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人世間本無鬼神之論,但自古以來,人類身邊發生無數奇異之事,高燒百醫不退,兒童長哭無休止,亦有突發瘋癲等種種跡象,百醫不得治。
自古以來,人無不有一死,逐以地下另有乾坤,乃人死後靈魂歸宿之地。故百醫不得治之病,便被人們稱之為撞邪。
長辭於世者,善惡有分;善者,送往六道輪迴轉世,惡者送往九幽之下,十八層地獄之中受苦,按罪孽輕重,飽受輪迴之苦。
然而,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此妖魔鬼怪橫行人間。
有邪亦有正,面對騷擾陽間惡靈,在拯救疾苦蒼生動力下,一代代聰明才智之士,前赴後繼,投入畢生精力,苦苦鑽研,終於得道有成,且不僅驅鬼畫符,還有斬妖除魔,誦經超度,掐指算命,風水堪輿,逆天改命等玄學。
正文:
我表叔是茅山俗家弟子,專門給人算命、定八字、取名、測吉避凶、評日等,不過可惜,在我拜他為師後幾年就嗝屁了。
我叫龐七,今年二十八歲,是個網絡作者或者寫手,跟師傅學道期間,跟著他幾乎走遍了整個陸川,在陸川,能稱得上最為詭異的十大邪門之地,我雖然沒有了如指掌,但卻耳聞能曉,其中,最讓我覺得神秘的,就是離縣城十幾公里外的一個無人村還有…由於常宅的原因,至今還沒結婚,人長得也不咋地。
表叔生前收徒不多,只有三人,其中我是最遲才收的弟子,不過不知為何,他竟然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我,包括他最為寶貴的幾樣寶物,以及在鬧市中的評日館都留給了我,這老頭不知是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呢…
我學道,主要是想寫靈異類的小說,並不是真的喜歡玄學,可師傅那老頭儘是把我當成天才似的教導,可見這老頭挺自私。
然而我竟然順著他的意,放棄了我寫作的生涯,開啟了我一生行道的旅途。
牛斌是個二十二三的小伙,我的第一個徒弟,在我師傅嗝屁一年後收的,我並不是想表明我可以為人之師,只是想找個幫手看評日館。
評日館專門給人看日、評日,比如有人結婚,拿兩三個日子過來,我們就幫他定下最好的大喜日,或者幫算最佳日子。
除此之外,就如剛才說的那樣,算命、取名等,還有賣羅盤、風水秘笈等之類物品,加上紅白喜事皆可接單;不過自從我師傅過世後,我就沒經常在店裡,而是跑回家寫小說。
今天是農曆七月初一,是每年一度的鬼月,我如同往常呆在家中敲擊著鍵盤,我徒弟牛哥仍自己看店。
牛哥死氣沉沉的坐在門口,桌子上書本亂擺,時不時還打著哈欠,看樣子他昨晚沒睡好,
周邊也有幾家同行,不過他們生意都挺好,至少有人排隊,而不像牛斌快打瞌睡了。
不過也有人不喜歡排隊的,就比如此時,正有一個妙齡少女不想排隊,而徑直朝牛哥這邊走來。
看到有客上門,牛哥像吃了興奮劑似的,手摸了下臉,頓時變得精神煥發,臉上帶笑,問道「小姐,需要評日嗎?」
小姐長得清秀,皮膚嫩白,怪不得牛哥如此精神了,差點沒把小姐叫成是美女。
「我是來找人看風水的!」女孩質疑地打量著牛哥,這麼年輕的人,會是她所要找的風水師嗎?
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眼神盯著牛哥了,所以牛哥一眼就看出了女孩的疑慮,呵呵笑道「去看風水的當然不是我了,麻煩你留下姓名,我這就叫我師傅過來。」
知道眼前的不是,女孩這才放心下來,說道「我叫廖依!」
當時我正好興奮的敲打著鍵盤,接到牛斌的電話,差點沒破口大罵,但聽說有生意上門,我便忍氣吞聲,屁顛屁顛地騎上小綿羊…
當我看到是個年輕小女孩時,沒了解情況,上去指著牛斌就罵「沒事你在這泡妞?客人呢?」
牛哥脾氣很好,被罵了還笑,經常是這樣的,他指著女孩說道「就是她了,她姓廖,叫廖依。」
我不禁有點冒汗,不管來看日子、算命或者是出去看風水,來客都是中年以上的人,怎麼這次竟然是個妙齡少女?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
收起我那褻瀆的思想,打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廖小姐,我們到裡面談談!」
日館裡雖然沒有辦公室,但還算有張茶几,一邊泡茶,我一邊好奇的問「廖小姐,你是哪裡人?」
廖依翹著二郎腿,雖然還是覺得眼前的人太年輕,不過她本來就不太相信這些風水玄學,「我是茶根杏花村的,離縣城十幾公里。」
我靠,跑那麼遠過來,難道就只為找人看風水?點了點頭「你是看哪個方面的風水呢?」
「建房,聽說那什麼坐向,這些東西我不懂。」廖依淡淡答道,隱約還可看出她有點不耐煩了。
我能聽出那點意思,畢竟也不是新人了,點頭說道「我懂了,現在挺早,看不到你家那塊地,我也不好給你定坐向;剛好我也有時間,不如現在就去你家幫你看看,不過這個費用我可是要照收的。」
茶水已經泡好,我給廖依洗了個茶杯,斟上茶。
「現在正在下地基,恐怕不方便吧?」廖依輕描淡素地說道。
這句話讓我差點沒把茶水吐出來,放下茶杯,心裡特別不痛快,不過為了生意,我依然面帶笑容地問道「廖小姐,那你們家之前有沒有人幫看過風水?」
廖依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本來我也不想看的,但因為家裡出了點事,逼不得已才出來找人去看的。」
我的眉頭不禁皺起,沒有看過風水也敢動土?如果撞吉還好,若是撞上凶日或者撞上太歲,這家子可就…
「先說說你家出了什麼事!」我好奇的問道,不過並不是想聽故事,因為建房子出現的禍事不少見,原因也有很多。
提到不好的事,廖依的表情變得暗淡下來,她的神情讓我覺得那不僅僅是「出了點事」那麼簡單。
「因為這次建房子,我叔叔、大伯、我爸都出了意外!」廖依把事情徐徐道來,「我叔挖地基的時候,差點被鏟子鏟斷腳,我大伯被鋼筋戳穿手掌,我爸…我爸被石頭砸到腳,還有工人也…」
我看風水以來,很少遇到這種情況,當然也不能說是動土撞上凶日,又或者是風水中存在坐向撞上太歲的問題,還有其他很多因素造成。
當然,我對這些也不抱什麼憐憫態度,如果廖依的家中真沒請過風水師,那我只能說他們活該吧,雖然不太近人情。
僅僅是這些簡單的禍事,我還是不能夠判斷出原因,看了眼在旁聽的牛哥,「廖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先收拾好東西,等會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說完,我拉起牛斌,走進評日館後門,後門是我們休息的地方,雖然不大,但也有二三十平方了。
「師傅,我也要去嗎?」牛斌問道。
我長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按照她說的禍事來看,我懷疑是中了三煞。別說廢話了,趕緊收拾東西,記得別少了符。」
所謂的三煞,即為劫煞、災煞和歲煞,顧名思義,各種禍事不斷。
茶根地處博白交界,因為是交界,所以山特別多,我曾經到那地方遊玩過,站到高峰頂端,可一覽群山聳立山連山奇觀。
再次踏足茶根,我心情有所不同,畢竟這次是出來工作的。
下了公車,接下來是一段很漫長的步行,因為山區大路還沒開建,所以山路崎嶇難走,車子要顛簸很久才能到杏花村。
在去廖依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更加沉重;大山就是大山,陰氣特別凝重,這是縣城鬧市中很難遇到的情況;加上是走路進村的,我差點就不接這單生意了。
可憐的牛哥早就抱怨,不過看人家女孩子也沒說啥,我也就咬牙忍下了。
杏花村挺大,至少有五六十戶人家,而這裡的人們,大多數都在半山腰建房;不知是統一開發還是怎的,這裡的村民部分都建了新房子,還有的在建設中。
「足足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啊…」牛哥抱怨道,被太陽曬就不說了,衣服上都是體內榨出來的汁…
廖依指著山腰上已經停止施工的空地說道「那裡就是我家新建房子的地方,走了那麼遠的路,要不我先帶你們到我家去休息休息?」
在火爆的太陽底下,我也汗流浹背,為了能快點搞定這單生意而回去繼續寫作,我拒絕了廖依的好意「不了,我先上去看看吧。」
來到還沒開始下水泥的工地,我不禁感到一絲詭異的氣息,而這點氣息在太陽底下顯得特別薄弱。
這是一個大家庭合資的房子,也就是廖依家、她叔叔和她大伯連在一起的房子,足足有三百多平方。
詢問廖依,知道開工日子後,我拿出羅盤,給還沒下地基的工地校正坐向;今年的太歲在正南方,地坐西向東,沒有犯到太歲,日子是百無禁忌日,並非凶日;地里位置都很好,藏風聚氣,山腳下還有山水環抱,應該是塊寶地才對。
這我就好奇了,既然都沒問題,那問題出現在哪?難道真的是中了三煞?也不對,三煞位是坐向問題,可坐向並無問題。
「先生,怎麼樣了?」廖依好奇的問道。
我收起羅盤,拿出紙筆寫出這裡的坐向和日子,交給牛斌,「看完了,你家在哪?順便看看你的老家怎樣。」
廖依有點無奈,新建的房子關老房子有什麼事?不過走了那麼長的路,也該帶兩人休息會了。
剛才一直注意著廖依家那塊地,現在觀看下發現,眼前的這一片都是新房子,而老房子卻在另一個方向,而那些房子均被樹木遮擋,只露出一個房頂。
再往上看,老房子後面,是一個極大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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