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青皮怪刑風帶著三個活死人離去,一時之間有些目瞪口呆。
這一架打得有些莫名其妙,按照雲崖暖的估算,這青皮怪要是全力施為,在場五個人,可能就自己有逃走生還的可能,其他包括熊胖子,恐怕都得喪命。
依此來看,這青皮怪似乎只是來救三個活死人而已,並沒有真的動殺心,可是這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們根本無從猜測。
「那東西,好像電影裡的狼人!」小妹好一會,緩過勁來,夾緊著雙腿,那姿勢看起來很不舒服,細想也是,誰穿著濕噠噠的褲子,也不會舒服。
他們並不知道,那東西是活死人之中並不多見的變異體,甚至根本沒有向著那方面去想,只是好奇這青皮怪為什麼捲走了三個活死人。
熊胖子低著頭,解開衣服扣子,看著胸前七個圓點的傷疤,在大肚皮上,正好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模樣。
「這青皮怪沒下殺手!」熊胖子看著自己的傷疤沉聲道。
「捅了七個窟窿?還不是下殺手,你看你身上的血漬!咦?不對啊,怎麼傷口這就長好了?」老曹驚訝的說道。
「一根手指,七個洞,皆破皮肉入腔,但是沒傷我內臟,至於為什麼這麼快傷口就好了,我也不清楚,無從想像,是不是我也像詹娜一樣,變成了有記憶的活死人?」
熊胖子激靈一下,感覺後背有些發麻,使勁回憶活死人爆發之後的一幕幕,確認自己沒有感染的機會,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雲哥,我看你和那青皮怪纏鬥,那速度,那彈跳力,和武俠片似的,這世界上,還真有輕功啊?」老曹剛才看哪場纏鬥,那場面太好看了。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我以前絕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即便是在訓練最佳的狀態下,也沒有這麼快,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超出五感之外的另一種感觸。」雲崖暖思索著,回憶著剛才與那青皮怪纏鬥的過程。
此時此刻,冷靜下來,才發覺,那似乎真的算不上生死搏殺,更像是一次突擊特訓,藍皮怪就是他們的教官。
如果說,在這場特訓之前,雲崖暖最多算是一個速度很快,靈敏度較高的人,但是終究沒能擺脫人的體質和結構束縛。
可是,在這場游斗之後,他的速度和靈敏度的提升,已經達到了人體很難企及的地步。較之猿猴狸貓似乎也要過之,身輕如燕,似乎不再是武俠小說之中幻想的描述。
而最二的要屬熊胖子,這夯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拿著短軍刀,刺啦一下,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就那麼用眼睛盯著鮮血汩汩冒出來。
然而,沒人罵他有病,也沒人給他包紮,都盯盯的用眼睛看著那傷口,他們知道熊胖子想要知道什麼,這是他的實驗。
半厘米深的傷口,鮮血只冒出來不到三秒,就停止了出血,刀傷快速結痂,幾乎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閉合。
不到五分鐘,熊胖子用手拂過傷疤,痂隨之脫落,露出了裡面白皙的新皮。
「疼,身體硬度韌性似乎有些變化,創傷後好像有一團暖流在傷口處遊動,然後疼痛消失,傷口閉合修復,是能量,說不清楚的能量,我感受沒那麼清晰。」熊胖子把受傷後的過程娓娓道來。
「我們的身體應該發生了某些變化,不過此時看來,應該是好的方向。」雲崖暖沉聲,用手在壬水劍的劍刃處輕輕撫摸著說道。
他們哪裡知道,這一切的變化,只因為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融合地下種族神廟內的石頭所致,那是由最純淨最基本微小的某種能量組成的結晶體,那本就是規則的一種展示,是最原始的能量。
為了不讓自己所愛變成自己的子民,瑪雅也是煞費苦心,用三眼神族為了生存而發明的方法,給幾個人類改善了一下體質。
那一刻起,熊胖子,雲崖暖,黛安娜基本失去了成為巫的可能。
那曾屬於三眼神族,對生命的奧義感觸最深的陰皇,正坐在一簇花叢之間,透過那棵文竹,看著屋子裡兩個迷茫的男人。
她看著雲崖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怒,忍不住露出讓百花失色的笑容......
難得一間如此乾淨的房間,雖然窗戶被青皮怪撞破了,外面瓢潑的大雨斜著被風吹進客廳,但是臥室卻依舊溫暖而乾淨。
他們決定今晚就在這混一宿,明天雨停再回卡車所在的廠房。
雲崖暖鬼頭鬼腦的四處瞄著,熊胖子看他那模樣,忍不住笑道:「咋了老雲,還害怕呢?到處瞅啥?」
「不是,我總覺得有被人偷窺的感覺,渾身不舒服,但是......」他看著周圍空蕩蕩的房間,聳了聳肩,無奈的承認,是自己杞人憂天。
三個老爺們睡在主臥,兩個小妞則睡在兒童房。
半夜時分,雲崖暖被熊胖子和老曹的呼嚕二重奏徹底打敗,揉著太陽穴走出房門,客廳內濕漉漉的,外面的冷風卷著雨絲澆在地板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
沙發徹底濕透,根本沒法睡覺,兩個女孩睡得是一張很漂亮的海盜船上下鋪,自己琢磨著,是不是要去兩個女孩的上鋪過夜。
想著這麼鑽進去太尷尬,於是開門走出房間,準備到一樓的安全通道內,拿兩瓶飲料或者酒水,可是剛走出大門,就聽到很細微的哭聲。
憑他現在的耳力,在安靜的樓道內,怕是一隻蟑螂跑路,都逃不過他的耳膜。
雲崖暖抬頭看著樓道上面,那惡臭傳來的方向,仔細品味著聲音的真實度,畢竟那聲音太過微弱,斷斷續續。
「嗯?聲音很噪雜,好像女人,又好像是孩子,而且好像人還不少!」雲崖暖心裡判斷著,已經把壬水劍抽出來拿在手上。
若是其他聲音,他可能幹脆理都不會理,但是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他就做不到淡然,母親和孩子這樣的組合,只要不是喪盡天良的人,恐怕都會在可能的情況下施以援手。
「嗖」
雲崖暖身形展動,在樓梯道內,就像一陣風颳上去,一些腐肉和斷肢殘骸散落在樓梯上,看得出來,這裡發生過人類和活死人的戰爭,卻不知是哪一方贏得了生存。
九樓左側最小戶型的房門內,那孩子和女人的聲音更加清晰起來,好像哭又好像是笑,兩種聲音交雜在一起,讓人聽得腦袋發暈。
為了避免嚇到裡面的人,雲崖暖決定禮貌一些,用食指關節輕輕扣門,順便喊了句:「有人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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