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話音剛落,夏無仁看向我的目光不由就更納悶兒了,忍不住便是一臉的狐疑問道:「臭小子,你什麼情況呀?你的那個堂弟呢?」
不怪夏無仁會有此疑問,實在是我剛才的舉動有些太反常了。
毫不誇張的講,以我目前的實力,再加上夏無仁,要想留下那所謂的「風聞山人」那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風聞山人固然實力不弱,但在我和夏無仁聯手之下,他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但我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他的徒弟打成了重傷,同時還攔下了正要追擊的夏無仁。
而我之所以要這麼做,其實完全是為了王玉璘!
種種跡象表明,風聞山人在「盜門」中的地位絕對不低,正是因為他打算收王玉璘為徒,這才讓所有人都高看了王玉璘一眼,同時也讓他終於接觸到了「盜門」的核心層。
而如果我現在就幹掉了風聞山人,那王玉璘此前的所有努力,無疑通通都將化作泡影。所以我才有意放了那風聞山人一馬,但我卻成功廢掉了他的徒弟,儘管我並不知道風聞山人到底有幾個徒弟,但剛才的那一位絕對在他心目中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剛才的那一掌,我的力道把握的極准,雖不至於直接要了那小子的性命,但卻幾乎廢掉了他的所有修為。即便日後治好了傷勢,怕也只是廢人一個。
如此一來,必然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讓風聞山人更加重視他的小徒弟王玉璘!
「沒看出來,你小子夠陰險的呀!」
夏無仁那是何等聰明的人,我就這麼稍微提了一嘴,他竟就一下子想通了這裡面的所有關鍵。忍不住便是一臉的壞笑道:「嘖嘖,這樣的毒計也真虧你能想的出來,著實有些讓我刮目相看呀!」
「毒嗎?還不是跟你學的!」
滿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倒並無太多的負罪感,好歹我還留了他一命不是?
這可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好端端的,幹嘛要在我面前暴露出他是風聞山人徒弟的這重身份?他要不是風聞山人的徒弟,我才懶得對他下手……
「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吧。一會兒時間晚了,等鄧老他們走了,那咱可就只能走路回去了……」
微微擺了擺手,我見時間也不早了,倒並未在此事上糾結什麼,催促著夏無仁,這便掉轉了方向,徑直又向著「黑山谷」趕去。
一路急行,我們總算趕在鄧老等人離開之前又回到了黑山谷景區,此時的他們,基本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善後事宜。
而見我們並沒有將王玉璘成功帶回,聶局長頓時就有些急了,急忙上前問道:「怎麼回事兒?王玉璘呢?」
「唉!一言難盡,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返回渝城宗教局的路上,我這才將王玉璘打算繼續留下臥底,以及風聞山人打算收他為徒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聶局長他們。
而一聽「盜門」餘孽竟是打著去西川整頓「袍哥會」的主意時,聶局長也不由得眼前一亮,下意識說道:「不錯!這倒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堂弟的這條線若真的能利用得當,聯合西川分局,說不定我們順道還能將袍哥會在川渝兩地的勢力也給它一舉打掉!」
「沒那麼簡單!」
只等聶局長話音剛落,鄧老卻不由徑直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潑涼水道:「袍哥會可不比『盜門』,你們別看現在戚老大死了,但袍哥會的整體勢力卻幾乎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更重要的是,在袍哥會的祖壇之中,不知還隱藏著多少遁世不出的高手!其中甚至不乏半隻腳已經踏足『地仙』領域的絕頂高手,真要逼急了,一旦他們傾巢而出,那絕對將是一場災難!」
「是啊!」
鄭重的點了點頭,鄧老說的其實也正是我所擔心的,正如他所說那般,袍哥會的祖壇中的的確確隱藏著許多遁世不出的高手!
有關於這一點,那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我和夏無仁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經親眼見識過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這一批遁世不出的高手中,絕大多數似乎都與戚老大意見不合,並不同意他和「會道門」的人同流合污。
我想也正也是因為如此,在苦勸無果的情況之下,心灰意冷的他們這才選擇了閉死關,一心向道,再不過問江湖中事。
可即便是閉了死關,一旦真到了「袍哥會」生死存亡之際,他們怕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真要動起手來,那最後的結果肯定又將是兩敗俱傷,最後即便是宗教局勝了,怕也傷亡慘重,正好讓「會道門」那群人的奸計得逞!
更關鍵的是,這些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恰恰相反,其中的絕大多數人,甚至還曾經是英雄般的人物。
遙想當年川軍出川抗日,為了整個抗戰大局,他們不知是犧牲了多少人,而「袍哥會」在裡面所起到的作用,更是功不可沒!
正是那群如今在「袍哥會」祖壇閉死關的老人,帶領著手下的兄弟參軍的參軍,刺殺的刺殺,有力的打擊了外來侵略者!
試問這樣一群人,我們又怎能真箇與之刀戎相見?到時就算是打贏了,只怕這心裡也絕不會痛快。
我的想法是,能不能找人去和這幫老一輩高手談判一下。反正現在戚老大也死了,首惡已除,只要他們不再與「會道門」沆瀣一氣,我們其實大可不必要趕盡殺絕。
如果有可能的話,甚至可以將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同樣吸收為宗教局的一分子,而這絕對又將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而且我相信,既然他們當年在民族的大是大非上可以做出如此偉大的犧牲,面對目前這樣的局面,相信他們肯定也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我的想法明顯得到了鄧老的認可,事實上他其實同樣也是這麼想的,甚至已經開始付諸行動。根據他的說法,他打算等回去之後就立即聯繫老局長那邊,和他商量一下,然後再決定具體該如何操作!
聊著聊著,我們很快便抵達了渝城宗教局,而在這時,東方也已經浮現出了一抹魚肚白。不知不覺中,一晚上的時間竟就這樣過去了……
協助著聶局長將抓來的人犯各自送到了監獄,我們這才提出了告辭,打算這就返回黔陽。
聶局長卻挽留我們,說是晚上打算舉行一個小型的慶功會,讓我務必出席。看的出來,聶局長的確興致頗高,我也不好拂了他的美意,點了點頭,這便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倒也難怪,此次渝城宗教局固然傷亡也不小,但卻一舉端掉了「盜門」的老巢,同時還對「蠱門」、「蘭花門」以及「神調門」進行了一定的打壓!
更重要的其實是這一戰所帶來的巨大威懾力,如此雷霆手段,便連「外八門」中勢力最大的「盜門」也已經分崩離析,根本無法抵擋,又更何況是一些實力遠不如「盜門」的其它勢力?
經此一役後,渝城只怕是能安穩上好長一段時間了,而身為渝城宗教局的一把手,聶局長又豈有不高興的道理?舉行一次慶功會,倒也確實無可厚非!
由於慶功會的時間定在了晚上,所以我倒有了白天一整天的閒暇時間,左右無事,於是便決定帶著夏小怡好好的在渝城遊玩一天!
夏無仁本來也是要去的,但卻被我想辦法給支開了,好不容易才和夏小怡有了一天的閒暇時光,我才不想帶著他這顆「大燈泡」一起出去!
於是就將我從莫思聰哪兒奪來的黑棍直接丟給了他,讓他在宗教局好好研究一番,而且還答應他,只要他能馴服了這根黑棍,這東西以後就歸他所有。
對此,夏無仁自然又驚又喜,哪兒還有閒工夫跟我們出去遊玩兒,抱著黑棍便去一間密室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天氣不錯,我開著從聶局長哪兒借來的汽車,僅僅小半日的功夫,便帶著夏小怡幾乎將周圍好玩兒的地方逛了個遍。
臨近中午,我們碰巧來到了渝中區的長安寺附近,正打算去寺廟中遊玩一圈兒,夏小怡一抬頭卻剛好看見了跨江而過的長江索道。眼前一亮的同時,這便拉著我直奔那長江索道的購票處而去……
說起這長江索道,那倒也是渝城的標誌之一了,這是渝城的第二條跨江索道,距今已經運行了三十年,還曾被譽為是「萬里長江的第一條空中走廊」。
夏小怡沒有坐過索道,對於這種新奇的交通工具顯然充滿了興趣,匆忙買好了票,這便拉著我趕緊擠上了纜車。
「嗯?」
而幾乎就在我剛剛踏上纜車的一刻,我的心裡卻不由瞬間湧現出了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但當我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時,卻又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反常。
「怎麼了?」
夏小怡正等我給她拍照呢,見我突然發愣,忍不住便拽了我一把,一臉的狐疑問道:「怎麼了?」
「沒事兒……」
搖了搖頭,我只以為是最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難免有些杯弓蛇影,確定並無任何的反常之後,這便趕緊給夏小怡拍起了照片。
拍了一張照片,索道也剛好啟動了。
可就在索道剛剛啟動的那一刻,我心裡的那種不祥之感,卻不由再度湧向心頭!
「不好!」
這一次,我的的確確是感覺到了某種危險的降臨,下意識一把將夏小怡攬在懷裡的同時,纜車的上方卻不由突然傳來了「咣當」一聲!
壞了!似乎有人跳上了車頂!
心裡一個咯噔的同時,整個纜車都不由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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