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沒什麼不可能的!」
大金牙的反應落在我的眼中,我的臉上忍不住便出現了一抹得色,隨即陰桀笑道:「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可就沒那麼走運了,正好老賬新賬一起清算!」
說罷,手中匕首猛力一揮,一匕首盪開其手中太刀的同時,我已是狠狠一腳踹向了他的胸口。
「滾開!」
見勢不妙,大金牙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陰狠,咬牙一跺腳,他竟絲毫不躲,左手卻狠狠一拳向著我踢去的一腳砸了過來。
這是要與我硬碰硬的節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終於也輪到他大金牙開始用「以命搏命」的打法了嗎?
想讓我和他硬碰硬?哼,那我就成全你!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猛的便催動起了體內的「炁」,悍然加大了力道,狠狠一腳便與大金牙轟出的一拳撞擊在了一起。
「砰!」
不出所料,只聽的一聲悶響,大金牙已是瞬間被我一腳踢飛了出去,接連退後了好幾步遠,這才堪堪穩住了腳步。然而,就在此時,他的眼中卻反而閃過了一抹狡黠,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竟轉身便向著門邊逃去。
「想跑?」
我的眼中徑直閃過一抹譏諷,「步罡踏斗」瞬間發動,我卻搶先一步抵達了門口,攔住大金牙去路的同時,一臉的冷笑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真以為我一點兒也沒察覺到麼?
事實上,我早就察覺到大金牙已經萌生了退意,時刻都在防備著他呢!
說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天底下,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真當我王林好欺負不成?
此人不除,留著遲早都是一個禍患!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像他這樣的人,就好比隱藏在草叢裡的毒蛇,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撲上來咬你一口。
若有機會將其徹底除去,那自然是我喜聞樂見的事情,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可不想天天都提心弔膽!因此,眼下如此好的機會,我又怎可能放過?今天必須要誅殺此賊,永絕後患!
「混蛋!滾開!」
眼見我攔住了他的去路,大金牙頓時又驚又怒,一招「力劈華山」狠狠便又向我撲了上來。
「哼!」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當中,我又有什麼好畏懼的?手中匕首一揚,我的身影已是再度消失在了原地,而那大金牙卻誤以為我是不敢嬰其鋒芒,心中一喜,竟然再不管我,直接又向著門口沖了過去。
然而,緊接著他的身形便猛然一滯,一臉難以置信的低下頭去,只見他的胸口赫然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齊根沒入,幾乎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可不就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徐夫人匕首」嗎?
「去死!」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一側身便又拔出了匕首,「咻」一聲徑直抹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咣當!」
這是他手中的太刀砸在了地上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噗」的一聲,潺潺的鮮血,宛如噴泉般不斷從他脖子上的傷口噴涌而出。
「你……」
大金牙艱難的抬起頭來,一臉錯愕的看了我一眼,這才「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眼看著是不能活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
為了圖謀我手中的「徐夫人匕首」,大金牙接連兩次想取我性命,殺他,我自然不會心軟。事實上,像他這樣的人,手底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殺了他其實也算得上是為名除害了!
「呼……」
眼看著大金牙生機絕滅,我這才長舒了口氣,腳下一軟,噗通一聲便坐在了床上,嘴裡大口喘息不止。
直到此時,我這才有時間檢查了一下我的左臂,這一刀挨得著實不輕,幾乎已經可以看見裡面的白骨,潺潺的鮮血早已將我整個左肩以下染得一片殷紅。
歇息片刻,我才剛剛為自己的左臂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在此時,徐景陽終於也趕到了現場。見到門邊躺著的屍體,頓時便嚇了一跳,又見我好端端的坐在床上,這才鬆了口氣,趕緊迎了上來,一臉的關切道:「你沒事兒吧?」
「還好!受了點兒輕傷而已,並不礙事。」
說著,我還故意對著徐景陽聳了聳肩,好讓他寬心。
「那就好!」
徐景陽點了點頭,這才將目光瞥向了地上的屍體,一臉的心有餘悸道:「這事兒也怪我,沒想到,除了那司馬胤,居然還有其它人也潛伏在了醫院……」
「咦?」
這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徐景陽卻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目光瞬間集中到了屍體旁邊的太刀上面,箭步上前,趕緊便拿起了地上的太刀,頓時臉色劇變,下意識驚呼了一聲:「菊一文字!」
嗯?他居然也認識這把太刀?
剛剛我好像的確聽那大金牙說,這把太刀是叫做「菊一文字」,不由趕緊問道:「怎麼了?」
「菊一文字!這居然是菊一文字!」
徐景陽並未理我,如同夢魘一般,自言自語說道:「一個月以前,我們就收到秘報,說是日本『沖田神社』一夜間幾乎被人團滅,其中供奉的『菊一文字』也被人盜走!而根據當時的目擊者稱,下毒手的應該是一個華夏人,當時我們還以為這是日本故意栽贓陷害呢,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啊?」
一聽這話,我也不由暗暗咂舌,忍不住便嘀咕了一聲:「不會吧?就為了區區一把太刀,竟不惜滅了一個神社?這……」
「你懂什麼?」
見我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徐景陽這才解釋說道:「這把太刀來頭大的嚇人,全名叫做『菊一文字則宗』,距今足有八百年的歷史,乃是日本皇家的御用佩刀。」
一邊說著,徐景陽這才向我展示了太刀的柄部,果然,我在上面發現了象徵日本皇室的16瓣菊花家徽,再看它的刀刃,則雕刻有橫一字紋。
同時聽徐景陽一臉的凝重說道:「就為了這麼一把太刀,日本外交部已經多次與華夏交涉,希望我們可以幫他們找到此刀,為此,他們願意拿亞太地區的經濟利益與我們作為交換。」
「甚至,根據我接到的另一份密報顯示,日本神社方面,甚至還秘密派遣了好幾名神社高手,來華尋找此刀!沒想到,它居然出現在了這裡,難道之前在日本犯案的就是他?」
一邊說著,徐景陽已是徑直翻過了大金牙的屍身,隨即驚呼了一聲:「是他!」
「我靠!」
瞧得他這一驚一乍的樣子,我頓時一陣無語,下意識嘀咕了一句:「你又認識?」
「高陽!『索命門』核心成員之一,世界殺手榜排名第八的殺手,你……」
倒抽了一口涼氣,徐景陽這才一臉的難以置信道:「你居然把他給殺了?」
「這……」
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我其實真沒把這高陽放在眼裡,儘管我明知道他是「索命門」的人。但此時一聽,他竟是世界殺手排行榜第八的殺手,我這才隱隱有些後怕起來!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了,我剛剛被他偷襲那一瞬間的「第六感」是何等的重要!要不是提前覺察到了危機,及時避開了要害,說不定此刻躺在地上的就真的換成是我了!
於是點了點頭,這才一臉的慶幸道:「僥倖而已,其實,他也就是時機把握的很準而已,偷襲比較厲害。真要是有了準備,其實實力倒也一般!」
「廢話!要不然怎麼說是殺手呢?」
徐景陽一臉無語的瞥了我一眼,這才笑道:「殺手本就是黑夜中的幽靈,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其實才是最危險的。不過,按理來說,像他這樣的頂級殺手,最是謹慎,一旦一擊不中,便應該立即遠循千里才是,又怎麼會死纏著不放呢?」
「貪心唄!」
聳了聳肩,我這才從乾坤袋裡取出了徐夫人匕首,直接遞給了徐景陽,笑道:「這傢伙貪念我手裡的這把匕首,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哦?」
狐疑的接過了匕首,徐景陽頓時臉色劇變,下意識驚呼了一聲:「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徐夫人匕首』?」
呵,不愧是徐景陽,見識非凡,居然一眼就認出了「徐夫人匕首」。
而我既然肯將「徐夫人匕首」拿給他看,自然也不會對他隱瞞什麼,直接便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想。同時也將上次在屠狗場遭遇高陽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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