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工作室離盛春成他們按摩店不遠,就在慶春路和中河路交界處,廣利大廈樓上的寫字樓里。
傍晚五點多種,盛春成離開了他們按摩店,沿著馬市街走到慶春路,左轉就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中河高架,和中河高架後面的廣利大廈。盛春成沿著人行道,走過了皮市巷,走到瑞豐國際商務大廈門口的過街天橋自動扶梯,只花了五六分鐘。
上了橋,從「工」字型的天橋走到斜對面,還是從自動扶梯下去,正好就是廣利大廈的大門口,廣利大廈的大門,是斜著開向過街天橋和天橋上面的中河高架,門前有一個小廣場。
盛春成進了大廈,走到電梯間,六部電梯不分單雙層,都可以乘坐,盛春成幾乎是一按按鈕,馬上就有電梯門開了起來,盛春成走了進去,上樓,到了安靜他們工作室所在的樓層。
安靜的工作室在回字形走廊的角落裡,磨砂的玻璃門,門上沒有銘牌,只有一個很大的白底黑字的門牌號,下面是一束玫瑰花的圖桉。盛春成確認門牌號無誤,按了按門鈴,等了一會,就有一個女孩子過來給他開了門。
安靜的工作室面積不大,大概一百多平米,進去就是一個接待室,也是休息室,正對著門的落地玻璃外,就是中河高架,車水馬龍仿佛是從你的腳底鑽出來,又鑽進了你的腳底。
接待室很乾淨整潔,綠意盎然,除了沙發和茶几,就是各種綠色的植物,坐在這裡扭頭看,你可以看到,中河高架上來去的車水馬龍,仿佛也是從這一片綠色中無聲地鑽出來,同時也無聲地鑽進這一片綠色。
落地的中空玻璃隔音效果很好,讓你看著窗外這繁忙的世界,好像默片,也把這個不大的室內空間,從四周的喧鬧中隔離出來,鬧中取靜。
接待室過去,是並排的兩個房間,一間是安靜的辦公室,還有一間,就是診療室。
「是盛先生吧?」
女孩問盛春成,盛春成點了點頭。他來之前,已經給安靜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有事情要向她請教,電話那頭的安靜看看手錶,和他說:
「盛先生,你五點半的時候過來可以嗎?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飯,在這裡,我總是一個人,很悶的。」
盛春成說好。
盛春成看看牆上的鐘,走到了五點二十七,自己提早了三分鐘。女孩和他說:
「盛先生,安醫生她現在還有病人,你在這裡,稍等她一下可以嗎?」
盛春成點點頭,坐了下來。
女孩不是台灣人,但和安靜在一起時間長了,說的也是台普話,很軟,很柔。也可能是職業的原因,她給盛春成倒水,動作也很輕巧,讓人放心,每一個動作的結束,都是朝盛春成笑笑。
盛春成坐在那裡等了十幾分鐘,診療室的門打開,穿著白大褂的安靜,和一男一女兩個三十幾歲的病人從裡面出來,安靜看到盛春成,點了點頭,沒有言語,而是先送那一對男女出去。….
那一對男女看到外面有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低下頭。
安靜送他們出了門,三個人站在門外,繼續窸窸窣窣說了一陣,那一男一女這才不停地和安靜說著謝謝謝謝告辭,安靜和他們說:
「要加油哦!」
安靜走回來,還是和盛春成笑笑,然後和女孩說:「你可以下班了。」
女孩說好。
「走吧,盛先生,去我辦公室坐。」安靜和盛春成說。
盛春成站了起來,他說,我想先參觀一下,可以嗎?
安靜笑笑說:「很簡單,沒什麼可看的。」
不過,她知道哪怕這裡的設施再簡單,每一個到這裡來的人,都會對這裡感到很好奇。
安靜還是領著盛春成,先去了隔壁的診療室,診療室裡面確實很簡單,沒什麼可看的,淺粉色的一間房間,並排擺著兩張床鋪,上面的床單什麼的,也是粉色的。
兩張床鋪中間,有一道帘子,需要的時候可以拉起來。診療室里除了床和兩張床頭櫃,就沒有其他的設備設施,角落有一間衛生間。
再走進安靜的辦公室,辦公室比盛春成想像得要寬敞,有四十幾個平方,除了安靜的辦公桌椅,還有一組寬大的沙發,和兩張看上去就很舒服的躺椅。
辦公室里,還有一台大屏幕的電視,和一組音響,這是安靜給病人們播放資料,或者放送音樂,幫助他們放鬆時用的。
安靜和盛春成說,其實她大部分時間是在這裡工作,病人就坐在沙發,或者躺椅上,一般只有需要檢查,或者教學的病人,才會帶去隔壁的診療室。
安靜帶盛春成去沙發上坐下,安靜看著他笑笑,問:
「盛先生,你前面電話里汗我說,說是有事情要汗我諮詢,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坐一會,再去吃晚飯好嗎?」
盛春成點點頭說好。
安靜看著盛春成,微微地笑著。盛春成雖然已經被折磨了一個下午,最後忍不住還是想來找安靜諮詢,前面走來的時候,他也想了一路,但真到了這裡,要他開口,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盛春成想了一下,說:「李老師那裡……」
安靜擺了一下手,她和盛春成說:「李老師我們等會再討論,有的是時間,你先說說你的事情。」
盛春成猶豫了一下,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說:
「是這樣的,安小姐,我有一個朋友,他知道你是這方面的專家,就想讓我幫他諮詢一下,他碰到了一件事,他自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很苦惱,覺得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安靜靜靜地聽著,她的目光,柔柔地看著盛春成,鼓勵著他說下去。
盛春成看了看安靜,吞了吞口水,繼續說:
「他碰到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很漂亮,而且也很主動。他們有兩次那個的經歷,但兩次都沒有成功,一次是剛剛進去就早泄了。到了第二次,他竭力地想表現好一些,結果更糟,還沒有進去就泄了。而且,一整個晚上,女孩一直在幫他努力著,他卻再也沒有硬起來過。」
「是有這種過敏型的病人的。」安靜說,「我就遇到過,我有一個病人,他敏感到什麼程度,只要異性把手放在他大腿上,他就會開始射了,怎麼也控制不住。」
「可是,可是我這個朋友,他並不是這樣的,他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從來沒有過這種現象,他甚至可以說很耐久。」盛春成說,「只有碰到這個女孩,他才會這樣,這才是讓他覺得奇怪,也苦惱的地方。」.
眉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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