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之下 五百五十七、世事可嘆

    蒼舒良羞愧而問「大人不怪罪屬下先前態度冷淡?」

    顧玉成嘻嘻一笑「俗話說得好,「不聾不啞,不做家翁。」,這當親家,還要會裝糊塗。何況我先前對足下也頗有不尊之處,這個當兒還希望足下能不計前嫌呢。」

    蒼舒良舉著竹簡的手微抖不止,激動地說道「大人能用我,是我的機遇!——屬下不敢托大,單論史書,不遜苦縣宮絲毫!」

    顧玉成欣慰一笑「正好,你對妖國頗為熟知。不提日後,這次銅綠山之事,便要你出謀劃策。」

    顧玉成邊說邊領眾人坐下。

    秦吏不隨眾人落座,反倒站在蒼舒良梳理的史籍前,攥著一把青銅刀察看不休。

    蒼舒良一見到秦吏手中的青銅刀,頓時面白如紙、汗流如豆,求助地看向顧玉成。

    顧玉成不以為意「這位前輩並無惡意。」

    蒼舒良半信半疑,最終無奈將注意力放到顧玉成身上。

    顧玉成詢問沙賀誠「銅祿山什麼態度?——他們想要什麼。」

    沙賀誠眉頭緊皺,死咬著牙,嘴唇都氣薄了,看起來竟有些刻薄「他們想自收賦稅。甚至要自成一派!這種損公利己的行為,大人不可容忍啊!」

    薄野讓笑而不語。

    苴壤道賦稅瘠薄得像荒地,真就只銅祿山一方勢力所導致的?沙家吃下去的,更多。

    「沙家恐怕也不想交稅。」薄野讓在心裡鄙夷道。——修煉靠資源,不交稅,省下來的資源誰不想要。

    顧玉成點頭,不予回答,岔開話題道「我去拜見北太守,沙度點使負責盯著金鎖道。」

    薄野讓不甘落後,起身要跟隨顧玉成,被直接壓住「你回去陪老婆去。」

    薄野讓先是一滯,接著附和道「是該留下來。離開苴壤道,十多年了,該留下來看看。」

    顧玉成看一眼秦吏,秦吏皺眉看書,一目十行,頭也不抬地吩咐道「我現在不能幫你,這小子整理的東西,還有點兒意思。你最好找一個人護著你。」

    顧玉成勉強一笑,也算是同意了。

    回到苴壤道還未來得及歇腳,就要前往阜陽郡。

    蒼舒良困居陋室十餘年,一朝境遇明朗,即使是面向未知,也是異常興奮。

    不過二人離開官邸,卻不是直奔阜陽郡,反是來到公玉會。

    無論怎麼說,顧玉成也算長春會的代行長老,利用公玉會做些事情沒什麼不妥。

    顧玉成本打算讓公玉會來牽制慕容孤,誰知還沒到,便聽得傳言——公玉會的長老豐臣袖廢了。

    據說是因為長期留戀煙花柳巷,竟生了場大病,連境界也跌到了悟道境,鬱悶得很。

    再繼續打探,才知道豐臣袖無法接受染病的現實,變本加厲地狎妓,現在已經病入膏肓。

    顧玉成滿臉痛苦,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種人,明知病重還作死,閻王殿的大門不為你開為誰開?

    現在想來,豐臣袖一個凝鼎修士,會被酒樓里的醉客嘲笑、侮辱,也不是沒有道理。

    蒼舒良雖然不清楚顧玉成來公玉會找「豐臣袖」做什麼,但也對豐臣袖的情況咋舌,於是忍不住說道「說起來,怪誕愚痴之事從來不絕。修士也一樣。妖國第一大俠十二天,之所以叫「十二天」,傳聞和他師傅的死有關係。」


    顧玉成帶著蒼舒良遠離公玉會,豐臣袖出事,眼下不宜貿然聯繫公玉會。

    蒼舒良感嘆道「據說大俠十二天的師傅,曾為奴一百二十年,後逃入大仙天隱匿一百二十年,又花一百二十年領悟了一本功法,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經百年多滴水未沾,餓得發慌,來到外面連吃十二天,肚脹而死。撐死了。他的徒弟十二天繼承了師父來不及修煉的功法,後改名十二天。也有傳聞十二天本就無名無姓。」

    顧玉成滯愣片

    刻,旋即嗟嘆「有些事不能尋常看待。我遇到過一個雙靈海的長輩。」

    蒼舒良整個驚住「嬴政五靈海之事是真的?」

    顧玉成搖頭,這些他怎麼知道?只是拉著蒼舒良掉頭趕路。

    聯繫上鄭昂,一路坐著北扶臾專門大開的傳送陣,很快輾轉到阜陽郡城樓外。

    阜陽郡的首府城池樓高壓塵,雄峻十分,令第一次到來的蒼舒良感嘆再三「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

    祭酒鄭昂親自來接顧玉成。

    顧玉成而今已不一樣,自然要表現出親近來。

    顧玉成來到鄭昂面前,立刻告罪道「實在是忙得暈頭轉向,竟然才想起來拜訪太守與祭酒二位大人。」

    鄭昂輕笑,由於妖國局勢越發動盪,鄭昂也不再能處事隨意,整個人顯得態度十分熱切「哪裡的話!顧里長,哦不!玉成怕是剛回來就來拜訪太守大人吧?」

    顧玉成點頭承認。

    鄭昂引顧玉成二人來到郡守官邸,直奔正堂。

    北扶臾顯然已等候了些時間,見顧玉成到來,輕笑著說道「世事可嘆,他人可憫。玉成真不負所望!」

    顧玉成心底輕嘆,世事無常,真令人禁不住嗟嘆啊。

    「一切也是多虧太守賞識。」顧玉成深諳為官者手上沒拍馬屁的分寸是絕不行的,即便心中倦厭,還是昧著良心讚揚北扶臾。

    北扶臾並不看重好聽話,直奔主題「苴壤道的情況,其實我早有注意。直到今天才確鑿地看穿苴壤道的情形」

    顧玉成抿嘴說道「太守對我有知遇之恩,想來是了解我的。」

    北扶臾失笑道「人心最難測,變化最難估。何談十全的了解?」

    顧玉成知道北扶臾不可能不調查自己,做到郡守這個位置上,沒幾個傻。

    實際上,北扶臾早先並未料到顧玉成竟還與江湖勢力有勾連,只是南海揚其名,不得不著重調查。

    這一調查,便發現了顧玉成同里丐幫和長春會的種種傳言。

    北太守的心中,計較萬千,心思重著呢。

    顧玉成開門見山「太守應該明白,我在長春會,只能駢死於槽櫪之間,唯有在太守麾下,才能有所施展的餘地。」

    如果豐臣袖沒出事,顧玉成本可按照原先打算的,直接調用公玉會去挫銅祿山威風。

    然而眼下,只能搬出徐繁纓對付竊侯、跖善兩門。——顧玉成不想過早暴露里丐幫,何況徐繁纓那傢伙一直提防自己,能麻煩他為什麼不用?

    涉及到徐氏長春會,就不得不經過北扶臾的同意。

    北扶臾沉吟片刻,朗聲讚嘆「你打算利用徐繁纓?」..

    顧玉成朗聲否認「不,我想給太守和徐繁纓牽線搭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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