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此時可謂是相當之悽惶,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什麼衣服蔽體,在不住地瘋狂的嘯叫著的大風之中,眼看就要撐不住了都。
正這時,看到少女漸漸走過來了,為之披上了一件上好的棉大衣,此物在呂鎮可是個稀罕物,一般的人家可是買不起,甚至看都看不到。
多虧有了這件衣服之蔽體,不然的話,在此北風之中過夜,後果可想而知,說不定瞬時之間便沒命了哈。
黑匪看了一眼少女,此女人自己似乎見過,可是仔細一看,又覺得與之不太相識,此時意識幾乎都有些模糊了,根本就看不太清楚,姑且以之為小花吧。
可是小花與黑匪,那可是從來都沒有什麼來往,平日見了,也是沒有什麼話說,何以今日會在這種關鍵時候送自己 這麼重的禮物,這可真是雪中送炭呀,一時心緒頗為激動,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肚子已然是非常之餓了,再不進些食物的話,長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沒命了都,這不,腹部正不住地咕咕叫著呢。
少女此時從自己的籃子裡拿出一塊烤肉出來,相比呂鎮的食物,這可是好吃多了,一聞到這烤肉的香,黑匪幾乎想上前來搶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念及少女的好,一時之間又打住了,覺得搶了人家的食物的話,怕是多有不妥。
不能再呆在呂鎮了,因為天色不早,再這麼下去,恐怕搭不到大船,屆時肯定會相當之不好,走路回去的話,那也不是個事。
可是少女非要與黑匪在此地好好散散步,閒走一下,感受一下這種城市的氛圍,不然的話,豈非白來一趟?
到了夜色漸漸降臨,大街上幾乎是空蕩蕩的了,一個人也看不到,行走其中,頗感淒涼,有時不禁使人會產生錯覺,似乎來到了一個異域他國,世外桃園之地。
黑匪這麼大的年紀了,身後跟著這麼一少女,還真是有些使人感到好笑,不太搭配,有些齟齬,甚至頗為諷刺來著。
少女不知為何,在這個時候非要與此黑匪在一起呢,好好呆在家裡不是非常舒服來著嗎?
黑匪有時也認為不該如此,這少女與自己平日可是沒有多少來往,此時突然出現,莫非有何圖謀,想打自己的算盤?可是思來想去,覺得不太可能,這少女弱不禁風的樣子,似乎吹一口氣就能使之摔倒在地,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構成威脅呢?
呂鎮到了此時,正是黃昏之際,天色很暗了,一些個破敗的角落裡,白天那些攤販,到了這時,紛紛離去,骯髒的地面之上留下一些不太乾淨的東西,隨著風嘩啦啦地亂響著,聽聞過去,還真是有些令人感到悲傷,甚至要流出了淚水。
黑匪左眼戴著眼罩來著,紅色的,就如獨眼龍一樣,之所以如此,那也不過是因為自己之不學好,每當看到少女走過自己的屋子門前之時,便會看上一眼,悄悄地躲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裡,非要看上一眼不可,似乎不看一眼,這一天的日子便沒法過下去。
黑匪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來著,知道自己與這少女,那可是格格不入,永遠也不可能走在一起,再者說了,倆人的年紀相差甚遠,無論如何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
可是那少女不知為何,三天兩頭的非要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有時嫵媚,有時悽惶,總之非要呆在黑匪的屋子門前不可,似乎不這樣,這日子也沒法過下去了都。
日子一久,到了這時,黑匪也不會管這麼多了,有時看到少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便會去看上一眼,當然只是看,並不敢有任何的行動,饒是如此,他的心裡還是會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似乎不應該如此,這一旦傳揚出去,讓人知曉,恐怕不好。
一天下午,黑匪正在家裡,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門前的風景,可是在這個時候,少女忽然出現在眼前,一片朦朧之中,似乎還看到了她的笑,而少女可是不會笑的,至少一般的男人不會見識到這種笑容。
可是,這天下午,黑匪無意之中看到了少女的笑顏,一時非常興奮,想繼續看下去,可是到了這時,發現少女已然是悄然逝去,只留下一片香風在空氣之中,久久不散。
就在這天下午,黑匪還見識了少女的黑黑的長髮,而這樣的烏黑的長髮,據說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看到,那怕是一些有錢的人家,那也是看不到。
可是黑匪看到了,看到了這長長的頭髮的他,當真是非常高興,簡直想撲上前去,生生把少女抱住了,親吻一下她的臉,甚至想去與之說些悄悄話來著。
可是這時的門前已然是空空如也,幾乎是什麼也看不到,縱使是門前那株樹,到了這時也是悄悄地不知逝於何處了,只留下一片惆悵在人的心頭罷了。
少女漸行漸遠,一時之間,在此時當真是一片淒涼,幾乎一個人也看不到了,饒是如此,黑匪的心裡依然是非常之高興來著,這不,趁著這種興奮,當時就喝高了,喝了不少的酒,甚至把整整一罈子的酒都喝光了,末了還把自己的尿喝去了不少。
就在這天夜裡,黑匪因為想上個廁所,這便出了屋門,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發現少女竟然是站在門口,臉色相當嫵媚,不住地對著黑匪微笑來著,使之大喜,這便想將之拖入屋子,之後再
可是這時不知為何,黑匪發現自己的眼睛不行了,左眼一陣陣地感覺到熱,尚且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攬鏡一照,才知是出了血。
「媽的,」黑匪啐了一口,「這眼睛好好的怎麼就出血了呢?」
幾天之後,黑匪的那隻左眼便看不清東西了,縱使是看到了,那也不過是看到一些個假象,有時運氣不好了,尚且會看到一些死去多年的人。
為了不使自己的左眼看到一些個不該看到的東西,黑匪這便在自己的那隻壞死的眼睛上戴了個眼罩,一隻紅色的眼罩,非常漂亮的那種,有時出門一走,有些不懂事的小孩尚且問他要來著,似乎也想有這麼一個體面的紅色的眼罩戴在自己的左眼上。
到了夜色深沉,黑匪便會把眼罩取下來,放在一邊,只有這樣才能安然入睡,不然的話,睡覺也戴著這勞什子,終究不是個事。
可是在這個時候,看著自己的那隻左眼,黑匪往往會流出一兩滴眼淚來著,因為那隻左眼算是報廢了,整個呈灰色,是那種死魚的眼睛一樣的灰色,尚且有腐爛的跡象,長此下去,恐怕不是個事,有時使黑匪甚至產生了不要了這隻眼睛的想法,可是當真不要了這隻眼睛,那也是扯淡,因為不可能把自己的眼睛用刀子割掉不是?
攬鏡一照,發現自己的左眼成了個這,一時大怒,不禁要捶床大吼,甚至想衝出去與人拼命算了,眼睛成了這副模樣,這輩子恐怕算是完蛋了吧?
「唉,」黑匪看著自己的眼睛,在這深沉的夜色之中,難免會長長地悵嘆來著,「這樣的眼睛以後怕是找不到媳婦了哈。」
不僅別人會不待見他,看著看著,黑匪自己也會感覺到有些害怕,這便準備關上屋門,匆匆爬到床上去睡覺去了,可是這時發現門前似乎有個人,這便悄悄地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可不就是少女來著。
可是少女出現了之後,在一陣大風之中,旋即不見,憑空消失,把黑匪驚呆了,張開了嘴巴一時幾乎合不攏。
想起這些往事,黑匪此時不敢去想了,而覺得跟在自己身邊的少女似乎也有些不太靠譜,可能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看錯了吧,誰個女人會這麼耐心地跟隨著自己呢?
「你走吧。」黑匪對著少女這麼說了一聲,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之後,少女的影子便一陣風似的不見。
原來他看到的不過是個假的影子罷了,少女此時並沒有來呂鎮,而是呆在自己 的屋子裡烤火,如此寒冷,可不敢出來胡亂行走哈。
在大街上溜了一圈,黑匪旋即離去,回到碼頭,準備搭船回去,因為時候不早,此時無論如何得回荒村了。
回到了他的屋子裡後,發現很多少女突然出現,紛紛宅在他的屋子門前,不肯離去,非要等黑匪回來了,這才悻悻然離去。
有了這些少女陪伴,黑匪對於自己的眼睛的問題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了,覺得不過爾爾,問題不大,並沒有影響到自己娶媳婦,不然的話,定然會去找那誰拼命去了。
相反,覺得有了這隻左眼,可以在一些無聊之時,去一些深山老林之中看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那些個鬼魂之類的東西,雖然並沒有真正看到過,可是自從有了這隻左眼之後,覺得無論如何可以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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