松,哈喇子流了一地。
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兩人,林塵兀自搖頭。桌子上的燒烤小點還余大量,原本就是按三人份點的,甚至曾福明的豬腰子也沒吃幾根。兩人說是吃燒烤,結果卻喝酒喝成這樣子。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林塵也只能一口燒烤,一口小酒的吃了起來。但僅有他一人,頗有幾分索然無味之感
「老闆,麻煩幫我在那邊添一個杯子,外帶十瓶啤酒,謝謝。」
聽到這個聲音,林塵差點沒被剛咽下烤土豆嗆住,急急忙忙灌了一口啤酒。
見鬼了,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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