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鐵站出來,盛春成還是去了雪妍公司,他看到米雪和凝香,在妍妍的直播間助播,而小美去了「八月的直播間」,和小雅一起協助八月。
雪兒站在妍妍的直播間外面,微微皺著眉頭,盛春成走過去問:「怎麼樣?」
雪兒朝左右看看,搖了搖頭,輕聲和盛春成說:
「這幾個月,這兩個人一點進步也沒有,還把自己原來的人氣,都做沒有了,妍妍說讓她們重新開始,看樣子還是對的。」
盛春成說:「可惜。」
「對,我就是覺得可惜,原來我還很看好她們。」雪兒說著嘆了口氣,「我在想,是時候考慮給小美和小雅開個直播間了,她們已經有獨立工作的能力。讓米雪和凝香,先跟著妍妍和八月,把自己的人氣重新積攢起來再說。」
盛春成點點頭說:「這樣也很好。」
盛春成朝左右看看,沒看到珊珊,他問:「珊珊呢?」
「回去休息了,今天身體不好,實在是撐不住了。」
盛春成吃了一驚,問:「她怎麼了?」
雪兒看著盛春成,笑了笑:「女人的事情,你也需要知道那麼清楚?」
盛春成怔了怔,神情有些尷尬,雪兒咯咯地笑著:「我今天也去你們那裡看了,很不錯啊。」
「古墩路?」盛春成問。
「對。」雪兒說,「沒看到你和小安,就看到那個小胖子,很忙的。」
盛春成說:「我和小安在馬市街,有一對老年夫妻的客戶,需要我們服務。」
雪兒點了點頭。
盛春成走了開去,東站站西站站,還去辦公室里坐了會,卻總是心緒不寧,最後實在忍不住,還是離開了雪妍公司,也沒和任何人打招呼。
盛春成走回到多立方,走到了珊珊她們房間的樓下,抬頭看看,也分不清那扇應該是珊珊房間的窗戶。他看看時間,才十一點多鐘,離小雅和小美回來的時間還早,盛春成轉身走了進去。
他到了樓上,走到珊珊她們房門口,按響了門鈴,門裡面靜悄悄的,盛春成又按了按,站著繼續等,還是沒有人來開門,盛春成「叮冬叮冬」又按了一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也沒聽到裡面一點動靜。
盛春成拿出手機,找到珊珊的電話,撥了出去,電話一直沒有人接,也沒聽到房門裡面有鈴聲響。盛春成感覺有些奇怪,不是說身體不好回來了嗎,怎麼可能按了這麼長時間的門鈴都沒有反應?手機也調到了靜音?
盛春成點開微信,撥出去微信語音,馬上被摁斷了,再打,連電話都關機了。
盛春成在門口站了一會,悻悻地乘電梯下樓,走在路上,他還是忍不住,點開微信,發了一條「你怎麼了?」的微信過去,珊珊靜悄悄的,沒有回音。
盛春成回到家裡,洗澡洗衣服。澡洗好,接著衣服也洗好,在陽台上晾著。回到客廳坐下,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看看,珊珊還是沒有反應。
他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鐘,小雅和小美也快回來了,他放棄了再過去看看的念頭,心想,珊珊要是有什麼事,小美和小雅回來也會知道。
而從前面雪兒的口氣,珊珊應該只是大姨媽來了,可能血流的太多,可能太疼,女人的事,不就這點事,應該也沒什麼大礙。
等到了一點鐘,盛春成的手機「叮」了一聲,他拿起來看看,是珊珊回過來的,就四個字:
「沒有什麼。」
盛春成趕緊發:「聽說你身體不好?」
信息發出去,那邊又沒有了回音,直到過了半個多小時,盛春成都在床上躺下了,手機「叮」一聲,回復來了,還是四個字:
「沒有什麼。」
這完全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啊,盛春成都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再說就是討人嫌,就是打擾了。
盛春成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呆呆地想著,他不知道珊珊現在為什麼對他,變得這麼不冷不熱,他最後一次看到她,還是她走進雪兒的辦公室,朝他笑笑,又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兩天,盛春成都覺得珊珊晚上會來,結果都沒有。明明他們度過了一個很美好很盡興的夜晚,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更親近才對,怎麼反倒好像疏遠了?推理學不是這樣說的啊,就連安靜,也不是這樣說的,她不是說,床上關係好,床下也不會差嗎?
這到底是為什麼?盛春成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晚上,小雅和小美睡了之後,珊珊躡手躡腳出了門,她不敢關門,怕關門聲被小雅和小美聽到,打開門後,她把鑰匙插進鎖眼,然後人走出去,把門輕輕地帶上,用鑰匙把門鎖好。
她穿著睡衣睡褲,乘電梯下樓,走向盛春成他們那幢樓,走到一半,珊珊站住了,她突然就覺得沒有意思,自己這麼偷偷摸摸的,幹嘛啊?值得嗎?
珊珊搖了搖頭,轉身往回走,走過自己住的那幢樓,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走,走出了小區的大門,走到邊上的超市,買了一包煙,又問老闆要了一個火機。
走出超市,超市的門口擺放著一張藤椅,珊珊在藤椅上坐下,把雙腳提到了藤椅上。
她拆開香菸,從裡面拿出一支,抽了起來。
後半夜的街道,空寂無人,只有春風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就像是珊珊此時的心情,飄飄蕩蕩,找不到一個可以錨定的地方,安靜下來。
雖然昨天晚上,盛春成表明很好,很讓她滿意,珊珊現在還是一點也不想再去他那裡,沒有意思,也不值得。
珊珊抽完了一根香菸,又掏出一根,抽了起來。眼睛眯縫著,看著眼前婷婷鳥鳥的青煙,她嘬起嘴,「噓」地吹了口氣,把煙吹散了。
一次一次,盛春成在珊珊面前,都敗下陣來,在盛春成感覺到沮喪和屈辱的同時,珊珊也感覺到了一種屈辱。以往哪個男人,不是很貪她的身體,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得到了就想在裡面多待一會,捨不得出來,沒想到還有一個傢伙,對她的身體這麼嫌棄的。
這讓珊珊覺得是一種羞辱,好像自己長得滿臉麻子,鼻歪嘴斜,根本不值得他好好地操,去你媽的,我還就不信了。
所以珊珊一次又一次地再去找他,等到他終於被喚醒,珊珊重新感覺到了他對自己身體的那種渴望,珊珊滿足了,她覺得自己征服了他,取得了大捷,回去的路上,她覺得自己是在班師回朝。
等到她第二天再看到他站在直播間外,從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對自己的那種熱切渴望,珊珊頓時又覺得沒有了興趣。她就是這樣,很難對一個男人保持長久的興趣,除非,他有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她覺得,盛春成沒有。
一個傢伙從珊珊面前經過,很赤裸地看了看她,進了超市,出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件啤酒,再經過珊珊面前的時候,他問珊珊:
「美女,去不去玩?」
珊珊看著他說:「我是賣的。」
那傢伙一愣,再看看珊珊,吞了吞口水,問:「多少?」
「五萬。」珊珊說。
那傢伙頭一縮,悻悻地走了。
珊珊衝著他的背影,「呸」一聲把嘴裡的香菸吐掉,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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