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重重吐出一口氣。
他從未如此高強度的使用過英靈之理子彈時間。
踏入了超凡之後,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不一樣,那就是對力量的控制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甚至和契合度也在不斷的提示著上升。
所以之前的契合度卡在百分之九十,並不是因為老爺子和自己有哪裡存在分歧,而是實力不達標。
如今實力達標,契合度已經抵達了百分之九十九,無限接近於百分之一百。
因而連負擔也不存在,他行走於慢速播放的世界裡,手槍中衍生出的射線能夠連接所有人的頭顱以及身體要害,扣下扳機就能奪走一條生命,精準而致命。
同時,自身的體魄也在強化之中,行走踏步,每一次的發力都伴隨著輕鬆和靈活,體魄的提升讓他能夠直接迎著機關槍衝鋒,因為槍口的調轉甚至跟不上他的速度。
過去看過一部叫做莉可麗絲的動漫,裡面的女主人公擁有極強的反射神經,通過看對方的槍口就能判斷射擊的軌跡,做到百分之一百的躲避子彈。
那簡直太扯了,白榆心想根本是超能力雖然自己也有超能力,不過最多十發子彈避開一顆,不過其他九發全中也一樣還是死翹翹。
可現在他已經獲得了這樣的超能力了,實際親身體會到了躲避子彈的簡單。
會者不難。
漂亮的女人可能會騙你,但是子彈的彈道不會。
所以超凡者大多不用熱武器因為能夠隨身攜帶的熱武器都存在它的物理上限,而且容易預判。
雖然超音速導彈一髮帶走一個超凡者沒問題,但是人體實在是太小了,打不打得中就是個問題。
就算打的中,難道還能扛著東風快遞到處跑嗎?扛著那麼大的武器用來干架真的合適?
踏步衝鋒,行走中開槍,奔跑,停頓,跳躍,側身,下蹲
所有動作流暢的宛若預演過無數遍。
經驗流入了白榆的四肢百骸,全身的肌肉都在下意識的做出條件反射,連規避路徑在一開始就已經計算成功,戰場的所有逃不過感知,仿佛早已習慣。
誠然如此。
畢竟桐生年輕的時候就經常單人拆黑道組織。
這一點他也切身體會過了,槍械其實並不算危險,至少對他而言遠遠不算。
白榆抓住一名傭兵當做了擋箭牌,子彈落在了他的身上,防彈衣發出乒桌球乓的聲音。
同伴並沒有因為他被抓住而心慈手軟,繼續瘋狂傾瀉火力,他硬生生被自己人打成了篩子,而致命一槍甚至是傭兵頭子下的手。
被抓住也會死,所以還不如直接打死讓他解脫——白榆從對方眼神里看出了這個意思。
但是這也沒意義,白榆目標又不是抓人當擋箭牌,而是對方身上的手雷。
拆開保險丟出三發手雷,補上三槍。
子彈命中手雷的同時發生了一次彈跳,它精準的落在了試圖躲避的傭兵們的迴避路線上。
轟——!轟——!轟——!
三聲爆裂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傭兵頭子還剩下半口氣,他脖子上懸掛著的阿茲特克的神秘掛墜保了他一命,不過他也失去了左腿和右臂,半個身體一片焦黑。
白榆走到對方跟前,看了一眼,後者眼神里滿是迷茫和錯愕,或許還不明白怎麼突然間自己的傭兵團就被殺成了這副模樣。
「為虎作倀。」
審判,在此宣告。
抬起槍口,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歸於寂靜。
汽車內,心腹丟下了對講機,嘆了口氣:「老闆,他們全部都死光了。」
「那可是一整個傭兵團!」莊道難以置信,他眼睛發紅:「我可是花了那麼多錢才」
「名不副實,或者對方很擅長和熱兵器的團體作戰。」心腹分析了一句,旋即拍了拍臉頰:「不論如何,現在只剩下我們了。」
莊道壓抑住呼吸里的恐懼和驚慌,他低沉道:「你能贏的吧,你可是超凡二階!」
心腹拆下了腰間的槍械遞過去:「老闆,趁著我拖延時間,伱儘量走遠點,這裡距離渡口只有不到三公里,你到渡口,找到運輸船,想辦法去上京。」
莊道表情猙獰:「你是要我逃麼!」
他咬牙切齒的說:「不,我不用逃,很快那個人就到了!等他到了,殺了這個暴徒狂徒瘋子易如反掌!」
心腹不再勸說,只是低著頭對莊道說:「那我就捨命求的一勝吧」
他摘下了頭頂的假髮,也扯開衣服的扣子。
心腹叫做周有義。
他過去是在黑市里打黑拳的為了籌錢給家裡人治病買藥,後來是莊道給了他一大筆錢,不僅找到了靈藥治好了他的殘疾,而且也讓他親手報了仇,更是給親人一個優渥的生活環境。
他知道這些都是莊道收買自己的手段,也清楚對方不是好人,但是
老闆對自己是極好的,沒的說,把他當做心腹看待,他又是自幼被教育不可失了義氣,此時怎麼都做不到獨自逃跑。
他露出了健壯的肌肉,手掌按在了車門上,二階武修渾身氣力迸發而出,心臟的鼓動聲宛若戰鼓擂動。
白榆抬起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拉開了衣領和領帶,重新整理好,身上沒沾上一滴血和灰塵,除了稍稍流了幾滴汗把額前劉海打濕之外。
整理著自己的樣貌,同時走向被傭兵們擋在後方的車輛。
他剛剛繞過去,忽然間車門猛地被踹開,金屬車門從車上脫落,如同被拽下來的的一隻雁翅,朝著白榆的面門飛馳而來,來勢兇猛。
白榆直接一腳將車門踢上半空,等車門落下後補上一腳踢了回去。
雖然是一層鋼板,但車門的重量並不輕,此時卻如同兩人足下的足球一樣,被踢過來,踢過去。
互相傳了三次之後,車門扭曲變形落在地上。
從車裡走出來的不是莊道,而是一名光頭壯漢,他抬起手,扯下了上半身的襯衫,露出一身古銅色的皮膚,身上布滿了傷疤,甚至還有槍口的痕跡。
周有義握緊拳頭,肌肉爆綻,青筋如虬龍,這人就算直接放到港漫里都很合適,畫風一看就是能轉動磁場的。
他周身運轉的氣力呼嘯著,這很明顯是一個專精於拳腳的武修。
但是和老班不同的是,他不是技巧型,而是力氣型。
攻擊強,速度快,防禦高,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有的只是堆起來的三圍屬性,還有一身千錘百鍊而成的鋼筋鐵骨。
這樣的敵人,絕對很難纏。
「有我在,你休想過去。」光頭嗓音低沉的說。
白榆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了一眼對方如同戰甲一般的肌肉和頭頂高達二十三的等級,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格洛克。
他將手槍揣回腰間。
「你是誰?」白榆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心腹,攜帶一個傭兵團也就罷了,還有一個二階超凡貼身保護看來莊道確實也怕死的很。
「一個保鏢而已。」
「你知道你的老闆都做了什麼麼?」白榆意有所指的提問。
「我都知道。」周有義往前一步:「你要殺我老闆,就得先殺了我。」
聲音擲地有聲。
白榆意識到說什麼善惡正義,對方肯定是聽不進去的,這是一個典型的莽夫打個比方,和典韋是一類人,只認定一個老闆為其賣命,沒有多少善惡是非觀,誰對自己好,自己就給誰賣命。
說服是沒有意義的。
那就只能踏過他的屍體。
短短一晚上就要經歷兩場死斗。
還好已經充分熱身了,趁著現在狀態火熱
白榆閉上眼睛,沉默三秒。
他的右手從空無一物處,抽出一把清澈如水的太刀。
名刀·快雨。
他閉上眼睛,雙手握刀,整個人渾身氣質陡然一變,靜若處子。
英靈無明鬼,已上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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