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山幾代人的夢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蘭花執意仇視韓月 韓月高姿態讓蘭花

    古人云:

    為鼠常留飯,憐蛾不點燈。

    我云:

    為鼠留飯,乃養鼠為害;因蛾不動燈火乃愚蠢至極。

    張鐵梁,蘭花,張萬和三人正坐在桌前說著話。

    張萬和躁躁不安地:「柱子,柱子,真要氣死我了。天下哪有見財眼不開的人呢?」

    張鐵梁道:「那是韓月嫂子打的垻,這個女人真氣人。」

    蘭花把嘴撇道:「她韓月就是一個做驢的命。一天到晚轉在磨道上,她好受。終天和我在斗,總想超過我。」

    張鐵梁道:「看她那種吃苦耐勞的勁,我才真心痛她。」

    蘭花吼道:「你心疼她,你敢!」

    張鐵梁嘿嘿傻笑道:「在茅草山就是男人也沒有一個能幹過她的,尤其是疼愛男人,對柱子哥可真是沒說的 。」

    蘭花不服氣地嚷道:「張鐵梁,我對你又壞嗎,壞在哪裡?我看她給張鐵柱買雙襪子,我第二天非得給你買一雙靴子不可,有一回,她韓月給張鐵柱買雙皮鞋,第二天我騎著自行車去縣城給你買回來。茅草山到縣城可是七十多里。一天我打個來回,我圖你什麼,就是不服氣她韓月。」

    張萬和感嘆不已地:「蘭花和韓月都是張家的好媳婦,茅草山的人誰能說個半點的錯。這是張家人的福氣哇,話再說回來,蘭花就是為了爭這口氣才求媒說給梁子,能息下這口氣嗎。」

    蘭花道:「還不是和嬸的一手操作嗎。」

    張鐵梁道:「蘭花哪點都好,就是太小氣了。」

    蘭花瞽著眼嚷道:「我怎么小氣?」

    張鐵梁斥道:「我和柱子哥是堂兄弟哇,這六年你叫過他一聲哥了沒有?聽說你還在沒人的地方,指著張鐵柱的鼻子罵了三次。」

    蘭花理直氣壯地:「我憑什麼不罵他,就他這點裘本事還嫌起我來了。」

    張萬和勸道:「侄媳婦,你在這一點上不如韓月。」

    蘭花不服氣地:」哪一點?」

    張萬和道:」梁子他娘過世了,送葬的那一天,韓月披麻戴孝前來送棺入土,鐵柱的娘死了,你連門檻子還未到,侄媳婦,梁子,柱子他們的爺爺都是我的親叔,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偏心。」

    蘭花笑了笑道:「和叔,我知道你是我們張家的這一門子的明白人,又是長輩子,你說我能去嗎?」

    張萬和語韻沉痛地:「蘭花,你鐵柱哥他娘咽氣前,韓月求著我跪著要我去請你蘭花。

    蘭花道:「請我?」

    張萬和點點頭道:「請你,柱他娘我那嫂子,柱子七歲時死了男人,守寡殮潔帶著柱子,一輩子,連一星點的污處都沒有,柱子大了,她也老了。柱子當了兵,你蘭花……」

    蘭花沉痛地:「那老人是好人,決不是張鐵柱那個寡廉鮮恥的東西。我真想不通,這麼好的老人,怎麼該生出那樣的兒子來。」

    張鐵梁嘻嘻笑道:「柱子哥,並不向你說的那麼壞,茅草山的人為我柱子哥打分都能打上100分,也只有你給他畫上一個圈。」

    蘭花怒道:「他就是壞,壞透了。頭上長瘡,腳底流膿。」

    張鐵梁得意地:「是的,他要在你心目中有十分的好。你就不是我的老婆。就是我的大嫂子了。」

    張萬和點燃了一支煙。慢慢的吸著。一絲一縷的煙霧從他的鼻孔中噴出。他嘆了一口氣道:「我那嫂子咽氣的時候,我親自在場,她……」

    張鐵柱和韓月坐在老人的面前,只見老人氣息奄奄,病在垂危。韓月誠懇地說:「娘,縣醫院看不了您的病,俺去徐州去南京。」

    張母苦澀而又艱難地笑了笑,斷斷續續地說:「孩子,我命好,攤上了你,攤上了你……這麼一個好媳婦兒,你帶我這麼好,這麼孝敬,我已是心滿意足了。」

    張鐵柱仍在勸說著母親:「娘您別疼錢,韓月說過,我們就是賣了自身的器官也要醫好娘的病。」

    張母道:「孩子,我住了十個月的醫院,少說也花了五六萬,我大便不通,是韓月用手一點一點的摳……醫院裡的人都說她是我的女兒。我告訴他們,她是我的兒媳。誰不掉淚哇。」

    韓月噙著淚道:「娘,你兒能做到,你的兒媳一定也能做到。」

    張母留下兩串乾澀的淚花,她又道:「天底下,兩個好女孩都被我貪上了,蘭花我要見她一面,臨死前對她說一句。我謝謝她,我想她。」

    張鐵柱和韓月還是默默無聲地坐在床前……

    張母唏噓地說:「孩子,你背著我,去梁子家,向她道一聲謝。柱子當兵的幾年是她照顧著我……」

    張鐵柱韓月還是唉聲嘆氣地坐在床前。

    張萬和道:「嫂子,聽弟弟一句吧。蘭花待你有恩。可柱子帶她無情哇。」

    張母道:「柱子,你去跪她,韓月,我的好孩子,你是通情達理的孩子,理解娘哇,是俺寒了那孩子的心。我死不瞑目哇。」

    韓月忽地站了起來,咬著嘴唇,一字一字地從內心發出,她道:「娘,這是您老臨終前的夙願。無論如何也得滿足你。」

    張鐵柱問:「怎麼能滿足?」

    韓月斷然地說:「我去求蘭花,我去向她下跪。」

    張鐵柱目中濕潤了,他高聲道:「韓月,你,你不能哇。」

    韓月熱淚盈眶地:「我能,為了娘,我能。」

    韓月走出了她的家門。張鐵梁正在修理豬廄,廄內養著一群大小不同,顏色各異的豬。突然傳來叩門聲,並傳來韓月的呼喊聲:「梁子兄弟,梁子兄弟……」

    張鐵梁停下手中的活,側身聽去,「梁子在嗎?梁子兄弟……」

    張鐵梁笑道:「好脆的嗓子,是韓月嫂子,她?」

    張鐵梁向大門走去,他開了門,見是韓月,喜出望外,道:「是韓月嫂子,稀客,稀客。」

    韓月微笑道:「怎能是稀客,本庄本鄰的,又是本家近門子。」

    張鐵梁道:」嫂子,你可是第一次叫俺的門。嫂子?」

    韓月痛心地:「梁子,你伯娘,她快不行了。」

    張鐵梁道:「是嗎,嫂子說心裡話。我那伯娘,要不是你和柱子哥,這麼孝順,一年前就怕……」

    韓月:「蘭花妹妹可在家?」

    張鐵梁:「她下地去了,這樣吧,我立馬就去。你好不容易能來這一回,屋裡坐一會。我去地里喊她去。」

    韓月:「不,我去請她。」

    張鐵梁驚疑地:「你去請她?」

    韓月道:「我去請。」

    張鐵梁搖搖頭道:「不」

    韓月問:「為什麼?」

    張鐵梁道:「你們倆是五行相剋。」

    韓月:「五行相剋?」

    張鐵梁:「火克金,木克土,土克水,金克土,你們是天生的一對冤家。」

    韓月道:「說來也是啊,她是火,我是金,她是木,我是土…」

    夏日當頭,蘭花正在莊稼地里除草,幹得是下力,汗水滿面……「蘭花妹妹」蘭花聞得一個輕輕的似乎無力的呼喊,她扭過頭去,看是韓月。韓月笑容滿面地:「蘭花妹妹…」

    蘭花立即怒形於色,斥道:」你來做什麼?」

    韓月道:」我來求你。」

    蘭花輕蔑而又俾視地向韓月看了看,一聲又怒道:「你求我,求我做什麼?」

    韓月痛心地:「娘,她不行了,要求見你一面。」

    蘭花吼道:」我不是閻王爺,我是蘭花。」

    韓月懇求道:「妹妹,老人一生多不容易哇,她要走了,見你一面是她老人家在人世上最後的一個希望,我求求你答應她吧。」

    蘭花粗獷而又蠻橫地瞪著眼,一橫冷笑道:「我要不給她見呢?」

    韓月道:「好妹妹,答應老人這個要求吧,好妹妹,我求你,求你啦。」

    韓月雙腿一彎,跪在蘭花的面前,目中流淌著眼淚。蘭花哼了一聲,忿然丟下鋤頭。昂頭挺胸,高傲地走開了,她走了幾步,回過頭狠狠地罵道:「你算什麼東西,賤,賤。」

    韓月負辱含羞回到家裡,她伸手握住張母的手,放聲大哭:「娘,娘啊,不孝兒媳,讓你失望了,娘啊……」

    張萬和,張鐵柱向韓月的雙膝看去,她的膝部塗著厚厚的一層泥。張母無力地點點頭,喃喃道:「我的好兒媳……娘…娘不怨你,蘭花……她不願來見我,我,我……心裡有愧哇……」

    正是:

    把自己太看高了,便不能長進;

    把自己太看低了,便不能振興。

    老人慢慢地閉上了雙眼,絕望地嘆著氣……

    韓月淚灑滿面,回過頭來向張萬和哀求道:「叔,我的好叔叔,求您,求您的老面子,再請蘭花。」

    張萬和泄氣地搖搖頭道:「你跪了她?」

    韓月默認地點點頭。

    張萬和憤然道:「侄媳,大叔臉雖然不白,也不厚啊,我請不來她。」

    只見韓月噗通跪在張萬和的面前,悲悲切切地:「叔,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叔哇…」

    病床的張母又是一聲長嘆。

    張萬和用著感情向蘭花將說著這段往事,張鐵梁也有幾分內疚,道:「蘭花,這是你的不對,你的……」

    蘭花沒好氣地:「我的什麼?」

    張鐵梁憤然地說:「過分,太過分了。」

    蘭花嚷道:「過分,我才不過分呢,要是我去見她。她不死,我就神了。」

    張鐵梁道:「大叔,俺就說正經的吧。」


    張萬和道:「於家三弟兄請我們入伙,他們所挖的文物甘願同我們平分,柱子退了陣。」

    蘭花搶口道:「三一三剩一不如二一添作五,他張鐵柱不干,正好我們多分一些。誰怕錢多了掙破了口袋。」

    張萬和道:「蘭花你這麼說不對。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蘭花生硬地說:「又不是你們輦他出伙的。」

    張萬和道:「侄媳哇,在叔的心裡,梁子,柱子一樣的重。」

    張鐵梁道:「和叔,於家三兄弟要去廣州出售文物?」

    張萬和道:「你必須一同去廣州。」

    張鐵梁不放心地說:「那個於得海,他可不是一個好東西。」

    張萬和道:「梁子你別怕。於得水還在鐵軍那養傷。他於得海不敢行無禮之事。你放心地同他去廣州。」

    張鐵梁道:「要是柱子哥一同前往,我什麼都不怕。」

    蘭花白了張鐵梁一眼,道:「他張鐵柱要是死了。地球一樣的轉。」

    張萬和破口大罵:「什麼東西,蘭花,蘭花。你叔我聽不得你這些惡言惡語,柱子是我的侄兒,梁子也是我的侄子,金磚不厚,玉瓦不薄,你不該……」

    蘭花向張萬和有幾分懼怕地看了看,道:「和叔,我?」

    張萬和斥道:「張家千萬不能禍起蕭牆啊,張家,柱子上過高中,又當過兵,在茅草山是不壞的孩子。梁子也不錯。叔我不願意你們相互牴觸。好了,好了。這些就不說了。梁子收拾一下同於得海去廣州。」

    張鐵梁點點頭,道:「好。」

    一輛客運汽車徐徐在村頭停下,張鐵梁,於得海手裡提著幾個紙箱子上了車。蘭花在車下為他們送行。張鐵梁從車窗揮出身來。

    蘭花囑咐著:「梁子,別凍著餓著了。」

    張鐵梁笑了笑道:「蘭花,放心吧,回去吧。」

    蘭花道:「一路保重,一路保重。」

    張鐵梁道:「你在家歇著,地里的活等我回來干…」

    正是:

    酒逢知己千杯飲,話不投機半句多。

    民政局長辦公室里煙霧繚繞,原來是戚家二弟兄在吸菸談著話。

    戚滿堂很不高興地說:「你不但要我失望,表哥也是恨鐵不成鋼,昨天就給我打了三個電話,現在是非常時期,那個應民心好像是拿著顯微鏡在找我們的錯,就是治安大隊呆不下去了也不能再回古城派出所,茅草山太複雜了,那個楊賜就是一個滿身是屎的狗,粘上了他準會沾髒了你的衣服。聽說又出來一個丁雷,馮正義。"

    戚國放笑了笑說:"哥哥來,你官當大了膽子卻當小了,茅草山是塊寶地哇。我們那山無處不是古墓,秦漢晉唐的古人埋得成千上萬的,文物太多了,現在社會是不是流傳一個口頭禪嗎,要想富去挖墓,一夜成了暴發戶,我的幾個朋友都上山了,哥,什麼最誘人?那就是錢和女人。」

    戚滿堂道:"錢和女人?」

    戚國放大笑道:「古墓里是挖不出美女來,只能是文物和骨髗,別不會算帳,有了文物就會賣成錢,錢是萬能的鑰匙哇。"

    戚滿堂乃見獵心喜道:"找個時間把我和表哥郭四放也帶上,你可不能吃獨食。"

    戚國放詭秘地笑了笑道:「我們就來鬼子那一套,打槍的不要,悄悄地進村。"

    張鐵柱夫妻二人正在田間勞動,他們一邊為棉花整枝拿叉,一邊聊著。

    張鐵柱道:「那個姓於的和鐵梁去賣寶,我攔著梁子,可是梁子不聽我的。」

    韓月道:「這是對的,你不是常說,寧看賊捱,不看賊吃嗎?」

    張鐵柱道:「路長顯馬壯,日久見人心,我現在還看清楚蘭花並不是一個好女人,見錢眼開,惟利是圖的小人。」

    韓月胸有成竹地說:「也許他們能得到許多的錢財,我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君子生財靠有道,他們要發這無道之財是違法的,總不如我們靠自己的手干出來的。花用的順心如意。」

    張鐵柱道:「韓月,你說的對,他們一時得手,決不能時時得手,一但失了手蹲監坐牢,或是命喪黃泉。」

    韓月點點頭道:「或許吧。」

    正是:

    富有不是罪過,但不正道的富有會招致災禍,如果熊夠除去矜誇之態,去其鄙吝之心,消其心之慾念,禁其淫惡之心,則能保享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修好德,五曰考終命。

    蘭花走坐不安,心如火燎,在屋內打著轉兒。她走到牆邊打開掛在牆上的日曆,查數著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就十三天了。梁子到底哪裡去了,連個信兒也沒有。」

    正在這時張萬和,於得河走進屋來。

    張萬和道:「蘭花,蘭花。」

    蘭花著急地:「鐵梁有信了?」

    張萬和點點頭。

    蘭花問:「鐵梁他?」

    於得河道:「來電話了,一切順利。貨一出手,坐下午的車從廣州返回。」

    蘭花大喜:「能賣多少錢?」

    於得河伸出兩個手指頭。

    蘭花:「兩萬?」

    於得河搖頭晃腦,哈哈大笑道的笑著。蘭花迫不及待地:「於大哥,到底賣了多少錢?」

    於得河得意地說:「二十萬。」

    蘭花驚喜不已歡喜若狂地:「二十萬,我的媽呀,我們發財了。」於得河繪聲繪色地:「蘭花,我們說得不是謊話,何時誆騙過你。妹妹發財還在後邊了。大膽地干吧。」

    蘭花心花怒放,她連眼睛也笑的眯成了一條線,這天夜裡她做了一個夢在她的院子裡,一棟三層小洋樓,拔地而起,那樓,龍脊鳳檐,貼瓷掛釉。斑斕多彩,樓前花圃,樓後竹園。樓內新的款式裝潢,室內寬敞明亮,擺設著各樣電器,家具,光華耀眼。她蘭花坐在窗下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幾盤新鮮的瓜果,還垛著高高的一捆捆現金,她心曠神怡,嘴裡嗑著瓜子,她向樓下看去。樓前有條不寬的水泥路,路上走來一個女人。只見她破衣襤褸。滿臉的塵垢,手裡拎著打狗棍,還挎著討飯的籃子,在樓前踟躕著,緩緩地走過。

    蘭花心花怒放道:「哈……是韓月,她,討飯婆,窮鬼,你在我蘭花的眼裡還不如一條狗。」

    正是:

    能看賊打別看賊吃,看賊吃眼饞嘴也饞。

    看賊打打賊心也驚,望賊止步不去做賊。

    天已過晌,張鐵柱,韓月還在地理勞作著。

    張鐵柱道:「韓月,果兒餓了吧,我在這裡干,你回家做飯去。」

    韓月道:「我們的棉花長的多好哇。這是優良品種,你說種子站說話能算數嗎?」

    張鐵柱道:「我們是有合同的,棉花賣給他們做種棉,他們要違約,我就去告他。」

    韓月道:「我算計一下,我們三畝棉,少說也能賣上一萬五千元,張鐵梁也許真能發財,到那時候,蘭花,她狗眼看人低,俺可不能落了她的下風。」

    張鐵柱道:「你呀,整天拼死拼活的,不到三十歲的人,頭髮就白了好多根。」

    韓月笑了笑道:「就你看得清楚。能說我白了多少根?」

    張鐵柱道:「一月前,我數了一下,已有十三根。昨天晚上我又一數,差點嚇掉了魂,又多了十四根。」

    韓月噗噗的笑道:「當年伍子胥過昭關,七日七夜愁白頭,你不知這幾天我有多愁哇。」

    張鐵柱問:「一不少吃,二不少穿,你又愁什麼啊?」

    韓月道:「愁你。」

    張鐵柱問:「愁我?愁我個什麼?」

    韓月道:「村里來了三個盜墓賊,我愁你千萬別上他們的賊船,上船容易,下船難。我可不願意讓你去坐大牢。」

    張鐵柱哈哈大笑道:「你把心放肚子裡吧,我會把握住自己的。」

    韓月語重心長地說:「鐵柱,我韓月嫁給你,還是那句老話,不圖你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只圖你安分守己,我們平平安安地過好自己的日子。我再問你。」

    張鐵柱道:「問我個什麼?」

    韓月道:「什麼樣的家庭才算幸福。」

    張鐵柱道:「和和睦睦?」

    韓月道:「過去,我聽老人講,有了這三種情況就是痛苦的家庭。」

    張鐵柱問:「哪三種?」

    韓月道:「廟裡有僧人,家裡有病人,牢裡有犯人,那個家庭就不算幸福。鐵柱,我不想讓你去偷去搶去騙,把大把大把的票子拿回家。後來身陷牢獄。我和孩子去看守所去勞動農場,或者去刑場去看你。我哪怕有敵國之富也不願去落那個下場。」

    張鐵柱感慨地說:「韓月,你不僅是我的妻子,還是我……」

    韓月問:「是你什麼?」

    張鐵柱道:「你教我怎麼去做人,怎麼去做事,最負責的妻子,準確的說是我做人之師。」

    韓月微微笑道:「你知道了最好,我不能只因一時的收穫,把男人送進苦海。」

    張鐵柱又道:「我倒關心起蘭花,她也可能只因一時的貪婪,把梁子推向那個可怕的深淵。」

    韓月想了想道:「鐵柱,我從來就沒有問過你。」

    張鐵柱道:「問我什麼?」

    韓月:「你對蘭花?」

    張鐵柱說:「她是一個爭強的女人,強字中間她會丟失了理智。」

    韓月向張鐵柱看了看,問:「鐵柱,你愛的是什麼人?」

    張鐵柱道:「老百姓,莊稼人不會談情說愛,我也不是那號人。只是,針對現實,說句實實在在的話,俺娘臨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蘭花,因為在我當兵的幾年,她照顧了我家。照顧了我的老母親。我愧對了蘭花。」

    韓月道:「鐵柱,你是一個有良心的男人,為此,我不嫉妒,反而更加愛你。因為你是個知恩必報的男人,可是蘭花因為我的介入,她恨你,所以我恨她。」

    張鐵柱笑道:「你們恨了這麼多的年。也爭鬥了這麼多年。我就做一回裁判吧,你韓月必勝,蘭花非敗不可,因為她……」

    韓月一針見血道:「因為她不知道怎麼樣才算真心 愛她的男人,也許是送她男人去黃泉路。我韓月不會為了自己的欲望去害自己的男人。」

    正是: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家有賢妻,少惹橫事;娶不賢之妻,必有禍害。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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