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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劉春耕自從上次遇到辛懷為自己解圍之後,兩人便蠅蠅苟苟,時常在一起酗酒作樂,不務正業。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劉春耕把輟學的事情自不當回事,但卻因害怕受到責罵始終瞞著父親,上學的日常花銷照常給家裡索要。
之前劉喜奎在三水縣買了宅院供劉芸上學,也讓劉春耕搬進來一起住,兄妹倆互相也有個照應。但自從劉春耕翹課之後,便搬出去住了。一是怕被妹妹劉芸發現而向父親告密,二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在一起享樂嫌妹妹礙事。
劉春耕在辛懷的勾引誘導之下,很快沾染上許多惡習,酗酒賭博自不必說,抽大煙泡,逛窯子也成了家常便飯。大菸癮犯了,猴急之時,競然當眾搶劫,幸虧跑的快才逃之夭夭。從此沉醉煙霧繚繞,醉生夢死之間不能自拔。
那辛懷總是身無分文,卻深知劉春耕家底深厚,便總是慫恿劉春耕向家裡要錢,況且胃口越來越大,每每總是獅子大開口。劉喜奎初始以為兒子長大了,用度花銷增加了,所以並不節制。
後來感覺越發不對勁。劉喜奎並不差錢,因為鞭長莫及,唯一擔心的就是兒子被壞人教導。遂差人打聽,但並未探聽到什麼消息。反爾差去打聽的人又將劉春耕捎話給劉喜奎要錢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索要大洋一百塊,劉喜奎心中疑惑,只給了三十大洋。
眼看臨近冬至,劉喜奎便托人捎話,次子滿月之日,讓劉春耕兄妹二人提前回家,與家人團聚。劉春耕聽聞自已又多了個弟弟,火冒三丈,這不明擺著多了個分家產的人嗎?遂打算擇日回家,興師問罪。
辛懷知道了原委便添油加醋的說道「大少爺您已成年,隨時可繼承家業,家裡的家產遲早都是您的!老爺那麼大歲數了,還生個娃出來,這不明擺著讓你多了個敵手,讓您不痛快嘛!」劉春耕聽說後更加的氣憤難平。
反倒是劉芸聽說後哈哈大笑,平白多了這麼一個小奶狗弟弟,家裡一定更熱鬧了。更重要的是她回家可以見到長軍了。
冬至到了,冰雪早已消融,冬日的暖陽灑向山村,劉喜奎家裡張燈結彩,人聲鼎沸,喜氣洋洋,歡聲笑語溢滿庭院。
劉喜奎專門請了著名鄉村廚師劉一手掌勺。俗話說好廚子一把鹽。這劉一手就擅長撒一把鹽,炒一鍋菜,一把鹽撒出去,鹹淡剛剛好。凡是劉一手掌勺,桌子上就沒有吃剩的菜,個個盤子底朝天。自此劉一手名聲大噪。
庭院裡擺了二十多桌酒席,大家吃的意猶未盡。全村人基本上都來了,只有長軍的父母未到。
劉喜奎正輪流給各席敬酒,這時劉春耕和辛懷氣喘吁吁地走進院子。劉春耕梳了個中分油頭,在院子裡掃視一番。大不咧咧地乾咳了兩聲。
辛懷跑上前獻媚地向著劉喜奎直呼「恭喜老爺!」
劉春耕卻向劉喜奎瞄了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爹,你有了這個小寶貝兒子,不會不認我這個大兒子了吧?」
劉喜奎聽完似有不悅,淡淡地說。「不論大小,都是我兒!」
劉春耕在酒桌上拿起一酒壺,對著嘴「咕咚咕咚」一通猛灌。
「那你為啥剋扣我的學費及日常開支?」
劉喜奎忍住怒火沒有發作「這話是這地方該說的嗎?」
劉春耕不依不饒地說「實話實說,有何不可?」
劉喜奎懷疑劉春耕是回來砸場子的,當著眾人面不好發作,對著長順說,「帶他回裡屋去!」
長順正要去攙扶劉春耕,結果他借著酒勁胳膊一輪,把長順甩翻在地。
劉喜奎大怒,「啪」的一個巴掌甩了上去,劉春耕帶著哭腔訴道「我可是你的親兒子,你這麼大歲數了,誰知道那小東西昰不是你的兒子,說不定是誰的野種!」
「你說什麼?你這逆子!你你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劉喜奎氣的眼冒金星,一口氣沒上來,氣沖丹田,跌倒在地。
眾人見狀,趕緊將其扶起,撫胸錘背,稍等片刻才舒緩過來。辛懷趕緊一把將劉春耕拉往一旁,心裡盤算,要是這傻小子真把劉喜奎鬧掰了,我的如意算盤豈不是打空了……
晚上席散,眾人皆去。劉喜奎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這時辛懷躬著腰邁步進來,沒等開口,劉喜奎就眯著眼問道,「最近在縣城見著大少爺沒?他書讀的怎樣?他今天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那是讀書人該說的話麼?豈有此理,不懂禮儀,不知廉恥的東西。」
「稟報老爺,我在縣城碰到少爺兩回,但是少爺沒有什麼不妥之舉,與人為善,禮讓待人啊。」
「老爺,大少爺已年滿十八,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給他說房媳婦,讓人管管他,收收心,也許就好了。」
「說的也是!」劉喜奎眼神緩和了許多。
「老爺,這事我給您操辦吧!」
「成!」
民國二十年,陝南發生農民。由於連年乾旱欠收,農業凋零,農民食不果腹,民怨極大。在這種情況下,國民政府依舊橫徵暴斂,稅賦不減反增。致使大批佃農手持農具,走入縣府,打砸衝擊,以泄不滿。
國民政府官員不從根源解決問題,減輕佃農負擔,反爾調集保安團、民團、警察等武裝力量盲目鎮壓。致使矛盾激化,由最初的三縣發展為五縣,大有星火燎原之勢。
由於秦嶺阻隔,消息蔽塞,陝西省府主席楊虎城得知消息時已是發生十餘日之後。隨即掰發安民告示至各地,取消大部分苛捐雜稅,以平眾怒。
待安民告示發到三水縣,縣長方敬堯已收繳了大部。由於減免稅賦,除上交省部的大洋,結餘出來的銀元尚有六大木箱,方敬堯悉數搬回自己家中,一次貪污大洋就達叄萬元。並通知各鄉公所及保甲,除正稅外不再收取私設的苛稅。自此保長甲元也消停了好一陣子。
冬天的夜晚格外的綿長,王德孝坐在炕邊抽旱菸,嗆的人咳嗽連連,許氏邊抹眼淚,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嘴裡念念有詞。
她的大成不在了,英子也不在了,她每天晚上照例還是會數鞋子,怎麼又少了一雙。可是她經常數錯,數著數著就忘了數到哪兒。就和她小時候在羊圈裡幫著父親數羊一個道理。
父親許興儒是給地主放羊的羊倌。每天放羊回來,父親先數一遍,看羊有沒有短少,然後地主再數一遍核對。可是羊群時快時慢,忽走忽停,忽左忽右,她想給父親幫忙,可以數了半天還是沒有數出來。看著雪白的羊群,她就奇怪了,地主是怎麼數的?為什麼能數准?這個問題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現在,有幾雙鞋子她都不會數了,況且鞋子靜止在那裡,卻都數不准……
傍晚時分,劉喜奎正躺在暖炕上休息,這時長軍急勿勿地跑了進來,正言道「老爺,大少爺生病了。滿地打滾!」
「什麼?在哪呢?我去看看。」
長軍在前面帶路,劉喜奎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來到秀眉住的小院裡。劉春耕正躺在院裡掙扎打滾。
秀眉說道「下午春耕說要進屋看看東至,我怕他嚇著孩子,沒讓他進,他就跌倒了!」
只見劉春耕口吐白沫,在院裡瘋狂哀嚎,手指甲都在地上扣爛了。
劉喜奎淡定地說「他長這麼大,沒犯過羊角瘋啊?」並吩咐長順速去請秋先生。
秋先生片刻即到,這時劉春耕已經安靜了下來。秋先生翻了翻眼皮,掰開他的嘴看了看,只淡淡地說出了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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