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利亞姆戒備地看著這個利用法術鏡像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巫師,眉頭緊皺著。剛剛要得到父親死亡的真相,為什麼偏偏會出現這麼一個人來添亂?
&維漢。」
姜維漢回答,「不用擔心,我是聯盟的,來自瓦羅蘭聯邦。」
赫韋爾勳爵打量著這個法師戲法製造出的鏡像,想起前兩天他們撤出吉爾尼斯時,那個墜機的約德爾人飛行員曾經和他們交流時說過,他們的元首好像就是這個名字——這種拼寫方式太獨特了,他一下就記了起來。
&就是瓦羅蘭聯邦的那個元首?」赫韋爾問。
&是,」姜維漢點頭承認,他看向利亞姆王子,「利亞姆王子,其實你們三個人想要證明的東西並無意義。」
沒有意義?利亞姆本來就不滿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他壓抑著憤怒,質問:「你是說,我父親的死無關緊要?」
姜維漢道:「請不要誤會。我是說不管你從這裡得到什麼答案,它都是敵人想要讓你得到的,而非真正的事實。我也很同情吉恩國王的死,可我敢肯定那是天災設下的騙局。殺死你父親的一定是天災。手段可能是直接刺殺,可能是暗中策劃。可這重要嗎?幕後的兇手始終是天災軍團。你要想清楚自己復仇的目標,不要被眼前的東西迷惑——如今吉爾尼斯已經滿目瘡痍,她再也承受不起更大的挫折!」
利亞姆不為所動,「閣下,你的說辭有什麼能證明?來點實際的東西吧!我不喜歡聽花言巧語。」
他的語氣有些不耐,可這種態度同樣引起了姜維漢的不滿。他明明是來幫助這群人的,而不是來受審。
姜維漢皺了下眉頭,道:「幾個月前,聯盟曾經組織過一場圍剿天災基地的行動。我親自參與其中。一開始我們的戰鬥非常順利,但在快要殺死幕後主使時,我們失敗了。有一群恐懼魔王為天災出力。它們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的心智。你父親的死,百分之百是恐懼魔王的傑作。我甚至可以肯定,它們還會利用吉恩國王的屍體來做文章。如果你被動搖了,開始懷疑自己的臣下和子民,那麼它們就達成了最大的目的——你難道想要看著剩下的十幾萬吉爾尼斯人民也成為天災的爪牙嗎?想想你現在在做什麼!你正在一步步走進恐懼魔王為你設置好的圈套!」姜維漢逼視著利亞姆,這個王子有些不敢面對他的目光。
&有你,赫韋爾勳爵,」他又將目標轉向另外一個,「你正在成為天災的棋子還不自知。你說洛丹倫的特使暗中指使兩位領主謀殺了你們的國王。還說他前天就悄然在風暴海崖登陸,策劃了這一陰謀之後離開——你難道就對這些深信不疑?五天前,吉爾尼斯爆發了瘟疫,可我們是第二天才得到消息,並召開會議商定救援吉爾尼斯。接著聯盟的艦隊全速集結,以最快的速度也用了三天時間才到達吉爾尼斯海域。也就是說,他們昨天才剛剛到達。試問你怎麼可能前天就看到特使?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這麼明顯的漏洞,你就沒懷疑過這是一場騙局嗎?」
姜維漢沉聲道:「這些事情隨口一問就能確認。仔細想想,是誰在侵略你們的家園,又是誰在不遺餘力地幫助你們。看看,看看現在,你們在幹什麼?」
&們在做什麼?」利亞姆王子啞口無言,他剛剛在逼問一個忠誠于吉爾尼斯的大臣。如果他真的從高弗雷口中聽到那個他不願相信的事實,他會怎麼辦?
利亞姆不願去想。
高弗雷開口道:「感謝您的提醒,元首大人。你們的幫助我們一直銘記在心!」
&在盡我的職責。」姜維漢說了一番重話,心裡舒暢多了。老話說「當局者迷」,他眼前的這三個人就是這個樣子。他擔心如果自己不及時趕到的話,天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或許利亞姆會殺掉艾胥伯利,甚至包括「同流合污」的瓦爾登和文森特,然後和聯盟決裂?
好在一切都沒發生,他來的還算及時。
高弗雷用眼神示意利亞姆王子,他這才有些不情願道:「我很抱歉,閣下。剛剛我有些失禮。」
&記住我的話,做任何決定前先考慮一下吉爾尼斯的現狀,還有你的人民。」姜維漢給出忠告,「聯盟的救援力度會逐漸增加,我們集結在北線的部隊不久之後也會開始進攻。請不要給天災軍團可乘之機!」
警示一番後,姜維漢告別了他們。靈體出行消耗很大,他不能以這樣的狀態長久呆在外面。
待他消失後,利亞姆看向面前的兩位,他的眼神複雜。一方面他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可能真的是死於自己臣子的刺殺,另一方面他也明白這很可能就是天災的陰謀詭計。
眼前的高弗雷勳爵隱瞞他,赫韋爾勳爵被迷惑,瓦爾登和艾胥伯利幾乎是直接參與了弒君,剩下的那位克羅雷將軍之前就和吉恩的關係非常糟糕。他聽到過當初兩人的爭吵,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甚至發誓要讓達利烏斯回來舔他的靴子。
此時此刻利亞姆才發現,偌大的吉爾尼斯,竟找不出幾個值得信任的人!
他也不願招呼兩人,自顧著走回營地。想到天災可能褻瀆他父親的屍體,甚至自己可能會面對死而復生的父親,他就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苦惱的不光是利亞姆王子。在無盡之海的另一邊,「海洋之災」普朗克氣急敗壞地喊著:「我就不信這個邪!將咱們的副帆也揚起來!老子不信還追不上!」
&是其他船會跟不上我們的速度,船長,咱們真的要追前面那個邪門的島嗎?我總覺得不大好……」普朗克的大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冥淵號升起全部的帆後,速度會大大提升,其他船無論如何都是跟不上的。
&海隱藏著無數的秘密,這就是航海的樂趣!」他哈哈大笑,命令船隊加速,「聽我的,你們不想看看那個島為什麼能夠移動嗎?作為一個海盜,要時刻保持旺盛的好奇心,更要敢於探索未知的事物!」
在他們的視野能夠看到的遠處,有一塊陸地。昨天下午瞭望手第一次觀察到這個島。航海的途中遇到一些海島是很平常的問題,有些時候物資不足的了,還可以從這些島上獲取一些事物和淡水。
瞭望手報告過後,普朗克就隨便吩咐了一聲靠過去看看能不能打點兒野味兒。在船上呆了一個月,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每天的肉食都是肉乾、魚乾和火腿腸,人早就吃膩了。
他們一直向著海島行駛,可邪門兒的是,兩者之間的距離根本沒有縮小——難道這島還會自己跑路不成?
普朗克聽到船員的報告,立刻從艙室中跑出來,掏出望遠鏡看。然後他確認了,那就是一個會移動的島嶼。
可一直追到夜幕降臨,他們仍舊沒能追上那個島。要不是永不休息的戰爭之影赫卡里姆能夠跟上,可能晚上他們還會跟丟了目標。
他下達命令後,水手們就開始准比升起副帆。不過這時候牛頭酋長從船艙中走出來,吼道:「不要升副帆!」
大副和水手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
普朗克和阿利斯塔小眼瞪大眼。
&我的!我是船長!」普朗克轉頭命令大副。
&俺的!俺是你的老大!」阿利斯塔伸出手按住普朗克的肩膀,「難道你想抵賴不成?」
&我!」普朗克又想起當時怎麼就糊塗了,要跟這傢伙拼酒呢?
&真是惹了狗了!」普朗克從牛頭的壓迫下解脫出來,他拿下自己的海盜帽子狠狠地捏著,內心詛咒了這個多管閒事的牛頭一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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