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遮月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她就是很害怕見玉麒麟。她覺得自己很墮落,甚至覺得自己很骯髒。
玉麒麟是我未來的伴侶,可我怎麼能天天晚上想別的男人呢?而且還做那種醜事。
每一次玉麒麟來上門拜訪,都讓雲遮月驚恐萬分,矛盾的她已經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今天也不例外,侍女們告訴她玉麒麟就在大門外等候,根本就沒有離開。雲遮月知道這次是實在躲不過去了。
閉關的藉口可以用一兩次,但不能老用啊。
「給我換衣服,我準備出門…」
這時候的玉麒麟已經有些抓狂了,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個多時辰了。宅院裡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正當他要失去耐心,準備硬闖的時候,藍家的大門突然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雲遮月的身影。
玉麒麟快步走上前去,抓住雲遮月的手說道「遮月…你終於出來了,閉關順利嗎?」
還沒等雲遮月回答呢,玉麒麟突然死死的把她抱在懷裡。那一刻,壓抑許久的思念之情爆發了出來。
什麼狗屁的貴族儀態?滾一邊去。這是我的女人,我就要大庭廣眾的抱抱。
玉麒麟突然的舉動嚇到了衛兵,兩名衛兵也不敢看,趕緊把頭扭到一邊去,心裡腹誹不止。
雲遮月在他的懷裡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緊張,沉穩內斂的玉麒麟居然有些微微發抖。
她那裡知道,玉麒麟在蒼茫山里受到的刺激可是不小。不過他都靠自己的意志強行壓制著,他可不會象李飛揚那樣又哭又笑的釋放情緒。
他是內門的領袖,未來造化門的掌舵者,怎麼能讓人看見他的軟弱呢?就連情緒不穩都不能讓人看見。
在藍姬大宅外的一處斷壁前,有一個小亭子修建在一塊凸起的巨石上。巨石下面就是雲霧繚繞的山谷,根本看不見底。
這是遮月最喜歡的地方,雲霧亭。
玉麒麟和雲遮月就這麼並排的坐在亭子裡,淡淡的雲霧在他們身邊飄蕩,遠遠望去真象一對神仙眷侶。
至少遠處守候的侍女們是這樣認為的。
這時候的雲遮月正聽他講蒼茫山裡的戰役,講到動情處,玉麒麟的眼圈都紅了。
「知道嗎?他們就那麼平靜的走向死亡,七十條性命啊,再也沒回來,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當自爆的光華升起時,當巨響傳到我的耳朵時,我是多想跟他們一起死在那裡啊…」
「兩百多名侍衛,全死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恨自己,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廢物。當我看著那些哭泣的家屬時,這種感覺就更強烈…」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現在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天之驕子,我就是一個廢物…」
玉麒麟的話讓雲遮月震驚了,一個當事人的親口描述,要比那些冰冷的情報更刺激人。她萬萬沒想到,那場戰役居然如此殘酷。
殘酷到玉麒麟都要崩潰了。
雲遮月突然把他抱在懷裡,而玉麒麟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如同泉水一樣流淌。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嘗嘗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
哦,扯遠了,反正現在對於玉麒麟來說,大哭一場對他的情緒絕對是有好處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月光已經照滿山谷了,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從亭子外傳了過來。
「玉麒麟來了啊。這麼晚了,就在這吃晚飯吧…」
說話的正是藍姬長老,看著她疲憊的面容,就知道今天的議事肯定非常艱難。
不一會,下人們就把簡單的酒菜端上來了,三個人坐在亭子上,對月飲酒。
「師傅,今天還是沒什麼結果嗎?」雲遮月問道。
「哎,想要報仇那裡是那麼簡單的,光籌備那些物資就要一個冬天,更別說運過大雪山了,想要反攻最快也要明年了…」
「那石猛師兄能挺住嗎?」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這場戰役物資損失慘重,但兵力損失並不大,堅守還是沒問題的。」
「長老。那個在戰場上現身的風大人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大家如此忌憚他?」玉麒麟問道。
藍姬沉默了半天「這些事情你們不用知道,都是上輩子的恩怨了。那時候,我們也就象你們這麼大,這都過去快百年了,他心裡那點狂妄,居然還沒磨平…」
「好了,你們不要亂打聽了,以後也要禁止手下議論這些事情…」
三個人心情都不好,幾杯酒下肚,就已經有些醉了。
喝悶酒的人不光是她們三個,石中行和侯天航現在也在家裡喝悶酒,而且喝的都有些微酣了。
「師弟啊,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別怪我點燃篝火了,那時候我一見瘋子和懶九湊在一起,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死就死唄,當年咱們追殺他那麼久,換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啊…」
侯天航也有些多了「石頭啊,我現在越看越明白了,咱們也就是靠著師傅們留下的老底子才混成這樣的…輪本事,咱們都不如瘋子啊」
「當年瘋子的師傅意外失蹤了,就剩他跟咱們一起在通天城堡里學藝。咱們這些有師傅罩著的,可沒少欺負他,尤其是李飛和玉笑他倆,什麼事情都搶上。就他倆鬧的最歡了。」
石中行端起酒杯乾了一大口「瘋子沒師傅怎麼了?怎麼了?人家境界提升比咱們誰都快,空手能幹翻咱們拿法寶的…你不服啊…不服你去跟他干去…」
「你當我傻啊,那年李飛和玉笑他倆,偷看藍姬洗澡,還不是讓瘋子給撞破的…結果…結果…哈哈,兩個人讓瘋子一個人給揍了個鼻青臉腫…哈哈…」
「回頭還不敢跟別人說,都說自己摔的…哈哈,估計藍姬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兩人在酒桌旁肆無忌憚的狂笑,嚇的花園外面的下人們都以為主人瘋了。
酒也喝夠了,笑也笑夠了,石中行突然消沉了起來。
「你說,瘋子怎麼就喜歡上鑽研那些違禁品了呢?他難道不知道那是造化門幾千年來流傳下來的禁令嗎?如果不是這些違禁品,瘋子怎麼會離開咱們啊…咱們又何苦追殺他啊」
「就是啊,要是瘋子能一直在,咱們造化門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了,玉飛和李笑也不會象現在這樣囂張…」
議論風大人的不僅僅是這兩撥人,就連玉飛和李笑也在談論他。
不過這二位可沒喝酒,反而一杯又一杯的喝著苦茶。
李笑說道「沒想到啊,瘋子居然暗中培養出這麼大的勢力出來。我還以為這些年來他肯定是鑽那個深山裡面養老去了,沒想到啊,他居然是黑暗者的首領…」
玉飛苦著臉說道「那個傢伙在通天城堡里就喜歡鼓搗違禁品,他跟黑暗者同流合污一點也不稀奇,不過我真沒想到他居然能把這些黑暗者給收服了?而且把散沙一樣的聯盟,凝聚成一個整體」
「真是越想越佩服他啊…」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李笑問道。
玉飛沉思了一會「以後情報工作不能全依賴紅粉了,咱們兩家這些年未動用的暗線,也該啟用了…滿世界的找吧,找到一處就剿滅一處,絕不能讓他的勢力再膨脹下去了…」
「既然他又出現了,那咱們就接著殺。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來瘋子到底攢了多少家底,居然敢挑戰造化門?做夢」
今年中州山的冬天看來是異常的寒冷啊,就連藏書齋里的通玄大師也感覺到了。清冷的月光下,通玄大師在喃喃低語。
「師弟啊,我的傻師弟,你又出來做什麼啊…」
風大人的復出給造化門帶來的衝擊是巨大的,長老院已經因為他連續開了半個月的會了,而且什麼結果都沒議出來。
不過大傢伙還是同意加大情報力量,還是先摸他的底細吧。這也算會議中唯一的一點共識了。
從這個冬天開始,刨開藍姬長老的紅粉情報部隊不算,四大家族全把多年經營的情報暗線給啟動了。
無數快馬在中州大陸來回疾馳,侯家的金線鷹也都放飛了,飛翔在天空為造化門傳遞著信息。
那些中立的散修們,全都接到了造化門的急令,命令中言辭強烈的警告這些散修不得資助黑暗者,而且要把最新情報及時上傳。
還有就是楚國的官府,一道道秘密政令被傳遞下去,嚴防死守黑暗者的滲透,一有異動就要馬上和當地的造化門聯絡官匯報。
就連東離國和山陰國,這兩個造化門看不上眼的小國,也都收到了造化門的通知。
鋪天大網被撒開了,覆蓋了整個中州大陸,至於風大人這條鯨魚能不能撈到,那可就要看天意了。
外面的世界很熱鬧,流火的小天地也不冷清。這不,秘密高爐就要點火了。
高爐關係到了流火勢力的未來,未知的希望就在眼前,所有人都急切的想看看這個所謂的破魔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樣。
不過流火很堅信,以前的人們為了這種武器裝備,居然在深山裡開鑿秘密據點,這就已經側面證明了他的價值。
能夠讓上古文明這麼保護的東西,怎麼會不珍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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