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終於解決了范龍飛,我們這才再不遲疑,叫來附近負責戒嚴的宗教局幹事,這便帶著范龍飛的屍體直接回到了宗教局。
當然了,回到宗教局之前,我們就已經給此行的所有幹事全都下達了「封口令」。
他們也都是渝城宗教局的老人了,而且又是聶局長的心腹,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他們自然心裡有數,這點我們倒完全不用擔心。
抵達宗教局,我便直接把范龍飛的屍體交給了聶局長,然後我便將這一消息,及時告訴了阿華以及陸筱筱,好讓他們安心。
保險起見,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范龍飛其實是我們弄死的,而是說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對此,阿華和陸筱筱一開始是不信的,後來我帶著他們悄悄去停屍房親眼目睹了范龍飛的屍體,阿華和陸筱筱這才最終相信了我的話。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便緊鑼密鼓的又開始審問起了季正豪等人,而且聶局長還故意將范龍飛的死訊透露給了他們,以此來試探他們的反應。
「什麼!」
一聽范龍飛死了,季正豪頓時暴跳如雷,一臉的難以置信道:「不!這不可能!蘭花門的人怎麼會對范龍飛下手?」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殺死了范龍飛,然後想嫁禍給蘭花門!」
季正豪倒是一點兒也不傻,居然馬上就想通了此中的關鍵,但由此也證明,這廝確實是早就跟「蘭花門」的人勾結上了。
否則,他又怎可能一口咬定「蘭花門」絕不會對范龍飛下手,而是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我們?
對此,我們倒一點兒也不意外,好歹也是西南局的人,若連這一點都想不通,那他又怎可能爬上如今的位置?
但我們一點兒也不關心這個,不管他季正豪如何的懷疑我們,他也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證據,反而是我們手裡掌握著足夠的證據,可以將范龍飛的死,直接扣在「蘭花門」的頭上!
即便到時候青城山的人有所懷疑,只要我們一口咬定,人就是「蘭花門」殺的,然後再奉上物證人證,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拿范龍飛來說事兒!
再者,范龍飛區區一個外門弟子,地位低下,即便是他們知道了此事,他們也絕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范龍飛就跟我們翻臉。
必要的時候,甚至就連季正豪同樣也會被他們捨棄,他們最最關心的,恐怕還得是那位無限接近於「煉神化虛」大圓滿境的高手!
這樣的頂尖高手,無論是放在哪一個門派,那絕對都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縱觀整個青城山也絕不會超過一手之數,此等重要人物,他們自然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其救出!
當天下午,聶局長便接到了西南局那邊的電話,責問我們為什麼抓了他們的人。還說他們現在正值用人之際,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責令我們趕緊放了他們,否則讓我們後果自負,甚至還要去總局告我們一狀!
而面對這樣的無理要求,聶局長顯然也是早有準備,態度異常堅決,直接一口回絕!
順道還把這事兒推給的鄧老和老局長,說這事兒完全是鄧老和老局長的授意,讓他們有任何問題,只管去找鄧老和老局長!
對於這樣的說法,聶局長倒並不是為了甩鍋,而是想借對方之手,趕緊聯繫上鄧老或者老局長,好向他們請示一下到底該如何是好。
可惜對方也不是傻子,明顯察覺出了聶局長的用意,此時又怎可能幫忙聯繫上鄧老和老局長?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鄧老和老局長這兩張虎皮,我們面臨西南局方面的壓力無疑一下子就小了許多。
反正一有事情,就只管拿鄧老和老局長做擋箭牌,諒它西南局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唯一讓我們擔心的,其實還是來著青城山方面的壓力,季正豪在青城山的地位就已經很高了,再加上一個無限接近於「煉神化虛」大圓滿境的高手,這已經足以讓青城山不顧一切的想辦法來救援他們了。
傍晚時分,我們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根據聶局長得到的線報,大量的青城山道士趕到了渝城,無論是機場還是火車站全都出現了他們的身影。
奇怪的卻是,我們是在下午五點左右接到的線報,原以為他們頂多六點就能趕到宗教局與我們見面,但直到晚上八點,他們居然始終不曾出現,這就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們到底在等什麼呢?
這是不打算與我們接觸,準備趁夜直接動手搶人的節奏?
想到這裡,我們的一顆心頓時便又懸了起來,聶局長趕緊將我和夏無仁叫到了辦公室,商量我們到底是該如何是好?難道他們真的是想直接動手搶人?
「不可能!」
聽完聶局長的分析,夏無仁卻不由下意識搖了搖頭,一臉的肯定道:「青城山不可能有這麼大膽,除非是他們真的不想在華夏待了,否則就算借他們一個膽,他們也絕不敢直接打上宗教局搶人!」
「話是這麼說,可問題是……」
聶局長的眉頭越皺越深,忍不住便是一臉的擔憂道:「他們都已經抵達渝城這麼久了,為何直到現在卻都遲遲沒有任何的動靜?」
「是啊!」
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的眼中同樣充滿了狐疑,接過聶局長的話茬道:「此事確實非常的反常,按理來說,我們現在雖然抓到了季正豪等人,但卻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將他們治罪!就算青城山急於救出他們,至少也應該先來打探一下咱們的口風吧」
「難道……」
突然間,我不由一下子又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這才趕緊又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在等其它人就位?比如『外八門』,以後沈塵風、牛頭背後的神秘勢力?」
「這……」
此言一出,聶局長也不由臉色劇變,一臉的表情難看道:「倘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糟糕了……」
「倒也並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
微微皺了皺眉,夏無仁隨即話鋒一轉:「但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即便是有,那也是微乎其微的……畢竟現在遠還沒有到真正撕破臉的地步,即便青城山真的舉派叛變,也絕不會是現在。一旦現在提前暴露,對青城山而言,那簡直無異於一場滅頂之災……」
「報告!」
我們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間,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敲了敲門,守衛在門口的一名宗教局幹事這便徑直走了進來,手裡赫然還拿著一張紅彤彤的請柬。
「報告局長,門外有人送來了一張請柬,說是讓王幹事親啟!」
「哦?」
心裡一動,我不由趕緊接過了他手裡的請柬,正要打開,旁邊的夏無仁卻不由一把搶了過去。隨即一臉的錯愕道:「青城山送來的,居然是請你過去赴宴的??」
「啊?」
此言一出,我也不由當場一愣,趕緊從他手裡接過了請柬一看,果然發現上面正寫著我的大名,而落款則是一個叫杜峰華的人。
與此同時,聶局長也從我的手裡拿過了請柬,打開一看,這才一臉的眉頭緊蹙道:「杜峰華?這不是青城山的少東家嗎?」
「他沒事兒請你過去幹嘛?」
「呵——」
夏無仁微微一笑道:「這還不簡單,此人八成兒是認識這臭小子的,其一大概是想攀攀交情,其二大概是想從他身上試探一下咱們對此事的態度!」
「那也不對呀!」
我下意識搖了搖頭,徑直說道:「可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什麼杜峰華呀?就算想攀交情,那也不應該找我才是。」
「那可不一定……」
夏無仁神秘一笑,這才說道:「上次長白山一戰,青城山同樣也有派人參與過此事,說不定此人就是當時青城山的援兵之一,只是你當時並不曾注意到他罷了。」
「確實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
聶局長聽完也不由點了點頭,難得露出了幾許笑容道:「如今你在修行界的名氣那可是如日中天,就算對方並沒有見過你,當也聽說過你的名頭才是!」
「那現在怎麼辦?既然是攀交情的,那我還要不要去赴宴?」
「去!當然要去!」
我的話音剛落,夏無仁卻不由趕緊點了點頭,一臉的詭異笑道:「他們想試探一下你的態度,你也可以趁機試探一下他們的態度嘛!順道還可以稍微展露一下自己的修為,多少也能震懾一下他們……」
「這……」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確實很有必要前去赴宴,可我擔心的是,萬一我去赴宴了,對方去派出高手過來直接搶人,那又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這裡有我呢!」
許是看出了我臉上的擔憂,夏無仁卻不由趕緊將一枚玉符遞給了我:「帶上它,一旦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傳訊給你!有我守著這裡,就算打不過他們,當也能堅持到你趕回這裡!」
「更何況,對方既然下了請柬請你過去,那就說明他們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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