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飛白詭計多端,而又不擇手段!
我很清楚,與他聯手,簡直無異於與虎謀皮,稍不留神,便會陷入他的算計之中。
可我現在,壓根兒就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以我自身的實力,即便是全盛之時,其實也未必就是牛頭的對手,更別說現在還遭到了血光的壓制,以至實力大打折扣。
要想活命,我就只能暫時與梅飛白聯手,至於我倆之間的恩怨,那也只能等有命活下來再說了。
同樣的道理,別說梅飛白與我還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單是以他驕傲的性子,若不是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了,他又怎可能自降身份,與我聯手?
如果有機會,他早就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以解心頭之恨
說話間,梅飛白早已衝到了我的面前,這便一臉的迫不及待道:「我以金符的力量護著你,你趕緊試試你的茅山引雷術,是否可以劈開血幕!」
是人都怕死,為了逃出生天,梅飛白也是當真豁出去了!狠狠咬了咬牙,此時的他,不僅沒有對我下手,居然反而分出部分金符的力量護住了我和夏無仁。
而甭管他到底是不是誠心的,又抑或是有別的什麼目的,但他到底是跟我想一塊兒去了,就在血幕剛剛出現的一瞬,我其實就已經想到了「茅山引雷術」!
雷霆破邪煞,只要可以引來天雷,就算不能劈開血幕,當也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壓制血幕。
「好!」
鄭重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遲疑,我下意識舉起了手中的迅雷劍,雷意激之下,這便高聲吟誦了起來:「三清祖師在上,三茅祖師返世」
「哼!沒用的!」
見我突然吟誦起了引雷咒語,不遠處的牛頭,卻不由當場又冷笑了一聲:「此地近乎完全與外面的大千世界隔絕,莫說你根本引不來雷霆,就算引來了,那也根本無濟於事!」
「唉」
喟然長嘆了一聲,下一刻,我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口中的吟誦咒語的聲音戛然而止,這便對著梅飛白徑直搖了搖頭。
牛頭果然不是危言聳聽,正是他所說那般,此地近乎完全與世隔絕,我壓根兒就感應不到外界的任何規則力量,就更別說是成功將天雷引來了。
「混蛋!」
儘管早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可當見我無奈搖頭,梅飛白依然顯得非常沮喪,隨即又將目光狠狠掃向了不遠處正在緩緩向我們走來的牛頭:「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跟他拼了!」
「殺!」
話音剛落,梅飛白頓時再不遲疑,夢一揮手,這便不顧一切的向著牛頭撲了上去。
「照顧好自己!一旦有機會,你就趕緊跑,千萬不要管我!」
而我則只來得及向夏無仁簡單叮囑了幾句,這便揮舞著手中的迅雷劍,同樣沖了上去。
沒辦法了,時間拖得越久,我們的修為就被壓制的越厲害,此時若再不趕緊動手,一會兒就算我們想找牛頭拼命,怕也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是以,哪怕明知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可能是牛頭的對手,但我和梅飛白還是毅然決然的沖了上去。
「砰!」
正如我所預料的那般,雙方剛一交手,梅飛白便一觸即潰,胸口遭到了牛頭迅猛一掌,整個人宛如拖線的風箏,這便當場倒飛了出去。
而再看牛頭的樣子,則似乎非常的輕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和我們不一樣,他的修為果然並沒有受到絲毫壓制,全盛時的他,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梅飛白,乃至取走他的性命!
「咻!」
下一刻,我也不由同樣衝到了牛頭面前,結果同樣如此,胸口處當場便挨了牛頭狠狠一擊,張嘴便是一口血箭噴射了出來。
「哼!」
相比於梅飛白,牛頭對我的仇恨同樣也不無論是之前被我斬斷了一根犄角,抑或是上一次我和白無常聯手刺殺他!隨便那一條,都足夠讓他將我挫骨揚灰了
冷哼了一聲,僅僅只是一瞬,他便徑直追到了我的面前,僅只一個回合,他便將我再度打傷在地,隨即狠狠一腳踏在了我的胸口:「我早就說過,總有一日,我會將你千刀萬剮!」
話音剛落,他頓時猛然加大了腳下的力道,鑽心的劇痛驟然傳來,只聽的「咔擦」一聲,我胸口處的肋骨瞬間便斷裂了三根!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死去的,你還有用,你可是我計劃中很重要的一」
「嗯?」
話沒說完,牛頭卻不由突然又緊蹙起了眉頭,目光瞬間掃向了不遠處的梅飛白,這便一臉的冷笑道:「還想跑?」
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我這才赫然現,見勢不妙的梅飛白,趁著牛頭折磨我的同時,他竟再度選擇了逃跑!
他應該是動用了某種燃燒潛能的秘法,其度簡直快到了極致,一瞬間而已,他的身影竟就幾乎快要消失在地平線。
「不知死活的東西!」
下一刻,牛頭的大腳終於離開了我的胸膛,但卻以力徹底封鎖住了我的所有修為,以至我現在壓根兒就不能動彈,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臭小子,你怎麼樣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早已與普通人無異的夏無仁,直接被他給無視了。
眼看著牛頭去追梅飛白去了,夏無仁趕緊連走帶爬的向我靠了過來,而我則是一臉的焦急喝道:「別管我了,我現在動彈不得,趁牛頭不在,你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
此時的我,當真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早知道此行如此兇險,我幹嘛要把夏無仁也給拖下水?要不是我倉促下,將他也拉了進來,他又怎可能遭遇到如此兇險?
「離開?」
夏無仁一臉的苦澀笑道:「我現在比你也好不到哪兒去,連梅飛白都跑不了,你覺得我還跑得掉嗎?」
「沒時間了!」
說話間,夏無仁早已徑直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簡,這便直接向著我的腦門兒貼了過來,同時一臉的急切道:「只能委屈你了,趕緊照著這幅神祗冥想圖觀想你的神祗,只要你能趕在牛頭回來之前,有所突破,咱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好!」
不得不說,這確實已經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我有「太極道圖」護體,受到血光的壓制,其實遠沒有夏無仁、梅飛白那般誇張。若我可以趕在牛頭回來之前,同樣半隻腳踏足「地仙」領域,再加上「太極道圖」,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衝破牛頭加諸在我身上的禁制,而到那時,修為大進的我,未必就不能帶著夏無仁逃出生天!
而夏無仁之所以說委屈我了,想來是因為他手裡的這幅「神祗觀想圖」確實太了,根本就不適合我。可為了活命,我又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命都快沒了,又還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我倒是還有另外一幅更加厲害的「神祗冥想圖」,可惜卻在我的乾坤袋裡,夏無仁根本就拿不到。而我又絲毫不能動彈,自然也就指望不上它了,只能趕緊用夏無仁手裡的這幅試試。
「轟!」
然而,幾乎就在夏無仁拿著那枚玉簡,即將貼到我的腦門兒上時,剛剛梅飛白逃跑的方向卻不由突然又響起了「轟隆」一聲巨響!
大地為之一顫,猝不及防,夏無仁頓時當場趔趄,手中的玉簡也不由當場跌落。
而等他撿起玉簡,打算再度貼向我的腦門兒時,牛頭的身影卻不由瞬間又出現在了我倆的面前,手裡赫然還提著如同死狗般的梅飛白。
「咕嚕」
猛吞了一口口水,眼看著牛頭徑直對自己伸出了手,夏無仁只得乖乖的將自己手中的「神祗冥想圖」乖乖奉上。
「這還差不多!」
冷冷一笑,大概是覺得夏無仁對自己並無甚太大威脅,牛頭竟大慈悲的並未對其下手,僅僅只是沒收了他的「神祗冥想圖」。
而讓我略微有些詫異的卻是,此時他的身上竟赫然比剛才多了一道恐怖傷口,顯然是被梅飛白所傷。
到底是梅飛白呀,哪怕是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之下,一旦拼命起來,他竟照樣讓牛頭付出了血的代價。
當然,他自己所付出的代價,無疑就更大了,此時的他氣息萎靡到了極點,儼然就只剩下了半條命!甚至,如果不是牛頭還有別的其它目的,他可能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吧?
「嘿嘿是時候該送你們一起上路了!」
殘忍的掃了一眼手中的梅飛白,又看了看地上的我和夏無仁,牛頭的眼中一時竟燃起了熊熊之火,明顯是將我們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他擺布!
話音剛落,他單手提著梅飛白,另一隻手卻同時提起了我和夏無仁,這便一步步緩緩向著那高達數十丈的巨大祭壇走去
瞧這架勢,他莫非是把我們當成了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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