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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聶比的母親聶萍,由於我以前本來就曾經在清明夢裡看到過聶萍懷孕期間在藍鳥公司經歷的事情,所以如果說起源計劃里被同時納入了一部分針對於孕婦的研究也是很有可能的。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而之前晨曦以及他的族人們在南麓山深處看到的那些「恐怖的女人」很可能也是這種情況。
聽了我們的話之後,晨曦臉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擺手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然而我卻不這麼認為。
要知道能在這種鬼環境下存活到現在的肯定已經不是普通體質的人了,現在她們還能哭,那同樣也說明不會是還魂屍,因為還魂屍是不會發出這種逼真的哭聲的。
所以這發出哭聲的女人現在的情況必然是介於普通人和高度被蠱蟲病毒影響的還魂屍之間,那麼最適用的情況也就是類似於蠱嬰的標準了。
但是據我所知,起源計劃里根本就沒有針對孕婦的計劃,他們的主要目標方向都是在初代實驗體,也就是孕婦肚子裡的孩子身上呢!
這一點是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的,因為我們以前無論是在藍鳥公司的資料還是設備中,都不曾看到過任何與孕婦有關的內容,甚至就連我們見過的數量繁多的藍鳥公司牢房裡,也同樣沒有適合孕婦居住的地方。
所以現在這裡的女人哭聲不僅可疑,而且危險,因為如果是藍鳥公司的「產物」,我們或許還能根據一些以往的經驗進行推斷,但現在這種情況反而是讓我最沒底的。
無論她們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存活到現在,還是因為複合能量亦或是其它能量的緣故,我們都必須加倍小心。
就在我們交流的時候,上面的哭聲也再一次出現了,這次我也終於能聽到了。
的確不止一個哭聲,因為聲音的大小差別非常明顯,很明顯是因為距離不同的緣故。
看來上面的「女人」們還並非是待在一起的,而是分散在了各個樓層當中。
「這下可有的玩兒了。」趙有匡調侃道:「看來這樓里的名堂多著呢,不僅我們沒搞明白,連這位藍鳥公司的保安也同樣不明白。」
趙有匡這話頗有點諷刺和懷疑酒鬼的意味,不過那酒鬼在聽了這話之後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相反還是一副很坦誠的樣子。
此時我們已經開始朝上走了起來。
這裡的腳印還是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樣,都是成人的腳印,並沒有小孩子的。
來到上一層之後,我們便發現這裡的腳印也開始分路了。
現在對我們比較有利的一點就是上面的樓層不再是那些專門用來關押初代實驗體的地方了,這就導致這裡的視野開闊程度直線上升。
因為藍鳥公司之前本來就已經對島上的大批設施進行了撤離,再加上這附近沒有了那些連成片的單元小牢房,所以相對於底下的那幾層而言,至少在視野上我們的壓力會減小很多。
視野一開闊,地上的腳印走向自然就更加明顯了,我們看到所有的腳印雖然分成了幾條不同的線路,但是在繞著這一層走了一圈之後,便又不約而同朝更高層的地方移動了起來。
我在這一層繼續對所有的腳印進行了甄別,依然沒有發現小孩子的腳印。
這也就是說,無論是那個小辛還是有可能存在的其他蠱嬰,他們都不在這地下樓房更上層的區域,然而底下的四層我也看不到他們,難不成這些傢伙人間蒸發了?
酒鬼很肯定地告訴我說底部是沒有其他暗層的,而且也不存在什麼密室的情況,因為畢竟這地下樓房是在山體內部開鑿出來的,除非是在已經開鑿的區域裡添加密室,除此之外繼續朝深處開鑿的難度是很大的。
我思來想去,發現要說那些小孩子以及其他的一部分瘦長人影躲到哪裡去了……最有可能的地方恐怕也就是在我剛才在水下看到的那些金屬球里了。
畢竟長條玻璃里的東西是可見的,只有金屬球里的情形我還不太清楚。
「小辛沒有上去。」酒鬼也說道:「但是其他的人也不好對付,你們得小心點。」
這時候周琪琪推了我一把,小聲在我耳邊提議讓這個酒鬼走在最前邊探路,因為其他跟隨小辛來到這裡的人並不知道酒鬼叛變的事情,所以由他在前方帶路即便被其他的人發現也不會出大事,而且我們只要保持走他走過的路,那也可以避免踩到一些可能會出現的陷阱。
這個提議很不錯,雖然我知道這個地下樓房裡有陷阱的概率很低,但是周琪琪所說的第一條理由還是大有幫助的,我立馬就命令那酒鬼在前面走。
這酒鬼倒是也沒有反駁的意思,這傢伙現在的酒早醒了,而且能看得出來他本來就屬於頭腦精明的那一類,估計也明白我們的意思。
酒鬼開始帶頭朝上行進起來,我們一口氣上了七八層的樣子,都沒有任何發現。
由於這幾層地形相當的空曠,所以我們雖然上的樓層多,但實際花費的時間其實很少。
我們在這幾層里沒有看到任何的人、蠱物或者是屍體,甚至連血跡和那些暗紅色的複合能量都沒有發現。
唯一的探索結果就是腳印沒了。
倒不是說腳印憑空消失了,而是因為隨著樓層高度增加,那些原本可以讓腳印無比清晰的水和泥巴都幹掉了,這就導致腳印沒有辦法留下來了。
失去了唯一的追蹤物,我們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茫然了起來。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除了腳印外我們其實還有別的追蹤方式,那就是那些女人的哭聲。
這些女人的哭聲頻率並不高,我們行進這七八層的時間內,哭聲只響起過三次,不過只要這哭聲不斷,以我的聽力敏銳水平,是可以瞬間判斷出大概位置的。
從這幾次哭聲傳來的聲音大小來判斷,這些女人給我的感覺很像是在朝上不斷行走。
難道她們要離開?是因為害怕被我們抓到所以選擇上到地面去?
可是她們又是如何知道的?
眼見著前邊的樓層都沒什麼事情發生,所以此時我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我催促那酒鬼帶路的速度快一點,於是他便乾脆從小心翼翼地行走變成了現在的小跑。
現在就基本上已經到了我們比較熟悉的區域了,這已經快要接近之前芊芊能量爆發的樓層中部地段,我叫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因為我原本在回到這島嶼之後所做的第一計劃就是要探查芊芊能量爆發的位置是否還有什麼我以前沒注意過的東西。
芊芊能量爆發的這一層也是我對這整個地下樓房裡印象和記憶都最深刻的一層,無論是在清明夢裡還是現實世界中,我在這裡都有過很特殊的經歷。
清明夢裡有關於芊芊能量爆發時候的情景就不用再說了,雖然後來的事實證明芊芊並非是真正的能量總源頭,但是她對整個島上事件的發展影響卻是極大的,我當時在清明夢裡所看到的景象恐怕也是我在所有清明夢當中看到的最為震撼的畫面了。
而在現實之中,我也曾經在這裡發現過有關於起源計劃的大量內容,包括被我誤認為是月剛屍體的那具白骨也在其中,還有就是在牆上掛滿了屍體的那個大型的圓柱形房間……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杜月!
因為當時這圓柱形房間裡所掛著的諸多屍體裡可是有和杜月同探險隊的人的,事後從杜月口中我也的確得知他們以前曾經在這裡被奴役控制過。
現在杜月失蹤了這麼久,難道她會出現在這裡?
之所以會有這樣有點不著邊際的想法,一是因為我剛才所說的那些內容,另外則是剛才那些女人哭聲的緣故,我在想杜月會不會也在其中……
甚至……就在剛才恐怖的圓柱形房間裡?!
我們既然已經來到了我之前重點關注的區域,那就不可能不一探究竟,而且趙有匡也很快就把這裡認了出來。
「芊芊的能量當時既然是在這裡爆發的,那這裡肯定會有一些對我們有用的線索。」趙有匡摸著下巴,然後又歪頭看著我說道:「你們以前不是來過這裡嗎?難道什麼都沒發現?」
「來是來過,但當時我們知道的沒現在這麼多,很多可疑的東西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我說道。
接著我便把之前在這裡發現的那些起源計劃研究員的白骨、盤踞在下半部分的巨型太歲,以及那些牆壁上的古怪屍體都說了一遍。
酒鬼聽了之後似乎很吃驚的樣子,他好像並不知道那個掛滿屍體的圓柱形房間。
趙有匡也同樣表示不知情,她說她和起源計劃的人接觸雖然不多,但也通過藍鳥公司其他部門的人知道了不少有關於計劃內的情況,至少在她的印象中,這些起源計劃的人可沒有把屍體掛起來的習慣。
「別說了,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周琪琪提議道,同時還踢了那酒鬼一腳,示意他繼續帶路。
可能是因為我剛才說到了那個掛滿屍體的圓柱形房間讓酒鬼有些害怕了,他這次前行的動作相對剛才而言要遲緩了許多,而且每走幾步還會回頭朝我們看看,就好像我們隨時都會把他丟下不管一樣。
趙有匡催促他快點走,我們其他人也快速跟上。
很快我就看到了之前塌陷下去的那一個大型平台,這裡也是當時芊芊能量爆發後第一個出現坍塌的地點,而這裡往下其實也就是那些起源計劃研究員屍體的所在地,包括那個巨型太歲也在。
我們來到這坍塌的平台周圍,發現由於被海水長期浸泡腐蝕的緣故,這裡的平台已經出現了二次的斷裂,大量的碎石將下方的大部分區域都遮蔽住了。
不過我們還是看到了那個巨型太歲的身體。
因為這玩意兒實在太過龐大,這些石塊就算再是密集,也難以全部遮住。
這太歲明顯早已經死透了,那些身上的碎肉片子也變成了一片片像是枯葉一般的東西,毫無生機。
為了進一步確認這裡的每一個狀況,我決定跳下去看看,反正現在這裡沒有被海水淹沒,料想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我們陸續順著碎石落下,發現這裡的情形和我的印象中還是沒有太大差別,唯一值得注意的其實還是那個太歲本身。
剛才從上看沒什麼太大的發現,只能看出是一個「死」了很久的太歲。
但是下來之後進一步仔細觀察之後,我們便發現這太歲身上似乎不太正常。
雖然它的皮肉表面上看的確像枯葉一樣乾燥,但是我們很快就發現其實這些皮肉完全失去活力的時間應該並不長。
更何況太歲和蠱物其實從本質上來說是不一樣的,太歲只是蠱蟲的外部載體,它本身並不屬於蠱物的範疇,如果它很早就死亡的話,這些皮肉別說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枯葉」的樣子了,恐怕早就該被細菌吃光了才對。
而且經過我們進一步的觀察,發現這裡的二次坍塌極有可能也是最近才發生的。
這時候就算是我們的反應再遲鈍,也應該能和小辛以及他的那些瘦長人影們聯繫起來了,然而當我們質問酒鬼的時候,他卻再次否定自己知道這些事情。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心說這個地方如果真的是和小辛有關,那肯定也就和符合能量脫不了干係……
接著我便迅速取出探測器看了一眼,然而我們所在的位置並沒有任何能量痕跡。
這裡查不出線索,我們便準備繼續朝後邊的那處恐怖的圓柱形房間進發,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們突然又聽到了一個哭聲!
同樣是女人的哭聲,但是這次的距離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近!
「你們聽,聲音是不是從那邊出來的?」趙有匡壓著嗓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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