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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選擇性無視田允的提醒。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好嗎?他哪裡衝動了?他要是真衝動,他們倆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對面麼。
「不好意思啊,他說話就這樣,別放心上
。」見盛年冥頑不化,田允只好親自出面打圓場,
但氣氛並沒有因此緩和。
蕭瀟低著頭,不發一言,宋一彥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盛年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宋一彥的手,心頭的火氣更旺了。
他起身,垂眸看著蕭瀟:「既然你們這麼不專業,那田允的委託到此為止吧。」
「這位先生,如果您對我有意見,可以換別人。」蕭瀟說,「我們律所有很多比我經驗豐富的人。」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把你這個菜鳥安排給她?」盛年絲毫沒有讓步的樣子,針鋒相對。
宋一彥都被弄得一頭霧水,盛年一個大男人,怎麼就對蕭瀟這麼刻薄呢?
看他們兩個也不像認識的啊——
「盛年你幹什麼呢……」田允站起來拉了一把他的胳膊,接著將視線挪到蕭瀟身上:「不好意思啊,這事兒回頭我再跟陳律細聊吧,今天先這樣了。」
宋一彥也不想再繼續跟他們聊了,他拉著蕭瀟起身,「也好,田小姐還是跟陳律聊吧。這事兒事我們考慮不周,見諒。」
看著宋一彥和蕭瀟並肩離去的背影,田允戳了一下盛年,「不跟著麼?」
盛年沒說話。
田允又說:「既然想斷那就瀟灑一點,像我一樣啊。」
還是不說話。
「唔,生氣啦?」田允踮起腳捏了一把盛年的臉頰,「要我哄你麼?」
走出咖啡廳以後,蕭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這一幕,她迅速回頭,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一樣,又疼又悶。
宋一彥只當她是因為工作心情低落,正想著該怎麼安慰她,就聽她說:「我直接回家了,你路上小心。」
宋一彥不放心:「我送你吧?」
蕭瀟搖頭,「不用了,我沒事,放心。」
「嗯,別想太多。咱們這行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人。」宋一彥說,「調整一下心態,你已經很棒了。」
**
蕭瀟租的房子離上班的地方很近,她甚至都不需要坐地鐵,走個十幾分鐘就到了。
和宋一彥分開以後,蕭瀟從包里拿出耳機,一邊聽歌一邊走路,耳機的聲音很大,以致於她根本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
……
盛年跟在蕭瀟身後足足十分鐘,直到她邁進單元樓的那一刻,他才動手將她攔下。
突然間被一陣蠻力拉扯,蕭瀟嚇得雙腿發軟,剛想尖叫,便看到了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盛年將她拉到一邊的牆上摁住,動作粗魯地將她的耳機拽了下來
。
「你這幾年怎麼過的?有安全意識麼你?走路聽什麼歌?還放這麼大聲,後面跟個變態你都聽不到!」盛年憋了一肚子的氣,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
跟他一比,蕭瀟顯得特別冷靜。她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說:「謝謝提醒,今天身後跟著的變態我的確沒注意到。」
「你特麼——」盛年一下子就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他捏住她的下巴,猛地貼近,「幾年不見,嘴上功夫越來越好了啊。」
「離我遠點。」蕭瀟抬手抵住他的肩膀,將頭別到一邊,「我們不熟,說話沒必要靠這麼——」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口,他的吻已經落下,與此同時,膝蓋熟練地壓住她的雙腿,一手鉗制住她的兩隻胳膊,另外一隻手大力地掐著她的下頜骨。
蕭瀟吃痛,下意識地張嘴,被迫迎合他的動作。
盛年本來只是想小小地懲罰她一下,誰知吻到最後欲罷不能了,想停都停不下來。
樓里的一位大媽買菜回來,正好看到單元樓門口一對小情侶*,她咳嗽幾聲,說:「年輕人,注意影響。」
大媽的提醒成功地讓盛年分了神,蕭瀟將手抽出來,一把推開他,然後抬起胳膊用力地擦著嘴唇。
盛年摁住她,不悅地問:「擦什麼,以前又不是沒親過。」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蕭瀟低下頭不去看他的臉,「哪怕是以前,我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蕭、瀟——」盛年咬牙切齒地喊她的名字,「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沒有刻意激怒你,實話實說而已。」蕭瀟用指甲摳著掌心,顫聲道:「你就當沒有見過我,我現在只想好好過日子……」
「你特麼想跟誰過日子?那個宋一彥?」盛年暴躁地吼:「你想都別想,老子這次沒打算放過你,這幾年欠我的,你都得還回來。」
他一拳砸在身後的牆上,嘭的一聲,蕭瀟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她愣神之際,盛年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拎起來,大步朝外頭走。
蕭瀟一路上都在掙扎,可是她的力氣跟他抗衡簡直就是自不量力,眼看著他的車越來越近,蕭瀟來不及思考,張嘴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盛年吃痛,悶哼一聲,但手上的力道分毫不減。
他向下挪了挪手掌,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真是欠收拾,等下弄死你!」
盛年將她塞到車後座,鎖上車門。蕭瀟還沒來得及折騰,盛年已經發動了車子。
她惱羞成怒:「你到底想幹什麼?」
盛年從後視鏡里看著她,痞氣地笑:「想干你啊,你不知道?」
蕭瀟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眶已經紅得不像話了,呼吸稍微用力一些,眼淚就會掉落。
她揉了揉眼睛,對盛年說:「你不放我下去我馬上報警
。」
盛年笑著把手機扔給她:「報啊,隨便報。」
蕭瀟看他無所畏懼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方法行不通。
盛年帶著蕭瀟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停車後,他將她從車裡抱下來,沒有給她一絲一毫逃跑的機會。
剛才在咖啡廳得時候,田允塞給他一張酒店的房卡,盛年本來以為今天用不到的。
哪怕她稍微聽話一點點呢,路上別那麼跟他犟的話……他也不至於帶她來酒店。
……
被盛年推進酒店房間以後,蕭瀟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巴低聲地抽泣。
委屈、無奈、羞憤,三種情緒來回交替,她越想越難過,抽泣聲越來越高。
盛年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沉聲道:「不許哭。」
「如果你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就不會哭。」蕭瀟將他的手拍開。
盛年本來特別心疼她,但一聽她這麼說話,他就忍不了。
「呵,打擾……」他的手指在她臉頰邊摩挲,「是我打擾你還是你主動出現在我面前的?三年不見,胸沒長多少,脾氣倒是長得不少。一身臭毛病,是不是被那個姓宋的慣的?」
「是又怎樣,宋一彥心甘情願慣我。」蕭瀟吸了一口氣,「而且……你不要覺得我還像以前一樣好欺負。」
盛年失笑:「我什麼時候覺得你好欺負了?」
「難道不是麼?從一開始你就覺得我好欺負,才會有後來的事情——包括現在,你依然認為我好欺負。」
——所以他可以一邊跟田允找律師幫她離婚,一邊跟她玩曖昧遊戲。
三年了,他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盛年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心頭一軟,將她摁到懷裡一邊拍一邊哄:「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看你跟別人在一起氣不過才會說渾話,寶寶別跟我一般見識,嗯?」
再一次從盛年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蕭瀟除了膈應之外再沒別的感覺了。她想,他一定用這種語調哄過很多女孩子。
這樣的溫柔不要也罷。
她從盛年懷裡掙出來,「你不要用一副我們很熟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近,盛先生。」
最後三個字,蕭瀟咬得很重。
「不熟是麼?」盛年將她摁到門板上,膝蓋強勢地頂開她的腿,手也跟著落下來。
「這樣夠熟了麼?」
「……」蕭瀟咬著嘴唇不說話。
「看來這位小姐覺得這樣還不夠熟。」盛年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深入交流』,你想多深就多深
。」
「你……」蕭瀟被他逼到了臨界點,想罵人,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有水平的話,憋到最後只憋出三個字:「不要臉!」
「勸你別再惹我了,我怕我弟他不聽使喚。」盛年將身子貼上她,以示警告。
蕭瀟被他的尺寸嚇到了,手腳並用,對著他又打又踹。
盛年扯著她的胳膊往下拉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他表情痛苦地捂住襠部。
靠……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蕭瀟看盛年表情猙獰,又不好上去幫忙,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其實剛才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她故意用力了。但是她只想著自保,沒想傷害他。
「你還好麼?」蕭瀟到底是過意不去,她拿出手機,「我幫你叫救護車吧。」
「你敢!!」盛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叫救護車,是想全世界都知道他自己打到自己的襠麼?
「……可是你的情況看起來不是那麼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蕭瀟苦口婆心地勸他。
盛年一隻手摟住她,臉貼在她脖子上來回地蹭,還不忘和她撒嬌:「你是在擔心我麼?」
「我就事論事而已,這種情況看醫生比較保險,你別……嗯……」
盛年突然伸出舌頭舔她,癢得很,她的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盛年將她抱起來走到床邊,然後和她一起滾到了床上。
「你不是想檢查麼,來,我讓你檢查個夠。」盛年的眼底泛著光,像終於捕獲到獵物的野獸,燃著烈火。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盛年的問題就沒有斷過。
「宋一彥跟你什麼關係?」
「當初那麼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你把我當什麼?無聊時候的消遣麼?想開始新生活就把我扔下,對麼?」
「那你呢……」蕭瀟眼神迷離地望著他,「我不也是你的消遣麼?」
盛年停下動作看著她:「你到現在還這麼想?」
「不然呢。」蕭瀟疲憊地闔上眼睛。「我有自知之明的。」
「行,你有。」盛年將她翻了個身,在她肚子下墊了個枕頭。
蕭瀟回頭,看到他的動作後,她一臉驚恐地往前爬。
盛年將她拽回來壓到身下,一手捂住她的眼。
「你個沒良心的,老子乾脆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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