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室出來,天都已經亮了,不知不覺,我與鄧老竟然足足聊了一夜!
這一夜,他和我聊了許多的東西,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我爺爺當年的一些陳年舊事。講他當年如何如何的厲害,又與哪些勢力有著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提醒我在羽翼未豐時,可千萬別去招惹他們。
有些勢力,就連宗教局也是斷然不敢輕易招惹的,真要惹急了他們,恐怕連他也保不了我。
據他所說,我爺爺當年同樣也是宗教局的創始人之一,一度甚至還出任過宗教總局的局長,所以得罪了不少的邪惡勢力。只是後來因為茅山派的一些陳年宿怨,這才被迫離開了宗教局,從此歸隱山林。
而當我問起他和我爺爺到底是什麼關係時,他卻說他與我爺爺之間一直都保持著亦師亦友的關係,還說我爺爺對他有著知遇之恩。所以哪怕是在我爺爺退隱之後,他們之間也依舊有所聯繫,甚至,當年我爺爺去柳家盜取龍氣,他也是出過力的!
但這些也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至於事情到底是否如他所說,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分別之前,我這才想起了他上次提醒我說的,讓我務必小心身邊的人,於是趕緊向他詳細詢問起此事。不料,鄧老卻只是神秘一笑,說現在還並不是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時間一旦成熟,我自然就什麼都清楚了。
他甚至還說,這些都是我命中就該出現的劫難,如果現在因為某些外力,讓我提前知曉的話,反而不利於我日後的成長!甚至還會加重我後面的劫難也說一定,所以他只能暫時向我保密,只讓我繼續保持一顆警惕之心,千萬別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人家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等他下達了逐客令之後,我也只好帶著滿頭的霧水,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哈哈……」
剛一出門,徐景陽便趕緊迎了上來,直接便是一拳砸在了我的胸口,笑道:「你小子,隱瞞的夠深的呀,居然連認識我師父的事情也不告訴我?」
「我哪兒知道鄧老就是你師父呀?」
苦笑了一聲,我這才說道:「鄧老之前雖然救過我的命,但我與他一共也才不過兩面之緣而已!」
「哦?是嗎?」
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徐景陽這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行吧,我看你也累了,早點兒回去休息吧。省醫『十四樓』之事,我這邊已經有些眉目了,接下來的幾天可能就有的我們忙了!」
「嗯!」
點了點頭,我這便打算離開這裡,就在此時,沙彪卻突然跑了過來,一臉歉意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啊,王兄弟,我其實不想來的,是他們非讓我……」
「呵……我知道!」
笑著點了點頭,不待沙彪說完,我已是徑直打斷了他,一臉的歉意道:「對於寨老的事情,我很遺憾,但你應該知道,我所做的真的只是為了自保……」
「嗯!我明白的!」
沙彪倒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點了點頭,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對了!」
一邊說著,他已是徑直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布袋子,直接便遞給了我,說道:「這東西還是物歸原主吧,如果不是因為它,我師父可能也不會喪命……」
狐疑的接過他遞來的布袋,我這才發現裡面裝著的正是之前的那顆定風珠,和上次相比,這定風珠明顯小了一號。看來,的確如沙彪所說那般,寨老是因為強行煉化定風珠,這才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對於寨老的死,我雖然負有一定的責任,但我並沒有絲毫的歉疚,歸根結底,一切不過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當初他強買了我的定風珠,我雖不忿,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如果不是他居心叵測,最後在銀行卡上動了手腳,將他的本命蜈蚣蠱下到了我的身上,我也不會將自己身上的厄運傳染給他!
甚至,即便我將厄運傳染給了他,也絕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強行煉化定風珠,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壓根兒與我無關。
不過,這東西畢竟是寨老當年花錢向我買的,錢我都已經花掉一部分了,此時又怎好意思要回定風珠?我可沒錢再還給他呀?
於是推辭說道:「算了,既然寨老如此喜歡這顆定風珠,死者為大,不如就將這定風珠和他一同葬了吧!」
「啊?這……」
一聽這話,沙彪不由當場一愣,但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此,那我就替我師父多謝你了!」
「唉……」
這話倒是說的我有些無地自容了,心說這又有什麼好謝的,總不能謝謝我害死了他吧?
告別沙彪,我這才駕車離開了這裡,想了想,我倒並沒有直接回到陋室,而是直接把車開到了陽明祠。
此時已經是早上七點過了,夏小怡也應該起床了吧?她手臂上的血印已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萬一讓柳家的人發現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那天晚上,我就光顧著化解她體內的蛇羹藥力了,倒全然忘了順手把她右臂上的血印也一同解決了。
敲了敲門,夏小怡果然已經醒了,但卻依舊穿著睡衣,一副剛剛睡醒,尚未來得及洗漱的慵懶摸樣。
見到是我,她的反應似乎非常平淡,就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
看她的樣子,我覺得她應該是對前晚的事情根本沒什麼印象,否則,現在見了我,應該會表現的比較尷尬才是。
當我表明來意,夏小怡倒也並沒有拒絕,這點輕重她還是知道的!於是直接領著我走進了臥室,撩起袖子,便坐在了床上,讓我為她化解那手臂上的血印。
猛然催動起右臂中的「阿大德」之力,我正要為她化解,無意間,我卻不由瞥了一眼夏小怡的胸口。
這一瞥不要緊,直接便讓我看傻了眼,近來天氣轉暖,夏小怡穿的睡衣也比較單薄,再加上又是剛剛醒來,所以裡面尚還保持著真空狀態。
從我這個方向俯瞰下去,那裡面的一抹雪白幾乎一覽無餘。此等「美景」,無疑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一幕,頓時便有些想入非非起來。
「嗯?」
見我遲遲沒有動靜,夏小怡忍不住便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見我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口,這才反應了過來。但她並沒有立即發作,而是一臉的不動聲色道:「好看嗎?」
「嗯,好看!」
說這話的時候,我忍不住便咽了一口口水,心說豈止是好看啊,那簡直是根本移不開眼神呀……
我正心猿意馬,卻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殺氣徑直籠罩了過來,猛然驚醒,我下意識便瞥了一眼夏小怡的臉上。這才見她正一臉寒霜的怒視著我……
「咳咳……」
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此時的我當真好不尷尬,有心想要解釋兩句,卻又不知從何開口。但讓我沒有想到的卻是,夏小怡竟並沒有像我想像中那般暴怒,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催促道:「你快點兒,一會兒還得上課呢!」
「啊?哦!」
狐疑的看了夏小怡一眼,我這才趕緊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猛然催動起右臂中的阿大德之力,這才迅速為她化解起手臂上的血印。
儘管夏小怡一共就只喝了一碗蛇羹,但不知何故,她手臂上的血印倒比徐景陽手臂上的還要明顯。足足花了近十分鐘,我這才成功將她手臂上的血印化去。
「行了,你出去等我,我換身衣服,跟你一起去學校!」
「嗯!」
點了點頭,我這才退出了臥室,直接便在客廳里等待起來。
夏小怡今天的表現,無疑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我總覺得她對我的態度似乎隱隱發生了一些極細微的變化。擱在以前,就我剛才那樣偷窺她,她恐怕早就翻臉了!而現在,她不僅沒有生氣,居然反而讓我等她一起去學校?
難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如果現在向她表白的話,她會不會接受我呢?
想想還是算了,時間太短了,從我第一次見她,到現在也才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儘管我倆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說是同生共死也絲毫不為過,但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等時機更成熟了再說!
我正胡思亂想,夏小怡那邊卻已經收拾妥當,洗漱之後,又換了一身清爽的運動服,這才和我一起離開了這裡。
路過學校外的一家早餐店時,我這才想起夏小怡應該還沒吃早餐,正好我也沒吃,於是便向她建議道:「時間還早,要不然咱們吃了早餐再去教室吧?」
夏小怡似乎也餓了,點了點頭,這便跟我一起走進了這家早餐店。
早餐店的生意好的出奇,進去之後,居然所有的桌子上都已經有人了。我向著四周打量了一番,卻發現靠近裡面的一張桌子上,就只坐了一個和尚,於是上前打招呼道:「這位大師,實在不好意思,你不介意我們也坐在這裡吧?」
「當然不介意,兩位施主請便!」
那和尚倒挺和善,沖我微微一笑的同時,直接便對著我和夏小怡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與此同時,早餐店的老闆一臉忍俊不禁的端來了一碗麵條,直接放在了那和尚的面前,而讓我納悶兒的是,除了麵條,那碗裡居然還有兩個雞蛋?
呃……
和尚也可以吃雞蛋的嗎?
許是看出了我眼中的錯愕,那和尚卻不由心不在焉的瞥了我一眼,隨即慢聲細語的自言自語道:
「混沌世界一口包,
既無血來亦無毛。
老衲帶爾西天去,
免在人間挨一刀!」
呃,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忍不住便是一臉忍俊不禁的看向了一旁的夏小怡。
夏小怡同樣一臉忍俊不禁的看著和尚,笑道:「大師,你這樣不算破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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