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胡虎帶著護衛一行人,又去了另一處場地。
這一次是經過了一個巷子後,轉入了地下。
原本是個停車場,不過後來改造成了一個地下密室的地方。
等胡虎到了這裡的時候,還有其他三波人也在場,各自坐在桌子上。
其中一名黑衣服的中年人看到胡虎就直接開口:「我還以為你已經被對方押住了呢,之前跟你提了提,你不相信,這次算是信了吧?腦袋還叫人給開瓢了。」
這中年人開口就有一股潮汕味兒,想來是沿海一帶的商人。
胡虎頭上按著紗布,一臉晦氣的擺了擺手:「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潮汕商人說:「我在幕府走了點關係,對方暫時不敢對我怎麼樣。」
另外兩個跑船的商隊頭領說:「起了點衝突,還好帶的人不少,也是強行衝出來的。」
「咱們幾個這兒也藏了一周多了,運來的貨物都壓在碼頭,也不能不出手,更不能一直耗著,在這拖上一個月,我那邊資金鍊就要斷掉。」潮汕商人說:「我也擔心對方直接來硬的,若是在這地方被一群倭人給砍了,連骨灰都送不進老家宗祠里。」
「總得想個辦法,聯繫一下其他的?」
「稻早會是關東聯合的最大組織之一,正兒八經的地頭蛇,和幕府關係也是盤根錯節,去哪裡找一個替代的合作對象?誰敢這麼直接的跟稻早會對著幹?」一個光頭煩躁的拍打著桌子問。
「有倒是有。」胡虎擰開了隨身的酒壺,把高烈度的白酒澆在傷口上,疼的他臉部肌肉一陣抽搐,面部青筋暴起,他聲音猙獰道:「稻早會雖然很強,但也不是隻手遮天,你們應該聽說過白峰組吧。」
「聽說過,白峰組近十年來發展極其迅猛,是關東聯合的二代組織,但和關東聯合貌合神離,據說和京都那邊也有些合作關係。」潮汕人回憶道:「但白峰組的勢力範圍不在江戶這一帶,就算投靠對方,他們也沒有碼頭的控制權,這也還是卸不下來貨物。」
「總得去一趟試試,你們真打算把賠個血本無歸回去?」胡虎握拳道:「哪怕這一次不賺錢,老子都能理解,但還想動老子的船,這斷然不能忍!你們都要搞清楚,這次若是真讓對方得逞了,往後航線都得丟了!你們真打算去九州跟那群華族扯皮?他們的生意可要難做太多了!」
沒人想要虧本,更沒人想要在這裡被斷了財路。
「伱說打算怎麼辦。」潮汕商人沒有無腦沖,而是說:「這裡畢竟是對方地盤,如果沒有計劃就直接火併,我可沒有去送死的打算,留得青山在,大不了回鄉去換一門營生。」
其他兩撥人也是這個想法。
但唯獨胡虎沒什麼退路,他是混血,實際上也是瀛洲本地人,通過和大夏人結婚,取得了永久居住權,但他在瀛洲也有自己的戶口,還有老家其他人大不了換一條路,但他可不行。
因而胡虎更加果斷,老船長一拍膝蓋後立起:「我有白峰組的聯繫方式,現在過去大概需要三個小時,儘量在天黑之前」
忽然,地下室內,突兀的響起一個聲音。
「對不起,那可不能讓你們離開啊。」
循聲看去,不知何時,在進入地下室的樓梯上,坐著一個人。
對方的腰間挎著刀,打扮頗有些奇特,像是改版的黑色軍服外加了一件藍色羽織。
扎著馬尾的青年手裡把玩著一把苦無短匕,食指穿過苦無的圓環,將苦無隨意的轉動著。
他的語氣輕佻而隨意。
「若是讓你們跑路了,會很麻煩的。」
房間內的七八個護衛頓時站起:「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別說大夏話,聽不懂的。」
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高馬尾的青年舉起手,拿出證件晃了晃。
「你好,這便是警視廳的警察叔叔,我們收到舉報,這裡似乎在進行賭博、詐騙等生意,你們身上還有些違規鬥毆的情況,按照法律要被統統帶回去拘留。」
聽到警視廳和拘留的字眼後,現場幾個商人都臉色難看起來。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典型的黑白無常,是黑道白道的混合雙打。
黑道是給上面人辦事,警視廳也是一樣。
兩群人可能目的不一樣,但結果都是一樣,都是要限制他們的人生自由,然後慢慢逼迫他們就範!
等簽下白紙黑字的條款後,它就具有了強制效力,對於喜好流動的商人而言,賣身契是最為深惡痛絕的東西。
「走!」潮汕商人喊道:「不要和他糾纏!」
胡虎已經開始下意識後退。
光頭嘲諷道:「你膽子也太小了吧,他也就一個人!」
另一個商人罵道:「插汝母的旗子呢!不會說話就閉嘴!」
胡虎臉色變化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為對方來頭很大。
壬生狼,新選組
在地球上的新選組就是一群負責京都安保的浪人集團,被幕府詔安,負責討伐各種維新派的成員,但隨著幕府垮塌後,就迅速退出了歷史舞台;
但在瀛洲的新選組到現在已經維持了十年以上,因為這個世界的幕府沒有垮台的跡象,反而是發展的比以前更好了。
死潮的存在,使得瀛洲處於實質上的閉關鎖國狀態。
幕府和天皇之間存在的矛盾,也導致了江戶和京都的實質上分裂狀態。
幕府這邊缺少神道教的支持,索性就不再通過宗教來束縛一般民眾的思想,反而是更快的擁抱了市場,推行了經濟改革和工業化現代化;
而天皇主導的公卿華族卻不樂意,顯得極端保守,神道教治國,就意味著他們不會輕易改變體制,更是不懂如何做大蛋糕。
幕府活的比過往滋潤,就有辦法養活更多的武家。
壬生狼雖然不是家族形式發展的武家,但作為警視廳中獨立活動的部門,也有著極高的自治權,甚至保留了幕府的殺人許可,對於不服從管教的重犯可以就地格殺。
如今的新選組規模比起十年前擴大了一倍,戰力更是十分豪華,堪稱是幕府在江戶的第一號打手。
許多人都試圖與之交好,卻無一例外的失敗了,壬生狼還是只聽從幕府的命令。
胡虎作為土生土長的混血,對此自然十分清楚,內心忌憚和恐懼都是源自於新選組在江戶如雷貫耳的稱號。
他更害怕的是新選組的出手,就意味著對方背後那隻手的位置極高,這恐怕不是他們幾個小小的跑船商人能得罪起的大人物。
「你們這是想要拒捕麼?」新選組的成員微笑道:「我建議最好是不要哦,不然會吃點苦頭的。」
一位護衛抓起地上的椅子直接砸向樓梯房間。
但視線如同被抽幀般,人影眨眼間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
下一刻,刀已經砸向了這個護衛的後脖頸。
所有人來不及反應。
除了
噹——!
穿著藍色羽織的劍客被半空擊落,往後趔趄了兩下重新站穩,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刀,能感受到刀在刀鞘中震顫。
他驚訝道:「這還真是厲害,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這個級別的達人。」
白榆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名矮個子的劍客,對著幾人說:「要走趕緊走,不想蹲大牢就跑遠點,趁著對方沒來人之前。」
「你怎麼知道沒來人?」
「因為你太自信了,所以臨時出行,也沒帶上其他人,我說的對麼?」白榆喊出了對方的名字:「沖田總司。」
高馬尾的青年露出笑容:「哎呀,沒想到連大夏來的劍客都知道我的名字啊,怪不好意思的。」
白榆不置可否。
知道是因為曾經雨宮真晝和她交手過不過看樣子,她已經是把自己給忘記了。
倒也難怪,對沖田總司,這件事早已過去了十年之久。
只是她的性格還是一點未改,仍然單獨狩獵的習慣,更喜歡單打獨鬥。
上一次和雨宮真晝交手的時候,她是十五歲。
如今的沖田總司應該已經二十五歲,歷史上記錄是死在二十六歲。
危險等級40。
沒能突破到劍豪境界麼?
不對,好像有輕微的波動。
似乎是快要突破了,但是還沒有如破?
白榆神色流露出少許微妙,旋即拔出了裁虹劍,輕輕挑起劍鋒:「放他們走,我來陪你玩玩。」
「好啊,一言為定。」
沖田總司赫然拔刀,鏗鏘聲中,劍光直指白榆眉心刺來。
剎那間的交鋒盪起的氣浪就已經掀飛了好幾個反應略遲的人。
刀劍碰撞。
白榆神色如常,一步未退。
和沖田總司交鋒的每一劍都精準精妙的恰到好處,雙方如同在玩打鐵遊戲一樣,誰都不能破防另一方。
當她試圖以力壓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反過來被壓制住了。
沖田總司瞪大眼睛。
這才意識到,她的修為,居然不占上風!
不錯。
從十二月,到一月底,經歷了一個半月的修整期,白榆的境界已經正式踏入了三階巔峰。
從三十五級一躍提升至四十級。
走到這一步,全靠他自己的努力還有真晝和愛麗榭的一口口餵的軟飯!
(本章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77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