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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一五個時辰以後,雲崖暖一邊繫著紐扣,一邊哼著小曲走到樓下。
手還不時的捂著腰,腿還有點瘸。
那形象,別提了。
樓下此起彼伏的嘆息聲。
雲崖暖渾然不覺,笑嘻嘻的說道:「各位,明個我和小晴舉行婚禮,各位可都要參加啊,哈哈!好酒好肉不會少,咱請好廚子,開大宴!哈哈!」
這貨還真忙活開了,就在樓下大廳,開始寫請帖。
眾英雄更是看到了這雲掌柜的無恥。
那請帖寫的,幾乎和他見過面的,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也寫,就寫個黃某某,李某某,甚至於城北的乞丐,他都沒放過。
這還不是他們最佩服的,當他們看到請帖上出現登雲和藍城主名字的時候,一個個已經佩服道五體投地。
這是什麼精神?這是精神病啊!
他們這面驚訝,城主府藍城主看到內史送來的請帖愣神了好半天,這才想起來遭了慘案的悅來客棧掌柜。
看著請帖,藍城主沉默半晌,去,自己肯定不能去,但是,「慘案」那事和自己兒子多少有點關係,好半晌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明著訛我,叫人明個送去禮品,別輕了......」
「遵命!」
城西,將建成的飛檐建築下,登雲看著請帖,臉上一會紅一會白,心裡默念金剛經,這才忍住罵人。
「貴派大師奪我嬌妻,吾心有恨,但不恨貴派,畢竟是個人行為,與你等無關,今我將迎娶新娘,原不想邀請大師,但是又怕大師誤會吾與你等心有怨念。思來想去,還是一笑泯之,請帖奉上,以表我向善心懷,還望大師光臨寒舍!」
登雲嘆了一口氣,說道:「幫我備些禮品,明個去參加婚宴。」
「是!師傅!」
忙活完了,雲崖暖優哉游哉的跑回頂樓,貼著牆邊,繞著陰皇往床邊走。
他覺得自己很冤枉,剛才動手,根本就是為了陰皇的表現能夠更自然一些,絕沒有別的心思,雖然後來因為手感問題,捨不得拿下來,但是其根本思想和宗旨絕對是健康而純潔的。
但是,就是這麼無私的行為,竟然遭到了陰皇的大擒拿報復,腰差點被扭斷,大腿差點掰折,陰皇打完了之後,很嚴肅的聲稱,這也是為了表演真實,於是就有了雲崖暖捂著腰下樓的精彩表演。
看到雲崖暖溜到床上,陰皇一挑眉毛,說道:「床是我的!」
雲崖暖衣服也不脫,直接鑽被窩裡,然後囂張的喊道:「床是我的!」
陰皇眼睛一眯,站起身來,慢慢走過去,嘴裡說道:「你確定?」
雲崖暖有點慫,自己還真打不過這娘們,也不知道那纖細如柳的身體,怎麼那麼大的勁。
見陰皇咄咄逼人的走過來,雲崖暖不由自主的把身體團成一個團,顫著聲道:「你要幹什麼?我可跟你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別過來哈!」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提這茬,陰皇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男人上樓那麼會功夫,手就沒老實過,輕一下重一下的,讓人好不難受。
偏偏這陰皇心裡有兩種感觸,一個是屬於瑪雅的,自然是千願意萬願意,畢竟這小妮子一直把自己當成雲崖暖大妻處理來著。
但是,還有一個陰皇的思維在其中,她是極為排斥這種行為的,瑪雅是愛雲崖暖,要和他在一起,陰皇是需要雲崖暖愛上自己,然後突破情關,倆人目的決然不同。
然而,兩種思緒是攪渾在一起的,這就產生了一種化學反應,叫做欲拒還迎。
一個思緒想要打得雲崖暖生活不能自理,一個根本捨不得動一根手指頭,於是,這種所謂的毆打,不如說是泰式按摩。
倆人在床上,你一招我一式,對打了幾招之後,由於地方太小,就變成了地面柔術,你抱著我大腿,我拽著你胳膊,弄得床鋪咚咚直響。
樓下一幫人聽著樓頂的動靜,有的想入非非,有的唉聲嘆氣,有的春心萌動。
倆人糾纏了一會,雲崖暖突然想到了什麼,冷不丁的問道:「你會叫嗎?」
陰皇看他那麼鄭重其事,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急忙問道:「叫什麼?」
「嗯嗯啊啊吚吚嗚嗚!」
陰皇臉騰的又紅了,手上加了一把勁,把雲崖暖疼的嗷嘮一個海豚音,樓下聽牆角的,一下子髮根直立,悄聲道:「這傢伙,哪裡是鼓掌,這分明是在玩命啊!」
雲崖暖有此一問,其實是有原因的,他之前寒毒在身,靠性火抵抗寒氣,每天不到子時後不收兵,而瀨亞美聲音穿透力又強,這悅來客棧周圍,只要有心,都能聽見。、
自己這鋪一回來,又有了美嬌娘,晚上沒動靜,那實在是說不過去,於是才問了這麼一嘴。
當然,陰皇是打死也不可能就範,去做這種口技表演,無奈何,雲崖暖只好捏著嗓葫蘆,自編自演,聲音淒悽慘慘戚戚,傳遍悅來客棧周邊,子時方休,還別說,聲音不錯。
次日清晨,雲崖暖和陰皇都換上了新衣,奼紫嫣紅,喜氣洋洋。
都說人靠衣裝,這雲崖暖打扮一番,和陰皇站在一起,還真有那麼點郎才女貌的感覺。
宴席雲崖暖沒晃點眾人,確實規格不低,捨得花錢,左鄰右舍還有住在這裡的房客,把個三層客棧都擠滿了,一家送禮全家吃。
登雲拿著不少禮品前來,還送了一串百年老菩提的手串,可謂貴重,但是這貨也是一狠心,帶了二十幾個胖徒弟前來,就想著把雲崖暖吃紅了眼。
但是,登雲沒吃飯就走了。
一邊走,心裡這個恨啊:「你特麼叫老衲來參加婚宴,結果一道素菜沒有......」
其實這不怪雲崖暖,人家現在不差吃那點錢,他壓根就沒想到素菜這回事,點的全是山珍海味,吊著奇的吃。
雲崖暖拉著陰皇挨桌敬酒,喝的紅光滿面,這傢伙為了暖身子,喝了十年高度酒,那酒量早就千杯不醉,喝個暢快之後,行中心國禮,倆人在大廳上拜天拜地夫妻對拜,然後進了洞房。
下面有新招來的夥計伺候著,直喝到午夜才自散去。
「好啦,這下暫時沒什麼事了,你就正大光明的在外面晃蕩,也沒人能想到你就是陰皇!」
雲崖暖打著酒隔,懶洋洋的說道。
陰皇以小陣法隔絕兩人的聲音,倒不怕隔牆有耳。
「暫時應該沒有問題,但是這些圍殺之人久久沒有散去,想來是有天算高人在此,能夠掐算到我沒有逃離此處範圍,就怕他們請來精通天星地脈的高人,那時候怕不是能把我的位置,精確到這藍目城內。」
陰皇沉聲說道。
「切,天下間這樣的高人能有幾個?若是有,怕不是早就來了!」
雲崖暖現在是得意的緊,自己以明目張胆行藏隱之事,看似膽大,其實卻是直指人心。他覺得,只要陰皇穿著迦葉蟬衣,隱藏了陰皇獨有的氣息,那麼誰也很難想到,天天在人眼前晃蕩的小晴就是陰皇。
陰皇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最少有兩人,他們的天地神算,最起碼可以把我的位置精確到城北範圍。」
雲崖暖一聽這話,感覺後脊背有點發涼,忙問道:「是誰?」
陰皇檀口微動,說道:「月古國明月城古皇,八方城城主,這倆人的神算之能,都可以辦得到,他們應該還沒有來,但一定會來,除了我的巫族,沒有任何一方勢力,希望我能活下去。」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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