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
一聽這話,王景修與郭長圖二人幾乎同時一愣,隨即又異口同聲的驚呼了一聲:「什麼!你……你是王凌峰的孫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我看他倆錯愕的表情,倒也不像是裝的。這倒反而有些奇怪了,就算齊遠博並沒有將我的身份透露給他們,可當他們得知我會「步罡踏斗」以及「烈火焚陽掌」之後,難道就一點兒懷疑也沒有?
畢竟,他們既然能懷疑我是茅山隱宗的人,那懷疑到我爺爺的頭上,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又怎麼會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呢?
「這……」
王景修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我,良久之後。這才又說了一句:「有何證明?」
「嗯?」
此言一出,我也不由愣了一下,心說這尼瑪也太扯了,我是我爺爺的孫子。這難道還需要證明?不過,我很快便又反應了過來,他的意思應該是說,我有什麼辦法來證明我爺爺就是王凌峰。
這倒有些難辦了,我的手上並非沒有證據,之前老鬼靈鋒交給我的茅山掌門令牌,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據。只是那東西事關重大,我可不敢輕易將其拿出。於是一臉無語的看了王景修與郭長圖一眼:「愛信不信!」
與此同時,我體內的夏無仁卻不由徑直罵道:「臭小子,你瘋了嗎?明知道顯宗和隱宗一直爭鬥不休,你現在還自爆身份,你tm作死啊!」
「唉……」
聽到夏無仁的謾罵,我倒是絲毫沒有生氣,而是暗嘆了一聲,這才在心裡說道:「沒辦法,瞞不住了,早在往生棧的時候,我的身份就已經暴露了!」
夏無仁所說,其實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只是這事兒,確實已經瞞不住了,我這麼做,實在也是無奈之舉。
「你……你真是王掌門的後人?」
見我的樣子不像是說謊,王景修看我的神情也不由越發複雜了起來,良久之後,這才對著郭長圖說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單獨和王林說說!」
「這……」
郭長圖一臉不太情願的看了王景修一眼,說道:「王長老,這不太好吧?此子既然是王凌峰的後人,那咱們就應該立即將其帶回茅山才是!當年王凌峰叛出茅山時,可是將……」
「閉嘴!」
沒等郭長圖把話說完。王景修已是徑直打斷了他,喝道:「我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嗎?」
「我……」
王景修的一番叱喝,直讓郭長圖啞口無言,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陰霾。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最終還是一臉忿忿的離開了這裡。
「唉……」
郭長圖走後良久,王景修這才長嘆了一聲,徑直來到了我的面前,頗有些懊惱說道:「糊塗啊!你怎麼能如此輕易的就暴露了自己,此事一旦傳回茅山,不知多少居心不良的人,會將注意打到你的身上!」
「嗯?」
聽他這話意思,怎麼好像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莫非,他當年也與我爺爺相交莫逆?可他不是顯宗的人嗎?又怎麼可能是我爺爺這一邊的?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不由越發警惕了起來,隨即一臉的冷笑道:「不承認又能有什麼辦法?齊遠博夫婦倆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就算我再隱瞞,又能有什麼用?」
聽到這裡,王景頓時修臉色劇變,急忙問道:「你是說,齊遠博夫婦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一邊說著,王景修的臉色越發有些陰晴不定起來,一臉的喃喃自語道:「不對呀,他可從來沒向我們提起過此事。難道……」
忽然間,王景修像是一下子又想起了什麼似地,猛的一把便拽住了我的胳膊,一臉的急切說道:「快!趕緊和我說說,你們在『往生棧』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嗯?」
他的舉動無疑將我嚇了一跳,我甚至以為,他要直接向我下手呢,下意識便準備反抗。不過。我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如果他真要對我動手,我恐怕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
「事情是這樣的……」
猶豫再三,我最終還是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不過。有關老鬼靈鋒以及白無常的事情,我卻直接隱瞞了下來,就只重點說了我和齊遠博夫婦發生衝突一事。
「什麼?天罡五雷符?」
我才剛剛說到一半,王景修不由一下子又打斷了我,頗有些激動問道:「你是說齊遠博當日曾拿出過一張『銀符級』的天罡五雷符?」
「是啊!」
狐疑的點了點頭,我都有些被他給弄糊塗了,身為茅山的執法長老,我剛見他板著一張棺材臉。不是挺穩重的嗎?怎麼到現在,卻變得一驚一乍的?而且,不就是一張銀符嗎?銀符固然很珍貴難得,可以王景修的身份。應該不至於會如此失態吧?
「太好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王景修已是一臉的亢奮道:「可讓我抓著他把柄了,你放心,他齊遠博夫婦蹦躂不了幾天了,等著瞧吧!咱們先出去!」
說完這話,他竟直接便向著門口走了過去,回頭又有些不放心說道:「你一會兒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管我。」
呃,我怎麼越發有些糊塗了起來,這王景修到底是幾個意思呀?瞧他的樣子,倒似乎真想幫我?
可是這不科學呀?
而且我現在也並不敢輕易的相信與他,自從被夏無仁騙了之後。我現在對任何人幾乎都抱著一絲戒備之心。有些事情,我甚至連徐景陽都沒有告訴,又怎麼會輕易的去相信王景修?
說到底,我與他也不過才是第一次見面。而且他又是茅山顯宗的人,誰又敢保證,他剛才的所作所為不是故意在演戲給我看呢?
沒等我反應過來,王景修已是直接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徐景陽等人頓時便迎了上來,看了看王景修,這才一臉的關切道:「怎麼樣?他沒對你怎樣吧?」
「沒有……」
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就什麼也沒說。我倒要看看,他們接下來到底想幹什麼!
「沒事兒就好!」
見我無恙,徐景陽這才鬆了口氣,這才安慰我道:「放心吧。我師父那邊已經接到通知了,最遲下午就能趕到!」
與此同時,王景修卻將郭長圖以及齊遠博夫婦倆叫到了一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徐景陽等一干宗教局的人。則是將我牢牢的擋在了身後,一副小心戒備的樣子。在鄧老趕到之前,徐景陽顯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只是,萬一他們想來硬的,就憑黔州宗教局的這幾個人,顯然攔不住他們……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卻是,等到王景修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卻向徐景陽表示,事情已經查清了。齊洪亮的事情與我無關,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嗯?」
此言一出,不光是我,就連徐景陽也不由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下意識便向我看了過來。
而我同樣也是滿頭的霧水,聳了聳肩,示意我也不知道啊?
誰知道他們又是在搗什麼鬼?
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誓不罷休的樣子,沒曾想,這一轉眼對方的態度便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不過,我看齊遠博夫婦以及郭長圖三人,卻明顯有些很不甘心,卻不知因為何故,又全都隱忍了下來。緊咬著牙關,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才一臉忿然的離開了這裡。
而那王景修在和徐景陽寒暄了幾句,又讓徐景陽代他向鄧老問好之後,這才同樣離開了此地。離開前,他甚至還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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