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這句話到了謝清言這裡就似乎沒了規律。
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所以每次季婉和他說話的時候,至少稍微一不專心就會被騙走不少消息。
雖然季婉知道這個人沒什麼壞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對謝清言多少還是有點避諱的。不過謝清言好在也知道這點,他每次拿捏要問的問題,絕對不過超過她的界限,所以季婉覺得這個人若是在現代的話,完全可以去讀心理學了。
莊月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忐忑,怎麼說謝清言的身份擺在哪裡,而且她的愛慕之心也是真的,所以對謝清言她總是有些不安,說話感覺都不利索了。
她看了一眼謝清言,那個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卻沒有說一句話。
可是就是這樣的神情,莊月雖然迷戀,心裡卻沒了底。
她記得自己的母親告訴過自己說:我說我的傻姑娘啊,你以為謝家少爺只對你這個樣子啊?他是一個懂禮儀的人,向來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他越是對你客氣,你就越要知道自己的位子在哪裡,因為娘就沒見過他對婉丫頭客氣,可是做的事,你不是很清楚麼?
莊月覺得謝清言之所以不對季婉客氣,那是因為他們是一起做生意的,做生意上還講究客氣的話,謝清言肯定會一分一毛都賺不到,所以商人和商人之間無需客氣。他對季婉好,無非也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若是謝清言對季婉有意思?早就來討好了,又何必每次為了點小利益兩個人都要爭吵呢。
再次,莊月也覺得按照季婉的那個容貌,謝清言絕對是看不上的。當然莊月也知道自己和謝清言的差距,可是有的時候就是忍不住想多看那個人幾眼。但是也不得不說。謝清言對她的卻是客氣的不能再客氣,似乎在她面前要展現的就是一個翩翩俏公子的摸樣,莊月想若是謝清言對她沒意思,又何必在她面前偽裝這些呢?所以她對謝清言,也就多了幾分想頭。
可是她要顧及一個做女子的矜持,她的身份是絕對不可以去謝府拜訪的,現在唯一能找到謝清言的機會就是來季婉這邊,因為季婉和謝清言是商場上的夥伴,那麼她自然就有機會見到謝清言了。不過季婉今日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不給她面子。若是換做以前的話,季婉只是會笑笑不會多說,可是如今季婉卻是想要擺架子一般。
若說是擺架子。在普通人看來,季婉現在的身份是的卻有資格擺架子,可是莊月想到季婉和自己三弟的關係,就覺得來氣。她以後遲早都是要嫁到莊家來的,這個架子又是擺給誰看呢?再退一萬步來講。季婉可以給誰擺架子,就是不能給他們莊家的人擺架子。尤其是自己,最不喜歡季婉讓她在外面面前丟人了,雖然季婉這是第一次讓她覺得難堪。
屋子裡一時沒了聲響,莊月忍不住看了一眼季婉又看了一眼謝清言:「你們是不是有事情要商談?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就和溫紅先告辭了。今日婉妹妹我打擾你了。這藥材就給你留下了,我們都要做一家人了,何必再客氣這些。再說這也是我三弟的意思。現在你看他在床上躺著都想著你呢。你要是不高興了,我這個偏心的弟弟還不得怪死我不懂事了?」
莊月示弱客氣的說了這些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告訴季婉,她弟弟是喜歡她的,也是真心的記掛她的。所以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就不要和自己計較。再一方面,莊月也是在告訴謝清言。季婉是要嫁到莊家的,不管謝清言如何想,這個消息她必須要讓謝清言知道。就算謝清言對季婉沒有意思,那麼這個消息也會散開,那麼到時候季婉想不嫁都難了。
一個女子沒了名聲,還想找什麼樣的好婆家?莊月很清楚這點,所以她才敢在謝清言面前說這些,而在一邊的溫紅低頭,沒有說其他的,嘴邊上卻掛著一絲笑。
季婉不是傻子,莊月的話她自然懂,只是這個時候她懶得多做解釋了,謝清言向來不是多嘴的人,所以莊月指望謝清言亂說話的話,那麼還真的找錯了人了。所以季婉不說話,謝清言無奈的接了莊月的話:「那麼我就送送莊姑娘吧,說起來我還和季小姐是有點事情要談。」
莊月有些驚訝,她自然是沒想到謝清言會真的要讓她走的,所以季婉看到莊月的樣子,覺得好笑。謝清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該給的面子他會給的,在你面前做的像一個紳士,可是一等你走了,他做的事情才是他真的的目的。
這樣的人才可怕,在你面前完美的讓你找不出一絲破綻,讓你覺得和他的關係不錯,可是下一秒他轉身之後就做的事情讓你覺得這個人是多麼的冷血和可怕。所以季婉覺得來日莊月的日子應該有些不好過了,謝清言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就算對女人他覺得該果斷的時候就會果斷的,唯一還好的就是他會給足了你面子。
謝清言既然說出要送莊月的話,他自然就會做到,所以他站了起來看著莊月淺淺一笑,只是若是仔細的看的話,他的眼裡平淡的如同一潭死水,哪裡還有笑起來的意思?
莊月這個時候不走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做了個羞澀狀然後朝著門口走出去。在這個時候溫紅也跟在謝清言的身邊,似乎還在和謝清言說什麼,因為有些點遠,季婉聽不清楚溫紅在說什麼,但是她看到謝清言揉了一下手腕,然後就知道,這個生氣了。
季婉很了解謝清言的小動作,他一般隱忍的時候就會揉一下手腕,速度非常的快。周圍的人都會不會發現這個動作不太合理,但是謝清言每次做這個動作後,做的事情卻是讓人覺得可怕的。
前些日子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希望和謝家搭上關係,於是就找到了謝清言,當時季婉就在謝清言的身邊,那個傢伙的話說的不算好聽,但是對謝清言看的出來是很敬畏的。就算謝清言是謝家最不吃香的少爺,但是好歹也是謝家的人,那個人自然就顯得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
季婉覺得這樣的話,謝清言至少會給人家一點面子,可是沒想到當時的謝清言就無意做了這麼一個動作,在那個場合上的卻給那個人很多面子。搞的那個人以為謝清言要對他的想法動心的時候,可是這個人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讓那個人後悔來找了他不說,以後那個人也休想接近他的身邊。
季婉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得不佩服謝清言的果斷和狠,商場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誰天生就該欠你的,所以你要找別人辦事的話,一定要摸准別人的喜好,不然就是給人堵心。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指望全世界都圍著你轉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在謝清言的身上,季婉是將這個道理看的透徹的不能再透徹了,謝清言也將決斷這個詞語,做的徹底的不能再徹底。
季婉無奈的搖頭,謝清言的招式她算是見識過了,忍不住想喝一口茶給自己潤下嗓子的時候,謝清言已經走了回來了。
那個人依舊笑的滿面春風,無論是誰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生氣的樣子,可是季婉還是忍不住提醒謝清言:「她們和生意無關的,這是我的私人事情,謝公子你應該沒興趣的對不對?」
謝清言停住了走向季婉的腳步,有些疑惑:「哦?」
「明人不說暗話,謝公子你心裡想的什麼,我說不上全部知道,但是應該還是算可以知道一些。莊月是莊老爺子的女兒,溫紅是朱嬸親戚,都是兩個女孩子,你何必放在心上呢?」季婉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說:「而且,一個大男人我相信你不會插手這個事情的吧。」
謝清言想了想,笑意加大了一些,酒窩浮現出來:「婉妹妹你當真有意思,你說我對會如何?你又怎麼知道了呢。」
季婉做了一下謝清言剛才揉手腕的動作,才嘆了一口氣:「你剛才做這個動作了。」
謝清言的笑意漸漸的收攏了起來,他看著季婉,眼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而這個時候季婉也看著謝清言,她不想謝清言動手去教訓莊家的人,到時候鬧的太難看沒必要。這抬頭不見低頭
見的,莊月反正是要嫁出去的。
謝清言等了半響後才找了離季婉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坐的不算端正,但是看上去文雅又斯文:「既然婉妹妹都這樣說了,那麼就算了。不過今日來我和你研究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接下來秦家想和你做生意的問題,我相信你是沒有辦法拒絕的,所以才過來和你說這個問題。」
季婉瞪大了眼?秦家?又來打她的主意了麼。
這個小小的茶園都入的了他們的眼啊,看來她之前做的事情是沒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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