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學院派 第二百九十三章 殺人誅心

    白安妮讓宏偉、宏宇媳婦兒先回屋裡,安撫了好大一陣子,兩個女人才吃了定心丸,回到屋裡去。

    不過就不知道經過今晚的事,她們兩個,會不會還跟之前一樣了。

    然後白安妮讓我把宏偉、宏宇喊到靈堂內。

    宏偉、宏宇剛剛被他們的母親攝取魂魄,雖然沒有傷到根本,但畢竟被鬼氣纏身,身體虛弱的很。

    不過也沒有大礙,等太陽一出來,曬曬太陽就好了。

    我跟胖子兩個人分別架著宏偉、宏宇,進了靈堂。

    白安妮也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一張椅子,自顧自地坐著,雙手交叉在胸前,好像審犯人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宏偉、宏宇。

    這妮子,搞什麼名堂?普兒還挺大。

    我跟胖子一鬆手,宏偉宏宇就又癱坐了下來,不過他們已經恢復了意識,有了知覺。

    「說吧。」

    白安妮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宏偉、宏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白安妮的話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白安妮這是要幹嘛,讓宏偉、宏宇說什麼呢?

    「想死嗎?」

    白安妮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更加莫名其妙的話。

    前面那一句宏偉、宏宇沒明白,可這句怎麼可能不明白,一下子來了精神,不住地搖頭。

    「想要活命嗎?」

    白安妮又問了一句。

    這……這兩個問題有什麼區別嗎?

    這一次,宏偉、宏宇更有精神了,爭著搶著說道:

    「想,想活命。」

    「想活命,那就老實交代吧,把你們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宏偉、宏宇兩個人面面相覷,猶豫不決,可依舊沒有人先開口。

    白安妮突然站了起來:

    「走,看來這裡不需要我們了,讓他們等死好了。」

    說著就要離開。

    這下宏偉、宏宇慌了,兩個人一把抱住白安妮的腿:

    「姑娘別走,我們說,我們說。」

    不過還沒等白安妮做出反應,胖子這貨就不答應了。

    抱白安妮的大腿,在胖子眼裡,就是占便宜啊。

    門兒也沒有啊!

    胖子沒用腳踹,已經是他最大的退讓了。

    胖子直接把他們倆從白安妮身上推開了,胖子那體格,那力道,不管是公仇還是泄私恨,把宏偉、宏宇推了個狗啃泥,一連滾了好幾下,胖子怒斥道:

    「不要臉的,說歸說,手拿開,別想著占便宜。」

    這小心眼兒啊。

    這要是讓胖子知道我昨天早上親了白安妮一下,還不要了我的命。

    想想都後怕。

    好在白安妮又坐回了椅子上。

    宏偉、宏宇兩個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宏宇對宏偉說:

    「哥,你說吧。」

    宏偉沉思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是我們兄弟倆不對,我們是不孝兒,我們豬狗不如,淨做些沒有人性的事。」

    剛說了這一句話,就被白安妮打斷了:

    「講點兒有用的,別說這些沒用的。你老爹現在就在後面躺著呢,你們再怎麼罵自己,再怎麼豬狗不如,有用嗎,你老爹還能活過來不成,活著的時候你們幹嘛了,現在在這兒裝可憐。」

    宏偉、宏宇面面相覷,不知道要不要接著說下去。

    「接著說。」

    白安妮說道。

    宏偉繼續說道: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宏偉剛一開口,就被胖子給打斷了:

    「讓你說重點,你說什麼做夢,你做夢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誰關心你做什麼夢。」

    我也納悶,你做夢有什麼重要的。

    但白安妮卻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於是宏偉就繼續說了:

    「我夢到了一個年輕女人,她說她說她是我媽。

    我當然不相信她的話,我媽已經去世二三十年了,我們兄弟倆,從記事起,都沒有見過我媽的樣子,一直都是我爸把我們養大。

    那個女人告訴我說,她不忍心看到我爸在陽間受罪,要把我爸帶走。

    還說我們兄弟兩個人,生前不孝,沒有承擔作為兒子的義務,等我爸離開之後,要為我爸舉行一場隆重的葬禮,越隆重越好,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就也把我們兩個一起帶走。

    說完,那個女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我被這個夢給驚醒了。

    可是我感覺剛才的情景,就好像是真實發生的一樣,根本不是在做夢,如果不是那女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我真的會以為是現實中發生的事。

    但我還是心有餘悸,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她沒有說謊。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我們家大門的敲門聲。

    我起來,打開門就看到了宏宇站在門外。

    宏宇慌裡慌張地告訴我,他也做了一個跟我同樣的夢,一個女人在夢中告訴他,她是我媽,要帶我爸離開,讓我們給我吧舉辦一場隆重的葬禮,如果我們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就把我們也一起帶走。

    這個時候我們兩個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事情不是一個夢那麼簡單。

    我們兩個顧不得那麼多,馬不停蹄地趕到我爸住的地方,推開門一看,就看到我爸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摸一下他的身體,全身冰涼,早就已經沒了生氣。

    我們倆當時就害怕了。

    那個夢,是真的。

    可是那個女人,真的是我們的媽媽嗎?

    我們兩個翻了我爸的所有東西,終於翻出來了一張我爸跟我媽的合影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挽著我爸的胳膊,不是我媽,還能是誰。

    而照片上的我媽,跟我們兩個夢中的女人,一模一樣。

    我們兩個,頓時嚇傻了。

    我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不知道夢中我媽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這種事,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我們兄弟兩個就商量著,為我爸舉辦一場隆重的葬禮。

    可是沒有想到,怪異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而我們兄弟倆,也越來越害怕,越來越相信,我們做的那個夢,就快要成真了。

    我媽,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看到了,我媽不僅想要我們的命,連我們媳婦兒的命,也不放過,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我們也不能死啊。」

    宏偉說完,就不住地向我們求救。

    白安妮邪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們幫你消滅掉你媽的鬼魂了?」


    白安妮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刁鑽,就好像那個千古難題,我和你媽同時掉河裡了,你先救誰,這下是要救你,就要消滅你媽,不消滅你媽,你要就丟了性命,二選一,你自己選吧。

    宏偉為難地說道:

    「就沒有兩全的辦法?」

    「有啊,你讓時光倒流,回到你們結婚之後的年月,你們好好地孝敬你們的老爹,做一個孝順的兒子,一切都好辦,你媽看你老爹在陽間過得那麼幸福,才不會把你爸帶走,更不會要你們的性命。」

    白安妮這話,真是絕了,每句都帶著刺耳啊。

    宏偉、宏宇臉都沒地方放了,他們兩個窘迫地低著頭,雙手緊握,額頭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流,估計都快要崩潰了。

    但白安妮說的都是事實,他們倆,無言爭辯。

    宏偉、宏宇半晌不說一句話。

    白安妮也不接下文,就等著宏偉、宏宇的下一句話。

    估計這個時候,才是宏偉宏宇心裏面最難受的時候吧,他們心裡,肯定是不想死啊,肯定是想著讓我們收服了他媽媽的鬼魂。

    但是他們肯定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殺人誅心。

    白安妮這一招,果然是厲害了啊。

    許久,白安妮開口了:

    「你們知道,你媽媽在什麼地方嗎?」

    白安妮這樣問,言外之意很明顯了,肯定是要降服她媽媽的鬼魂了。

    但這一個問題,把宏偉、宏宇給問住了。

    他們倆壓根就沒有見過他媽媽,又怎麼會知道他媽媽在哪裡呢?

    「有沒有什麼地方,對你爸爸媽媽有特殊的意義,或者有什麼紀念意義的?」

    宏偉、宏宇陷入了沉思。

    然後,宏偉想到了:

    「橋頭。」

    「橋頭。」宏宇也想到了。

    「橋頭?哪個橋頭?」我問道。

    「咱們村兒的橋頭啊,北地的那座橋的橋頭啊。」

    他們倆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在我們村兒,同樣有一條河環繞而過,只不過這條河經常沒水,一直都是乾旱的。而我們鄉下農村呢,都是以種地為生,一般都是村莊在中心,土地在四周,村子東邊的土地,就叫東地,西邊就叫西地,北邊的土地,自然而然就叫北地了。

    我們家就有一塊兒七畝的北地,每次下地幹活,都會經過那座橋。

    宏偉接著說道:

    「小時候,我爸經常帶著我們兄弟倆一起到那個橋頭玩,一到那兒,我爸就不管我們兄弟倆的,讓我們自己玩,他就會收了笑容,一會兒撫摸一下橋頭,一會兒駐足遠望,似乎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之中,有時候還會哈哈哈地傻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會兒又淚如雨下,痛哭流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後來我爸搬出去以後,沒事的時候,還是最愛去哪個地方。」

    然後,白安妮就站了起來,也不搭理宏偉、宏宇,對著我和胖子說道:

    「走吧,去勸勸你那國現姥爺和國現姥姥吧。」

    這是什麼意思,跟我國現姥爺什麼關係。

    然後我們就出了宏偉、宏宇的家門。

    不過我們剛邁過去,白安妮一個轉身,半個身子又退了回去,對宏偉宏宇說道:

    「好好做人,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一切,都是有定數的,等到報復來臨的一天,有你好受的。」

    也不知道宏偉、宏宇有沒有聽懂,我帶著白安妮和胖子,直奔北地的橋頭。

    路上我就把我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安妮,這裡面,跟我國現姥爺有什麼關係?我們怎麼要勸國現姥爺了?」

    白安妮頓時就怒了:

    「你腦子被豬給拱了嗎?我都說那麼明白了,你怎麼還不懂?」

    我沒直接回答白安妮的話,轉身問胖子:

    「胖子,你懂了嗎?」

    胖子同樣搖搖頭。

    「你看,豬都不懂,我怎麼會懂。」

    胖子踹我一腳。

    我們三個一路上打打鬧鬧,出了村兒。

    路上白安妮就跟我解釋了,我國現姥爺,不是壽終正寢地陽壽已盡去世的,而是被他的妻子,也就是宏偉、宏宇的媽媽,給謀害的性命。

    不過真的如宏偉所言,宏偉的媽媽,的確是不忍心看到國現姥爺過的那樣悲慘的生活,不讓他在陽間活受罪,才把他帶走的。

    這樣整件事的脈絡就清晰了。

    這一切,都是宏偉的媽媽一手策劃的啊。

    這女鬼,不簡單。

    說到此,我突然想起來,我沒有黃紙符了。

    這一會兒要是跟那女鬼,不,我國現姥姥起了衝突,該怎辦?

    白安妮輕鬆地說道:

    「畫啊。」

    這妮子啊,你說的要是輕鬆啊,這是黃紙符啊,隨隨便便就能畫出來的?

    我剛想反駁,胖子這貨已經咬破了他的食指,在一張褶皺的黃紙上,輕輕鬆鬆地花了一張黃紙符。

    畫完之後,胖子臉不紅,氣不喘的,什麼事兒都沒有。

    大爺的啊,燈籠鬼老爺爺的鬼丹,真不是吹的。

    本來畫黃紙符對於我來說就已經是耗費精氣的事了,用食指血來畫,更是耗費精力,耗費元氣,如果是我咬破了食指,再畫一張黃紙符,肯定要倒下去了。

    羨慕嫉妒恨啊,我怎麼就沒有胖子這樣的機遇呢?

    「我還需要畫嗎?」

    我問道。

    我覺得我真的沒有必要畫了。

    胖子這貨,用食指血畫的黃紙符,可比硃砂畫的黃紙符威力大多了,再加上胖子有燈籠鬼老爺爺的鬼丹加持,就算是個百年的女鬼,也會忌憚三分,更別說只是死了二三十年的國現姥姥了,胖子一個殺鬼咒,一張黃紙付打過去,肯定能讓她魂飛魄散。

    但是白安妮不依,非要讓我畫一個。

    說什麼加上國現姥爺一共兩個鬼,胖子一張黃紙符,頂多能消滅一個,另一個怎麼辦?

    這妮子,我真的懷疑她公報私仇了。

    我國現姥爺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他化成了鬼,他也不會傷害我。

    而且我有引雷咒,不用黃紙符,難道連一個剛剛去世的鬼魂都收拾不了?

    也太小看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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