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是五天。燃武閣 www.ranwuge.cc
這五天時間內,白榆基本沒什麼事可做。
和蘇若離一樣,都保持著很放鬆的心態。
反而秦雪澡一天有八個小時都在冥想狀態。
可以說是在閉關之中,似乎打算憋個大招?
不過對此蘇若離卻很開心,這五天時間拉著他到處跑出去玩,去景點拍照打卡,好似要把高中三年的份額一口氣補回來似的。
反而是班級聊天群變得前所未有的沉寂。
整個高三一班的所有人都在默不作聲的卷。
這倒也不例外。
整個高三一班裡,除了蘇若離之外,突破超凡的還有足足三個。
其他人也在白榆的拳腳相加之下被打出了應激期,想試一試最後一周衝鋒能否踏入超凡境界。
根據白榆的猜測,差不多這個人數能提升到七個人左右,也就是大概還有三四個人能進入,更多就不可能了。
饒是如此,這比例也已經是極高了。
成為超凡者也不一定意味著一定要讀武科,仍然可以轉去文職工作,不過身為超凡者必然有更多社會層面的優待,這可比文憑值錢多了。
因為超凡者的體魄、五感甚至壽命都比尋常人更強更多,工作能力的提升是全方位的。
根據大夏官方數據的顯示,只要文明繼續發展下去,大概再過去五百多年,就能做到全民超凡……屆時超凡者將成為真正的社會全體,大夏人的種群整體將得到質的躍升。
當然,這也是一個美好的願景,能否實現是兩回事,朝著這個目標前進肯定是沒問題的,也算是生命進化的一個必經步驟。
同學們出息了,這是好事。
白榆早已是成年人心態,自然不會對高考看的太重要,這不過是一個跳板,真正麻煩的還是在於蓬萊學院高達七成淘汰率的入學測試。
學院流嘛,考試多是正常的。
雖然他並不喜歡pvp。
這五天,他白天出門和蘇若離逛街看風景,但晚上回來也並未懈怠。
這五天時間,並沒有繼續對英靈進行命運編織,雨宮真晝那邊也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他把精力都用在了攻略龍脈界的十里守關人上。
偏偏凰的壓制力太強了。
獨自挑戰的難度實在過高。
連續五天只能從滿身瘡痍變成勉強抗衡。
不過好處當然也是有的,那就是『凰棲梧桐』的心法已經是初窺門徑的頂峰,即將抵達登堂入室的階段。
心法奧妙無窮,修行的越深奧就越是能大幅提升內息的威力。
同樣都是鳳凰內息,白榆能免疫她百分之五十的屬性傷害。
不能免疫全部,是因為凰棲梧桐的心法熟練度等級不如對方高。
他不由得已經開始期待擊敗這道留影后能爆出什麼好東西來了。
而已經在手裡快捂熱的三星英靈『蛇發魔女』也同樣是尚未契約。
因為命運編織的初始難度跟英靈的稀有度相關,而且並不允許使用英靈投影,他打算突破二階後再進行初次命運編織。
否則編織失敗,也只是白費功夫,甚至可能損失三星級聖遺物,得不償失。
主打的就是一個穩健。
此時的白榆躺在床鋪上看著天花板。
「明天就高考了啊。」
兩天的文科考試,加上一天的武科考試。
共計三天時間,分數在一周後全國發表。
發表後就可以在網絡上填報志願,時間為半月。
而蓬萊學院的入學考核,往年都是在高考後一個月開始。
換而言之,再有最多一個月,自己就要離開這棟房子,離開南陵市。
其實也談不上什麼不捨得……自己來到這世界,嚴格來說也就三個月不到,真正感到不舍的,其實是融合到自己之中的那個少年吧。
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
既然是高考前夕,他也不打算繼續肝龍脈和記憶戰場了,但也不需要什麼充分休息的廢話,高考不過是走個過場,給三年的時光一個交代罷了。
他打開了窗戶,從窗戶翻上陽台,來到了頂樓上,坐在了陽台邊緣。
夜晚的風吹拂著臉頰,絲絲涼涼的舒服。
忽然脖子有些癢。
不知何時身邊已經坐了一人,頭髮在風吹下落在身邊,像情人的指尖輕輕撓搔著臉頰。
「這麼晚了還不睡?」蘇若離單手壓著頭髮,淺淺一笑便睫毛彎彎:「剛剛好我也睡不著,一起來聊聊天,好不好?」
白榆差不多習慣了她時刻對外釋放的驚人魅力,問:「你想聊些什麼?」
「就聊……」她正要說話。
白榆忽然感到另一邊肩膀一沉,帶著少許水汽和梅花香氣,秦雪澡坐在了另一側。
「吹吹夜風真舒服。」她舉起雙手,然後將體重壓在白榆肩膀上:「在聊什麼呢?」
蘇若離問:「學姐不是要繼續冥想為明天努力嗎?」
「高考不是難題,我冥想是為了完善自身的境界造詣。」秦雪澡說:「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著急不得。」
「是嗎?」蘇若離湊近了一些,抱住他的右手:「說起來,我一直沒問,學姐打算考什麼學校。」
「當然是蓬萊,還需要問麼?」
「因為姐姐?」
「即便不是她,我也會去蓬萊就讀。」秦雪澡的語氣里滿是自信和自傲:「除了蓬萊學院,其他學院配不上我。」
白榆吐槽:「這話說的像個反派,你想報考,會不會超齡啊?」
秦雪澡捏了一下他的腰間軟肉:「連姐姐都敢調侃,該打。」
白榆嘶了一聲後說:「你這外表說是我妹妹都有人相信。」
蘇若離淺笑道:「聽上去很有趣,畢竟學姐看上去不會再長了,哎呀,真遺憾呢,只有我和木頭會變成大人。」
秦雪澡表情僵硬了兩秒,然後翹起唇角:「是啊,我只能一輩子是個十七歲的美少女了,真是深感困擾啊。」
蘇若離點了點下巴:「先天英靈進入成熟期後就不會變老了啊。」
白榆面無表情:「對的,只有我一個人會變成老頭子埋進地里,來年長出枇杷樹,你們可以坐在我墳頭上吃枇杷。」
「我不是這個意思!」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
白榆沒忍住笑出聲,然後又嘶了兩聲。
這一左一右的,感覺是被拿捏住了兩塊腰子。
三人並列坐著,望著遠方城市燈火,靜靜的遙望明月。
此情此景倍思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這世界的月亮……怎麼這麼大這麼白呢?
哦,原來我看的不是月亮。
安靜了好久,白榆說。
「要睡覺回房間去。」
「別把口水滴我身上。」
「嘴下留情,別咬!嘶——!」
……
「多謝各位家老。」
一處古樸山村里,阮青雪對著族人們深深彎腰行禮。
「我們能教你的,已經全部教給你了。」
「你能夠完成這些儀式,承受過這些考驗,是你自己的本事,與我們無關。」
牙齒都已經脫落的老婆婆手裡握著拐杖哈哈大笑。
「去吧去吧,不必蹉跎,不必逗留,去做你該做的事,去做你想做的事,像曾經所有的青女一樣。」
再三拜過。
阮青雪轉身走向山下,山腳位置阮青山正在等待。
車門打開坐入,帶著一絲涼意。
阮青山順手便關了空調,把袖子擼回去:「看來以後能省不少電費。」
「哥!」阮青雪蹙眉。
「開玩笑嘛,別這麼嚴肅。」阮青山無奈:「這可是一件大好事,你不應該更高興一些嗎?」
「我已經忘記怎麼笑了。」阮青雪看著窗外:「青女並不會微笑。」
「這代價未免也太高了。」阮青山不由得感傷。
「但是值得。」阮青雪抬起手掌心,一抹湛藍色的冰霜凝結,結晶六面體轉動雀躍:「值得為此付出很多很多。」
……
家族宗祠。
華漓對著靈牌磕了三次響頭。
望著薰香繚繞背後的靈牌和名字。
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毅及平靜。
「爺爺。」
「請在天上看著我吧。」
……
孔家。
「你敢高考放水,回家就打斷你狗腿!」
「都最後一天了還給我上壓力呢?」
「臭小子,必須給我考上蓬萊,聽到了沒有?」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我看你是找抽!」
「你敢打我就敢躺下,明天正好不用去考試!」
「哎喲喂,你敢威脅我!」
「爹,您可就別揠苗助長了,我們家裡有個老哥還不夠嗎?我為什麼不能當個廢物?」
「你天賦比你哥更好!」
「那我豈不是更應該當個廢物了,以免傷害了兄弟感情。」
「滾!你以為家裡有皇位讓你繼承麼?還傷了感情?你哥巴不得你哥趕緊發育起來給他幫忙去!打虎親兄弟!」
「那還了得!哈哈哈哈哈,我不去!」
「臭小子!」
「我不臭,香得很!」
「你掏哪兒聞味呢!!!」
「老爹,你該去睡覺了。」
「你是爹還是我是爹?」
「你是爹,比我爹還爹……」
「少廢話!你這性子必須送去蓬萊好好治一治,否則咱們一族就真的要出現第一頭巨靈豬了!」
「還有這種好事?」
「逆子!我都要被你氣到減壽了!」
「那我豈不是要增壽了?」
「老婆,拿我的皮帶來!」
「爹,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讓我如何冷靜啊!啊?啊???」
「可是前兩天皮帶已經抽斷了啊,您又沒買新的。」
「……」
「哇哦,巨靈鎧都亮出來了,爹,您功力增長不小啊,我不用功,您用功,不也差不多嗎?咱們誰跟誰啊。」
「……」
「爹,你怎麼不說話?」
「嘶……呋——!我要打個電話給你未婚妻,告訴你這婚咱退了。」
「我哪來的未婚妻?」
「很早前定下的,可惜了,就你這樣,還是別去禍害人家姑娘了,你看這照片,配你多浪費,一朵鮮花插在豬頭上。」
「爹,您放一百個心!明天高考,我必拿下!」
……
扶桑,江戶。
雨宮真晝對鏡梳妝,望著鏡面中的女子,她含住胭脂,嘴唇塗抹上鮮紅色澤。
旋即站起身,推開門窗,明月落入小小庭院。
「今晚月色真美……」
她微微垂下眼眸:「可惜無人賞月,應是良辰美景虛設,還是算了吧。」
一陣烏雲悄然的遮蔽天穹,冷風吹拂,月光暗沉。
已是月黑風高。
她帶上一把暗紅色的油紙傘,在大雨傾盆、道路變得泥濘之前,穿過巷道,避開巡邏的火光,走向雨宮家的道場。
似是個雨落狂流之夜,她便不由得想起在南家的那個夜晚,那晚刀光如虹,斬破了束縛,讓她難忘。
心情不由得昂揚,刀刃好似更加輕盈和鋒利。
今晚,應見分曉。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