瀨亞美撐蒿,木排順水而下,水洞正在逐漸變得更加細窄,地勢似乎也有了更大的傾斜,水流變得湍急起來。
木排不斷地與旁邊的岩壁發生碰撞,再這樣的速度下,無論你的反應多快,總是避免不了這種撞擊的。
瀨亞美只能儘量的控制木排的平衡,但是木排兩側的沙木終與禁受不住這樣持續的摩擦,藤繩磨斷,兩三根沙木與木排脫離而去。
太陽能手電筒的電量已經沒有許多了,燈光羸弱,根本看不了多遠,木排前行的速度非常快,瀨亞美在最前面,突然一個岔路口出現在眼前幾米遠。
她甚至來不及大聲呼喊,只是本能的一躍,跳下了木排,順著一條緊窄的水道沖了下去。後面的三個女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見瀨亞美落入水中,不由得大聲驚呼。
不喜歡她,但是卻不會漠視她落水不理,黛安娜正要跳進水裡去救她,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木排一下子撞向了分開水流的岩石壁上。
說來也是巧合,或者說是上天有眼,就在木排直直迎頂著岩石衝上去,卻不知道為何,一股莫名的力量使木排突然偏移了方向,順著瀨亞美相反一側的水道飄了下去。
木排順水走遠,在兩個水道的岔路口,兩個比常人大了一圈的腦袋伸出水面,臉色青黑,肩上罩著皮甲,他們倆漠然的看了一眼瀨亞美消失的水道,然後潛入水中消失不見。
瀨亞美衝過去的水道更寬一些,但是水流很湍急,她被水浪卷著身不由己,浮沉不定,嗆了不少的冷水進肚子。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意志力很強韌,再這樣糟糕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她儘量的放鬆身體,趁著水浪把她卷出水面的一瞬間,使勁的吸一口氣,然後在被捲入水中,靠著這樣間歇的換氣,竟然保住了性命,來到了這條水道的下端。
這裡似乎空間很大,水流的最下端是一個水潭,水面平緩,不知究竟有多大。瀨亞美不辨東西,這裡面漆黑一片,根本無法視物。
這個女人很聰明,她沒有順著水流的力道而下,而是儘量的向著水流力道直角的方向游過去,這是很保險的做法。
順著水流可以到下游,但是你不知道下游的情況,所以以直角游過去,一定可以到岸邊,到時候自己順著岸邊慢慢而下,一旦有情況發生,自己也能第一時間登陸。
足足遊了不下百米,她才觸碰到岸邊的岩石,她用手攀著登了上去,用腳使勁在岩石上跺了一下,聽著跺腳聲音的迴響。
聲音空空蕩蕩,來回兩次,瀨亞美很期待這裡也和潘洛斯山洞一樣,只有窄窄的陸路,那樣自己就可以扶著岩壁前行,速度快也更安全。
但是很顯然事與願違,兩次迴響,有前有後,分別來自於這個巨大山洞兩側的石壁,這就證明自己所在的位置,距離邊沿還有很大的距離。
這樣漆黑的環境,沒有參照物,自己根本無法行走,所以她只好小心翼翼的踱回水裡,就在岸邊水淺的地方,四肢著地,用一隻手時刻探索邊沿的位置,慢慢前進。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和平世界尚且如此,更不必說這到處危險的荒野孤島了。
倒霉的人喝涼水都塞牙,瀨亞美很顯然是這個倒霉蛋,她選擇了最安全的方式前進,但是卻無法躲避可以活動的危險。
她前行沒有多久,就聽到水裡一陣翻滾之聲,好像洗衣機在旋轉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迴蕩著,讓人心顫。
一般這樣的響聲來自於旋渦,瀨亞美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更加慶幸自己在岸邊前進,然而就在她自得沒有幾秒鐘後,一聲嬰兒的啼哭在這巨大的山洞裡響徹起來。
瀨亞美的膽差點沒嚇裂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突然在這完全未知的世界裡,響起了一陣嬰兒的啼哭,直嚇得她菊花一緊,兩股緊縮,若不是這樣,恐怕就要直接尿出來了。
聲音在空曠的地方迴蕩著,無法辨別方向,瀨亞美很聰明的直接停止了前進,安靜的趴在水裡,四處觀望,企圖找到聲音發出的位置。
回望之時,在她的左後方水面上,四個紅彤彤赤焱焱的圓球出現在她眼中。兩個在慢慢升起,兩個在慢慢下降。
她知道,下降的兩個是水面的倒影,這是有東西正在浮上水面,這兩個圓球難道就是這東西的眼睛?那這足有自己拳頭大小的眼睛,得是在多大的腦袋上啊!
瀨亞美以靜制動,放緩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她希望這個怪物不要發現自己,她不想死,為了生存下來,她已經做了太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為了活著,她可以放棄一切。
然而,她的祈禱似乎並不被漫天神佛聽到,那兩個仿佛火焰的圓球慢慢的向著她的方向靠近過來,很慢,但是很直接,因為它看得到她。
「啊!」
瀨亞美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恐懼,終於忍不住驚呼起來,用盡吃奶的勁,以生平以來,最快的速度攀上岸邊的岩石,慌不擇路的開始狂奔。
還好這裡的岩石比較平坦,否則只怕她不被怪物殺死,先要摔死了。她不敢回頭,甚至已經沒有了思維,只剩下狂奔,逃命。
但是她卻直到,那怪物離她越來越近了,因為她聞到了一股讓人眩暈欲嘔的腥臭之味,就好像一具屍體在夏日裡腐爛多日的味道,這種味道她聞過,不止一次。
甚至她告別少女的第一次,就是在那樣恐怖的環境下失去的,這種恐懼早就深深印在她的骨子裡,所以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的身體軟了,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因為這味道讓她只能成為奴隸,而現在則成為食物。
她沒有哭,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永遠也不會哭,但是會害怕,源自靈魂的恐懼,同時帶著無法控制的興奮,就好像迭起的高潮,一浪接著一浪。
這是當年拿走她第一次的那個變態造成的,讓她恐懼的同時也會興奮,莫名的興奮,以至於以後的人生里,她只有在類似味道或者恐懼之下才能達到欲望的頂峰。
但是,她還是期盼活著,可是她也知道,這個怪物才不會對她完美的葫蘆形身材感興趣,它感興趣的可能只是自己的內臟,那對於野獸來說,才是美味。
她已經是砧板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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