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旱雷影響,我和老頭分開,不過不同的是,我是被打分開的。
老頭背對著牛斌,別說是我被影響,連老頭也忍不住回頭查看,好似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的。
成功召喚旱雷,非一般人所能做,所以此時的牛哥有些晃神,收起馬步四十五度角仰望上空。
天空仍然閃著雷電,而且也發出轟隆聲,但聲音不大,有種半死不活特強烈的感覺;牛哥不禁冒汗道「該不會是我的道行不夠吧?」
轟隆!
牛哥的話音剛落,天上忽然發出一聲劇烈的雷聲,一道極為細小的雷電轟然而下,速度之快不可想像;牛哥頓時大喜,重新擺好姿勢,正準備把雷引到老頭的身上。
但是讓我失望了,雷電落在牛斌背後五六丈開外…
深知旱雷無用,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趁其不備,這不就是個好機會?臉上頓時閃現狡猾的笑容,舉起銅劍,劍尖對準老頭的心口,用盡全身靈力,快速殺到。
老頭眉頭一皺,注意力重新回到我的身上,然而這次距離太近了,想要躲閃已經不可能,身子才稍微動了一下,我的銅劍無情的****了他的胸口…
「成功了!」剎那間,我驚喜叫道。
「嗷嗚…」於此同時,老頭仰天怒叫,叫聲如狼,聲音遠揚,傳入了森林深處。震怒之餘,狠狠一腳踢在得瑟中的我的腹部,我連劍帶人倒飛一丈開外。
老頭胸口的血液狂涌而出,不過一會就被老頭自己用靈力止血,然而巨大的傷害,讓老頭再也忍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我胸發悶,喉嚨發甜,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鮮血吐出;擦掉嘴角殘餘的鮮血,無力說道「可惜了,沒能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頭中了我一劍,雖然不是要害,但這一劍我使出了全身靈力,現在老頭就算沒死,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牛哥依然保持著很瀟灑的馬步姿勢,額頭冒著冷汗,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如果剛才的雷落在他身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我艱難的爬起身,看著牛哥的姿勢,在地上撿起塊石頭,給牛哥丟了過去,罵道「牛哥,我叫你平時好好修煉不信,剛才那雷怎麼不把你劈了呢?」
「師傅,這是旱雷,我哪有那道行啊!」牛哥打了個冷戰。
我搖了搖頭,的確跟天氣有關,不過道行如果能跟得上,旱雷也會召得出來;走到沉迷於景色的廖依身旁,轉身與廖依看的同一方向,問道「你在看什麼?」
然而這一看之下,我心中不由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強烈。
不過廖依則不同,抓住我的手臂,激動地說道「那些光線,看到了嗎?凡是發光的地方都有寶石,那些光線就是寶石折射出來的。」
牛哥被廖依的話給吸引了過去,望著森林裡在發光的東西,似乎不單單是我感覺不好,連牛哥的臉色也挺凝重的。
「你…你確定發光的是寶石?」我還是不敢相信,再次問道。
廖依沒有注意其他人的臉色,點了點頭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在山裡長大的,以前很小的時候,杏花村周圍的山也有寶石,只不過採石的人太多,現在變得很稀少了;只要有月光照射到寶石,寶石就會折射光線…」
我想聽的不是挖寶石經驗,而是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寶石反光而已;從遠處看,那絕對不止是一塊寶石,而我所擔心的,正是這點。
忽然一股屍氣飄然而來,比在老頭身上的屍氣還要濃重不知多少倍。
在森林某寶石折射處,五顆寶石露面,圍成一個五角星位置,中間是個墳堆堆。
突然,一隻慘白色的手,從泥土中伸出,緊緊握成拳頭形狀,緊接著泥土翻飛,一個身影轟然站起,轉眼間灑落周圍各地,棺材蓋也掉落身影跟前;於此同時,十幾二十處發生同樣的情況。
老頭倒下之後,森林中的鬼魂也不敢靠近,此時屍氣暴漲,鬼魂躲得更加遠,甚至已經離開了森林。
我忽然想起了老頭倒下之前的怒叫,難道這叫聲是個什麼暗號?再看看森林其他位置,同樣也有不少地方發出寶石折射的光芒,這是什麼節奏?
「師傅,好重的屍氣,怎麼回事啊?」牛哥臉色更加凝重,似乎還有點害怕。
我深吸了口氣,想了想,說道「我懷疑這老頭是邪師,他肯定養屍了,剛才他的叫聲,好像是把死屍叫醒;而那些寶石折射的光線,估計是老頭設的聚陰陣。」
寶石不僅僅可以賣錢,也可以用來聚陰氣和儲陰氣,又或者可以附鬼、收鬼,是道家常見的「儲器」之一;不過寶石沒有玉器效果好,玉器屬於亦正亦邪的品種,在民間流傳不少,而年月越久,玉器儲存陰靈或者聚陰效果會更佳。
古玩市場挺多古董,特別是玉器,而幾乎百分之四五十的玉器藏有陰氣,因為年月長遠,所經之地多不勝數,若經過陰氣較重之地,玉器會自動吸取陰氣,甚至還有可能吸入惡鬼或者怨鬼,其中又以玉佩居多。
運氣好的人,會買到一個只有陰氣而無惡靈的古董,所謂印堂發黑,陰氣纏身,大禍不過破財消災;運氣不好的,買上一個惡鬼或者怨鬼,大禍家破人亡。
餓鬼當時還跟我說過,在很多年前,白鵝嶺不缺寶石,甚至耕田之時,都有可能耕出一兩塊寶石;老頭所擺的聚陰陣簡易有效,也不費什麼功夫。不過讓人想不明白的,還是本村的村民究竟哪去了?
廖依一怔,轉頭看了眼牛哥,又看著我,問道「什麼死屍?你們在說什麼?咦?你不是跟老頭打架嗎?」
邊說著邊尋找老頭的身影,當她看到老頭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嚇得躲到龐七身後,斷斷續續道「他…他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死了?」
「他現在應該還沒死,等會就不知道了。」我淡淡說道,給牛哥使了個眼色,又沉聲說道「現在不是老頭的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死屍肯定會來找我們。」
「啊?」廖依害怕得驚叫了聲,抓著我背後的衣服,驚顫道「死屍?死…死屍不應該是死的嗎?」
牛哥拿了把小桃木劍遞給廖依,說道「死屍當然是死的,如果老頭練的是殭屍,那我們有機會安全度過今晚;但如果練的是行屍,那可就慘了,把房子拆了都要殺了我們。」
我憋了眼牛哥,說道「別嚇她了,老頭這門是桃木做的,我們先到房裡避一避。」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廖依膽小,跟在我身後,寸步不離。
關上門後,我感覺有些煩躁,本來想換了身上的髒衣服,但想想等下要面對的死屍,便沒有心情再換。看了眼害怕的廖依,說道「牛哥,我們現在先分好任務,我怕待會不好應付。」
牛哥點了點頭,「那就按照我們找房子的組合吧,你看著這小妞;不過師父,老頭擺聚陰陣就是為了養那些死屍嗎?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啊?」
「我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回答有些茫然,不過腦海中還是在回想著跟老頭交手的時候發生的那些怪事。老頭表現得太不自然了,一會一個人。「不過這件事肯定跟老頭有莫大的關係,且外邊那些鬼魂怨氣那麼重,看到老頭之後,竟然退避三舍…」
廖依聽著聽著,不禁吃驚得張大了嘴,手放在嘴前,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說道「該不會是…該不會是老頭把這全村人都殺了吧?」
牛哥瞪了眼廖依,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這是在拍戲呢?全村人都殺了,那王法有什麼用?」
「這點不排除,如果是我,我會不留活口,拔草除根。」我淡淡說道,正想再說什麼,忽然想起了老頭說的話。
這個房子有四個房間,除了老頭自己住的一個和旁邊的房間外,其他兩間為什麼不能進?
在好奇心驅使下,我轉身就往第三個房間走去,手裡的銅劍握得更緊。
邪師的禁房,不會有什麼好東西;我擔心,這兩個房間內,會不會也藏有死屍呢?
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扣,可能是因為年月太久,門腳處傳來長長的吱呀聲。
牛哥也不禁好奇起來,拿著手電筒來到我的身後。
借著手電筒的光線,可以清晰的看到房內擺放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讓我更能確定老頭的身份。
房內側擺放著一個類似於書架的木架子,五層,木架層上擺著拳頭大小的竹筒,每個約二十厘米,上面都用硃砂筆寫著字,有怨、冤、痴、野、惡、霉等字樣。
中間赫然擺著一副紅色開了蓋子的空棺材,兩側擺放法器,桃木劍、竹筒、符紙、銅錢、銅劍等;而在左側中間,還擺著一尊神像,神像張牙舞爪,一副凶煞樣。
「哇!」牛哥看到如此壯觀的場面,忍不住讚嘆出聲,「師傅,我們是不是進道家軍火庫了?」
「這是老頭養屍之地,這裡屍氣挺濃郁。」我並沒有牛哥那般吃驚,一個平常的邪師,有這樣的地方並不出奇。倒是覺得這拜凶神的位置有點不對,怎麼是在左側而是不在正中間?有點大不敬神的感覺。
牛哥覺得新鮮,在房間走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最裡面的架子旁,打量了下竹筒上的字,拿起個寫著怨字的打開,奇怪的問道「師傅,這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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