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隧道似乎並不是人工形成的,洞內石壁上面凸凹不平,或圓或尖,很少有平整的地方,倒是腳下,可能因為流水千年的原因,倒是光滑平整。
詹娜拉著雲崖暖的胳膊,她此時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但是依舊渾身無力,所以雲崖暖一隻手扶著她,她自己也用手扶著岩壁上的那些凸凹。
「雲,這些岩壁好像是結晶體,黑的發亮,但是又有透明的感覺!」詹娜靠著岩壁一側行走,而且用手一直扶著,所以比雲崖暖看的清楚些。
「嗨,這屁海島上,看到什麼東西都不用奇怪,就是你告訴我這些岩壁里有活人,我都信!」
他現在對這個海島的意見很大,到處兇險不說,自己還遇到麥克這樣標準的小人,可謂流年不利,此刻面對著三個岔路口,他也是一籌莫展。
自己對地圖有些印象,但是隧道的部分,自己還沒來得及研究,只是看了那麼兩眼,哪裡記得住每個岔路口的走向,就是自己仔細背記,恐怕也要很久才可以。
所以現在只能分析,或者乾脆蒙著走。
三個岔路口分三個方向,中間大概二十度左右的夾角,你分不清楚,那個更接近溪流的主杆,而且向下的坡度都差不多,不分伯仲。
雲崖暖也光棍,在包里拿出來一直不離身的三枚古銅錢,嘩啦往地上一扔,嘴裡還念叨:「以正中為乾位,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詹娜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雲崖暖在幹嗎,但是看樣子猜測,應該是某種宗教儀式,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用錢幣,難道這種儀式需要用錢幣賄賂某路神仙。
其實她不懂東方文化,易經可以用萬物為卦,不限於銅錢,但是銅錢之所以被很多算命先生接受,並且廣為流傳,原因是古銅錢上面有個方孔,加上外沿的圓形,這就形成了天地人三才,天圓地方,更利於問卜算命。
雖然人們早就知道地球是圓的不是方的,但是仍舊有人贊成古人天圓地方的說法。因為在古代,天與地並不是我們簡單思維里的藍天地球,而是時間和空間的一種抽象名稱。
天為乾卦,終日乾乾,與時偕行。這裡可以看出來,乾卦在古人的哲學裡,代表的是這世界的動能,比如時間。所以天無實質,是為道。
地為坤卦,厚德載物,可使萬物歸隱。這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出來,所謂坤並非我們口中的地球,泥土,而是空間,萬事萬物歸隱其中的空間。
空間在宇宙大爆炸的力道下不停的向外擴散,就是坤隨乾動。
不過雲崖暖現在不是用六十四卦來判斷方位,而是直接用字和花來判斷。
比如此時此刻,兩側的銅錢都是字,而中間是花,那麼好,直接朝著中間的隧道走去,取其不同。所以說他光棍,不會為了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浪費時間,走過去才知道。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用小溪里有顏色的石頭放在自己進入的洞口作為記號,避免真的有迴旋路,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有溪流在,水往低處走,只要跟著溪流的方向,他不可能走回來,除非再碰到潘洛斯環洞。
詹娜跟著雲崖暖走進中間的隧道,道路在這裡變得更窄了一些,他們不得不在溪水裡趟著走,她的頭髮散開著,扎頭髮的頭繩早在濕霧之中就斷了。
這些頭髮弄得她脖子和臉頰很癢,於是她拉住雲崖暖的手臂說道:「雲,幫我照一下光,我束一下頭髮!」
說著,在背包頂上晾著的襯衣上用軍刀割了一個布條下來,作為頭繩,準備扎束頭髮。這裡的岩壁雖然很不平整,但是的確如詹娜所說,很光滑,就像是不平整的玻璃體。
詹娜借著燭九陰第三眼的光,把這光滑的岩壁作為鏡子使用,侍弄著頭髮,只可惜這頂多是質量不好的哈哈鏡,表面的凸凹讓人的臉在裡面變得很扭曲。
她綁好了頭髮,又把臉使勁的靠近岩壁,用手在臉頰上撥弄了一下,把昨天沾染的泥灰擦拭乾淨,畢竟是女人,何時何地都不忘了這張臉。
她轉動著頭部,左右看著,在臉上又略微用力的擦了一下,雲崖暖在旁邊笑道:「別擦了,都掉皮了,很乾淨了!」
「哪有乾淨?明明還有一塊好黑的污漬!」詹娜嚷嚷道。
「怎麼可能,我看的很清楚,你臉上很乾淨了,你要相信我!」雲崖暖笑道。
「哼,你一定是逗我玩,看我臉上髒很好笑吧,就不讓你得逞!」說著,詹娜在溪水裡捧了一捧水上來,在臉上洗了個仔細。
他們早就和這些溪水零距離接觸了,而且未來一段時間,他們只可能喝這生水,再去畏之如蛇蠍也沒有必要了,索性放開了洗,放開了喝,不但喝生水,估計還要找生魚。
畢竟不吃不喝一定死,吃了喝了沒準什麼時候死,而且未必有事。而且這隧道里的溫度如此之低,恐怕最多也就絛蟲能夠生存繁衍,其它的寄生蟲,見鬼去吧。
有條件生火的時候,自然是預防所有危險的可能,但是當沒有條件的時候,那麼就只能看眼前。
詹娜洗過了臉,在對著牆壁看了看,突然疑惑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為了確認,她把臉幾乎貼在了岩壁上,突然她驚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仰,差點直接栽倒在溪水裡。
雲崖暖手快,立刻用胳膊攬住了她肌肉結實的細腰,才把她的身形穩住,不由得急問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不是,不是不小心,裡面有東西,這牆壁裡面有東西!」詹娜聲音有些打顫,臉上帶著深深的恐懼說道。
「東西?」雲崖暖疑惑的看著黑乎乎的岩壁,除了凸凹不平以外,並沒有什麼東西在上面,於是不解的問道:「沒有東西呀,你看,上面除了這些凸凹,啥也沒有!」
「不,不是表面上,是岩壁的裡面,那東西在裡面!他的樣子好嚇人!」詹娜抱著雲崖暖的手臂,有些歇斯底里。
「裡面?他?」
雲崖暖看著黑乎乎的岩壁,一腦子問號,心討:「難道這岩壁竟然是透明的?」而且詹娜剛才用的是他,那麼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人,自己的臭嘴好的好的不靈壞的靈了?
他不再詢問,拿著燭九陰的第三隻眼,對著黑乎乎的岩壁照了進去。
的確,這些看似結晶的岩壁就像是被火燒成團的玻璃,雖然黑乎乎的,但是確實有些透明,可以借著光線看到裡面較淺位置的東西。不把眼睛貼到上面,真的很難發現這一點。
此時此刻,就在雲崖暖的眼前,這結晶的岩壁裡面,正有著一雙圓睜睜的眼睛在望著自己,而他也明白為什麼詹娜一直說她的連上有污漬,因為這岩壁裡面的臉上,有一塊黑乎乎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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