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
我哪裡有病?
我捂著被打的右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要是胖子,才不管你這麼多,直接就跟你睡一塊兒了。
不過這下好了,白安妮躺床上,再也不理我了,我怎麼睡?
我在猶豫著,要不要睡床上。
準確地說,要不要跟白安妮睡一起。
我在心裡想著,要不我也學電視裡的那樣,端一碗水放中間?
我轉身去廚房倒了一碗水。
我端著水,來到我屋裡,可白安妮不見了人影。
上廁所了。
還好還好,這樣就避免尷尬了。
我脫了鞋子就上了床。
我睡裡面,我把碗放在了中間,讓白安妮睡床邊兒上。
過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我連忙閉上眼,假裝睡覺。
我感覺到了白安妮進來一看床上,不知道是沒有想到我躺在了床上,還是看到了那個碗,許久沒有出聲,也沒有上床。
我還以為白安妮害羞了,不好意思跟我同床共枕呢。
誰知道接下來,白安妮對著我罵了一句:
「神經病。」
然後,白安妮拿起了那個碗,直接,扔了出去。
「啪……」
碗打碎了。
暴力女啊!
我去,要不要這麼兇猛啊。
我們家的碗,可是有數的,少一個碗,明天拿手盛飯吧。
更不可思議的是,白安妮,竟然躺了下來。
還靠著我,緊挨著我。
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更別提,她渾身散發的香味。
這香味兒,會讓人想入非非的有沒有!
這樣子,很曖昧的有沒有!
我立刻心跳加劇。
長這麼大,頭一次跟異性睡一張床,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大美女。
這赤裸裸的誘惑。
隨時都有想犯罪的衝動啊。
我的腦子裡,不停地閃現和白安妮在一起的畫面,從考場上,到經歷生死無數,一切的一切,到現在同床共枕,似乎都是冥冥之中,天註定。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我呼吸越來越加重,局促不安起來。
我都能感到我的臉發燙。
再這麼下去,我恐怕要淪陷了。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白安妮女鬼的身份,瞬間沒了欲望。
人鬼殊途,這一點,我分得清。
我也知道,一旦我犯了錯,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努力讓自己冷靜,側過身,不再想這些。
可是我依舊睡不著。
沒了欲望,卻來了恐懼。
畢竟身邊睡了個女鬼啊,跟人不同,她沒有人性的。
第一次跟白安妮在一起過夜,誰知道她半夜裡,會不會變身呢?會不會漏出獠牙,會不會吃人呢?
這要是我在睡夢中被白安妮吃了,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為了以防萬一,我悄悄拿出一張黃紙符,貼在了我的胸前。
這才安心,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不單單聽到了呻吟聲,我的右手,傳來軟軟的感覺。
什麼東西,這麼軟?
還帶著溫度。
摸著好舒服!
無意識中,用力捏了捏。
好熟悉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我猛然驚醒。
我意識到,我闖禍了。
我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我冷汗都嚇出來了。
我占了白安妮的便宜,這妮子,不知道該怎麼報復我啊。
可是當我睜開眼,看到白安妮的時候,我驚叫了出來:
「鬼啊。」
變了!
真的變了!
白安妮變形了!
白安妮要現出原形了。
借著月光,我看到白安妮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緊皺著雙眉,隨時都要爆發的樣子。
這不是鬼是什麼!
我驚叫著坐了起來,差點兒都要跳起來了,翻身下床就要跑。
等等!
不對啊。
怎麼看起來,白安妮這麼痛苦啊。
再加上白安妮緊咬牙關,嘴裡面一直呻吟著,雙手捂著肚子,渾身哆嗦著,明顯很痛苦啊。
難不成變形,也是個煎熬的過程嗎?
我去,這該如何是好啊。
逃嗎?
這樣顯得不仗義啊。
可是不逃吧,萬一她待會兒真變形了,神志不清,失去意識,六親不認,把我給吃了,我豈不是冤死啊。
我隨手就把貼在我胸前的那張黃紙符揭下來,貼在了白安妮的額頭前。
這樣,能夠阻止白安妮變形吧。
但是白安妮隨手就把黃紙符揭下來了,看都沒有看直接扔了。
她忍著痛苦,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疏子楊,你神經病啊。」
我去,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罵我。
我這是在幫你好麼!
可是我也納悶,怎麼那黃紙符對白安妮沒有用呢?
然後白安妮又開口了:
「你就這樣看著嗎?你是塊木頭嗎?沒有看到我正難受的嗎?還不去幫我買用的東西啊。」
一句話把我說糊塗了。
什麼意思啊?
什麼用的東西?
大半夜的,能用什麼東西?
白安妮沒好氣地來一句:
「你是傻子嗎,女人用的東西。」
我突然明白過來。
看著白安妮捂著肚子,痛苦的樣子,我才反應過來,白安妮來親戚了。
可是我更加詫異了。
女鬼,也來親戚的嗎?還那麼疼?
被白安妮又罵了一句,我踉踉蹌蹌地出了門。
一出門,我就後悔了。
這大半夜的,我去哪兒買啊?
這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我一個大老爺們,去買女人用的東西,羞不羞?
簡直是難以啟齒啊。
可是這麼晚了,我也不能把我外婆喊起來。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只有寄希望於,超市不會關門了。
不過我真是傻到家,這大半夜的,人家超市,怎麼會開門。
我到了超市門口,大門緊閉。
怎麼辦?
回去嗎?
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白安妮痛苦一晚上吧。
再說了,她親戚來了,沒有用的東西,會把衣服和床弄髒的啊。
想想她那痛苦的樣子,的確是讓人心疼。
沒辦法,我向我們村兒的雜貨鋪走去。
雖然不是超市,但是這種東西,也是應該有的。
就算是關門了,都是街坊鄰居,我把他喊起來,也是可以的。
只是另一個難題,我該怎麼開口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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