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會是誰幹的呢?
早在來此的路上,我便仔細的思考過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其中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那些知道我手裡擁有雷擊木,同時又和我有仇的人。
而這所有的知情人中,我第一個懷疑的便是郭長圖!
這老東西垂涎我手裡的雷擊木,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就在幾天以前,他還想通過齊遠博夫婦來威脅我將雷擊木交給他!如果現在有人告訴我說,這桃木劍是被他偷走的,那我真是一點兒也不會懷疑,以這老匹夫的心性,絕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除此之外,齊遠博夫婦同樣也有很大的嫌疑。畢竟,相比於郭長圖,他齊遠博甚至還要更早知道我擁有雷擊木的事情。
只是,根據徐景陽之前得到的消息,茅山派的一干人馬,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返回茅山去了。又怎麼會突然殺回黔陽,而且還順利的從劉大師這兒盜走了桃木劍呢?
更詭異的是,根據劉宇坤的說法,這倒更像是熟人作案,竟連絲毫的蛛絲馬跡也沒留下。
甚至,就連劉大師的保險柜,也沒有任何暴力破開的痕跡,依舊原封不動的鎖在哪裡。那放在保險柜中的桃木劍,仿佛就像是憑空消失的一般……
思索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地下室,也終於見到了劉大師本人。
此時的劉大師,滿臉枯槁,披頭散髮,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噁心刺鼻的酸臭味道。和之前相比,其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一下子便跌到了谷底,又哪裡還有半點兒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唉……」
見此一幕,我的心情也不由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桃木劍如果真找不回來了,那我也只能認了。可若是因此使得劉大師病情加重,乃至發生了什麼不測,那我可就罪過大了。
「十轉雷擊木」固然很珍貴,但它畢竟只是意外所得,就跟在大街上撿到的「意外之財」似地,倘若真找不回來,對我而言,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頂多也就是空歡喜一場罷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趕緊上前安慰起了劉大師,說道:「大師,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事兒又不是你的責任。真要是找不回來,那也只能說明,我王林沒那個福分,想開一點就好,並不打緊。」
「不!一定要把它找回來!」
我的安慰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是讓劉大師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直接便神神叨叨的嚷嚷了起來:「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散盡家財,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一定要把它給找回來!」
「爸!」
見到劉大師如此摸樣,最難受的無疑還得是他的兒子劉宇坤,急忙上前攙住了自己的父親,苦口婆心勸道:「您都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休息一下吧。既然徐大哥和王林已經到了,這事兒就先交給他們來辦吧!您放心,真要是找不到了,哪怕砸鍋賣鐵,兒子也替您還了這筆債!」
「砸鍋賣鐵?哈哈……」
聽完劉宇坤的話,劉大師卻突然狀若癲狂的大笑了起來,隨即喃喃自語道:「還不起的,你不知道那十轉雷擊木到底意味著什麼……就算砸鍋賣鐵,怕也還不上了……」
「大師!你別這樣,身體要緊呀!」
徐景陽在旁邊也看的非常難受,同時臉上充滿了自責,畢竟,當初就是他為我引見的劉大師。劉大師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肯為我製造這把桃木劍。
與此同時,我也趕緊附和著說道:「是啊!大師,你可千萬保證身體,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桃木劍丟了就丟了,身體才是第一位的,咱犯不著為了一把破劍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呀!」
我這麼說,原本只是想讓劉大師寬心,不料卻反而惹得劉大師發起火來,下意識對我吼道:「破劍!你敢說我煉製的『迅雷劍』是破劍?」
「呃……我……」
被他這麼一吼,我也不由一陣語塞,支吾了半天,愣是再沒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惹得劉大師的情緒更加的激動。
最後還是徐景陽當機立斷,大手一揮,一臉不容置疑的對著劉宇坤說道:「你帶大師下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嗯!那就麻煩你們了!」
劉宇坤感激的看了我們一眼,這才生拽著劉大師離開了地下室,上樓休息。
「走吧!咱們去保險柜那邊看看!」
劉宇坤剛剛扶著劉大師離開這裡,徐景陽便立即帶著我來到了保險柜所在的地方,又遞給了我一雙白手套,這便仔細的檢查起來。
正如劉宇坤之前說的那樣,保險柜絲毫無損,根本沒有半點兒外力破壞的痕跡。而我們除了保險柜,還將整個地下室搜索了一遍,愣是半點兒蛛絲馬跡也沒找到。
這密室盜竊案,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天衣無縫!
「混蛋!」
一番仔細搜索,卻始終沒有找到半點兒頭緒,徐景陽也不由怒了!罵咧了一句,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這才問道:「你覺得這會是誰幹的?」
「不知道!」
聳了聳肩,我也不由搖了搖頭,說道:「知道我手裡擁有雷擊木的人,並不算多,其中嫌疑最大的,無疑便是郭長圖和齊遠博夫婦了。只是,他們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返回茅山去了,時間根本就對不上!而且,就算真是他們偷得,羊入虎口,估計也很難再追回來了……」
說實話,此時我都有些想要放棄尋找了,案發現場,半點兒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無論是誰偷走了桃木劍,恐怕短時間內也絕不會拿出來使用,要想追回,當真談何容易?
更何況,桃木劍早在前天就已經不見了,已然錯過了最佳的尋找時間……就算當時有些蛛絲馬跡,過了這麼久,估計也早已消失了……
「唉……」
喟然長嘆一聲,徐景陽也不由點了點頭:「是啊,壞就壞在劉大師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這消息告訴我們,不然以宗教局的手段,也未必不能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然後再順藤摸瓜……」
「怎麼樣了?」
說話間,劉宇坤已經再次回到了地下室,見我和徐景陽正蹲在地上休息,不由趕緊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這話問的,其實就跟沒問一樣,看我和徐景陽現在的表情,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唉……也怪我爸,要是第一時間,就將東西被盜的消息告訴你們,沒準兒……」
到底是年輕人,劉宇坤倒是和我們想一塊兒去了。
不過,這事兒倒也不能完全怪劉大師,桃木劍這麼重要的東西被盜,他當時也肯定焦急萬分。他恐怕也是擔心,我們會懷疑他監守自盜,所以才想著要自己將桃木劍尋找回來。卻不想,最後反而因此耽擱了咱們追回桃木劍的最佳時機。
「王林……我……」
劉宇坤欲言又止,磨磨蹭蹭了好半天之後,這才來到了我的面前,直接將一張銀行卡遞到了我的面前。
「嗯?」
我下意識皺起了眉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不多,有幾十萬的樣子吧,你別嫌少。」
「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有些火了,一把便將銀行卡推了回去,說道:「你把我王林當什麼人了?就這麼把破劍,丟了就丟了,你們至於嗎?再者說了,現在也沒說那桃木劍就一定找不到了啊!」
「是啊!」
我的話音剛落,徐景陽也不由勸起了劉宇坤:「尋找桃木劍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還是安安心心的照顧大師吧!有時間記得多開導開導他……」
「可是,我……」
劉宇坤一臉神情複雜的看著我,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我硬生生打斷:「行了!沒什麼可是的,大師現在的狀態比較萎靡,承受的壓力也大,你多陪著他……有什麼情況,及時的通知我們!」
好說歹說,我們總算說服了劉宇坤,讓他就在家裡好好照顧著劉大師,至於桃木劍的事情,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而我和徐景陽,則在地下室又搜尋了一番,依舊毫無所獲之後,這便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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