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看著那牢牢不堪的小舊木床對著羅伍道「這就是趕的急,等你去上學了,我在家沒事給你做張床」。大筆趣 m.dabiqu.com
羅伍看著他喜道「哥,你還會做床呢」。
跟著蘇茉,羅伍也喊他哥,蘇武聽了很高興,這不要做床了。
「那必須滴啊,你看看我屋裡的床就是我自己做的,是沙棗木的,倍兒結實,睡幾十年都不會壞」。
羅伍這來的一兩天也在村里轉悠過了。
「我看人家家裡有的是睡炕的?」
「嗯,那是老房子,是窯洞啊,你沒看到,我們家這是新瓦房」。
崔龍輝要回家,被他爸給按在這裡,想著姐夫家馬上就要有大的活了,自己兒子這個時候怎麼能走。
崔龍輝抗議「哥,你都不給我做張床,我和你擠在一起都一年了」。
蘇武點頭「所以啊,你回家去住啊,三舅舅成天把你放在我們家白吃白喝的是什麼居心?」
蘇武靠近他,指望聽一點大人那裡的秘密。
總覺得三舅舅有點怪怪的,三舅舅一向是聞風而動,他肯定是知道點什麼,不然這副跪舔姿態是為什麼。
尤其是蘇默那個小丫頭,三舅舅看著那丫頭就跟看著財神娘娘似的。
還有他老爹,現在對這丫頭看重啊。
怎麼,他不在家的這些天,他的地位一下就降低了這麼多。
蘇茉只是在屋裡收拾自己的課本還有準備帶到學校去的衣服。
這麼一看,柜子里都沒有什麼衣服,只是一些崔容做的衣服。
都是那些粗尼龍布做的鄉土氣息的褂子。
算著把村民的錢給發下去後自己還能剩下多少生活費。
到時候在縣城裡再去買衣服吧。
白菊偷偷跟崔葆問道「怎麼不帶龍輝回家?」
崔葆拉著她道「你傻啊,難道你沒看出來姐夫家快走好運了嗎,這個時候帶龍輝走,那前段時間吃的苦不是都白吃了」。
白菊莫名的看著他「你咋看出來姐夫家要走運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崔葆得意道「要不說你們娘們不如俺們爺們呢。這次是多險的事情,姐夫家居然能轉危為安,而且還把蘇武和龍輝都救出來了,這不是要走運是什麼?」
白菊抽著眉毛「就這能看出來?我覺得這只能說明外甥女厲害」。
「所以啊,有了外甥女,姐夫家不是要走運了嗎,這個時候我們當然要和姐夫家在一起了」。
「可是姐夫家也就只有這一個瓷罐了,還能有幾個,等發了村里鄉親們欠下的工錢就沒有多少了」。
「不是還有外甥女嗎,剛才你沒聽到蘇武說,現在的彩禮可貴,再加上你看看蘇茉,那是越長越好看了,到時候說親的人不把門檻踩破才怪,等說個高門大戶的婆家,姐夫家不是照樣又要崛起了?」
「你怎麼跟蘇武說的差不多,那是小孩子的看法,怎麼你也這麼覺得,大姐不就是吃了這麼多年的虧,怎麼你還想讓外甥女也這樣?」
想起自己的大姐,崔葆想想還真是這樣。
又一想不對「那不一樣,當時俺們家看上姐夫,還有大姐看上姐夫也不是因為家世什麼的,那個時候俺們根本不知道姐夫家是城裡的高門大戶,俺們就是看上姐夫的學識了」。
想起自己的這一趟京城之行,崔葆繼續道「其實姐夫家吧……」
想想不知道怎麼形容。
嘆了一口氣「和高門大戶結親真的是沒什麼好的,規矩多不說,就是咱們有替大姐想說的話都說不出口」。
白菊不相信「怎麼說不出口了,我看是你一到別人家就膽小了,不敢替大姐說話」。
崔葆不承認「你瞎說什麼,就是姐夫家大又怎麼樣,我跟你說這次我才真的見過什麼叫大地方,你等著以後龍輝有出息了,咱們也要搬到京城裡去」。
白菊撇撇嘴「那不知道要等到什麼驢年馬月里去了」。
崔葆氣道「你這倒霉娘們的破鑼嘴,家都被你說破了」。
蘇長鋒這幾天奔波被蘇武這麼一氣,倒在房間裡就睡了。
崔容從房間裡出來,崔葆悄悄的靠近。
朝裡屋看看「姐夫睡著了?」
崔容點頭。
崔葆繼續小聲道「姐,把龍輝先放你這吧,俺們回去還有農活要趕」。
崔容看看他「你不把龍輝帶回家?咱爹該想他了,這麼多天了都沒回家」。
崔葆住在和棗花村距離二十多里地的下里鄉。
「先讓他在這陪蘇武呆幾天,等下個星期再讓他回家去看咱爹」。
下周一就該發給村民們工錢了,正好到時候讓龍輝看看,他好知道姐夫家這次還能餘下多少錢。
等他把今年這秋收的農活都收尾了,也要來投奔姐夫,開年兒肯定要下一個季度的修路的款子就該下了,他不說做個總工頭,在姐夫的領導下,他做個小工頭應該還是行的吧。
當然這些不能跟大姐說,等到時候再說。
蘇武在原本是柴房的那個屋子裡留下了幾根大粗的木頭,在院子裡拉拉鋸鋸的,把原本那個不怎麼牢穩的小木床給重新些釘子。
今天的天不冷,蘇茉從支起來的窗戶看到蘇武在量測木頭。
終於發現她這個便宜哥哥不是一無是處的廢材了。
木匠手藝還是可以的。
這培養下倒是可以做丈量穴地的師傅。
也只有至親或者是死人才能在保守秘密和下墓的時候同時共存。
所以除非是一些較大的組織,否則的話,下墓或者是尋墓葬的人都是關係血親。
蘇茉想起來買走她瓷罐的那兩個人。
一個看起來是個外行人,另外一個就不能簡單的稱為內行了。
這麼想著就有點走神,被窗外的蘇武看到。
鋸斷一根木頭,邊低頭嘟噥道「啥都不會白吃飯的,還在家裡稱王稱霸,哼」。
又抬頭看著跟著他在學木匠活的羅伍道「你跟我妹是怎麼認識的,那丫頭黑不溜秋像是個黑炭,又長得不好看,而且性格又武力又霸道,誰能跟她做朋友,她在學校里要不是有我照看著,說不定早就因為這長相和這欠揍的性格被人家揍了」。
羅伍還沒說話呢,在撿碎柴的崔龍輝就道「哥,你這麼說咱妹,你都不虧心嗎」。
「而且我現在看默,她長的水水靈靈的,要不是在這家裡,在外面我都不敢認了,古人說,女大十八變,誠不欺我也」。
蘇武踢他「少拽文了,就跟你學習多好似的」。
「不是跟我一樣現在都輟學了,跟著我混呢」。
崔龍輝看著他一臉哭相「哥,揭人不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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