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日峰認為熊老大的話有蹊蹺:
「不,我跟這個村沒關係,那證明不是我的。」
熊老大冷笑一聲:「沒關係?關係可大了!不過,你要是想跟村子撇清關係,我可以成全你。只要,你答應把羊皮交給我就行。」
「我說過了,我沒有羊皮,也不知道羊皮是怎麼回事。要不你就痛快點,把這羊皮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
熊老大道:
「曾經,有十個孩子在村子酒店頂樓的那間教堂出生,然後在村子裡生活了六年,這些孩子六歲以後便被全部送出了村子。
你和我,就是這十個孩子裡的其中兩個,而且你和我是這十個特別的孩子中更特別的兩個。」
「特別?」
「沒錯。我們這十個孩子都是實驗體,而對這十個孩子進行實驗的人,最終要在這些孩子裡挑出兩個可以勝任的孩子。
於是最終,他們挑中了我和你。但是後來,做實驗的人又決定從我和你之中挑出一個最終的勝任者。
你猜,他們最後挑的是你,還是我?」
孫日峰並沒有猜,而是靜靜的等待熊老大自己公布答案。
「哈哈好吧。
他們挑中的是我,不過這得從那十個孩子還未被送出村前說起。本來,十個孩子是不用出村的,而這是一項絕密試驗,作為試驗體,十個孩子也不宜暴露村外。
可惜實驗在當時出了紕漏,也因為一些意外情況而導致整個村子處於崩潰的邊緣。於是,十個小孩才在六歲時被送出了村,然後被分散在了各地。
在被送走的緊要關頭,做實驗的人在壓力中決定讓我成為那個最終的勝任者,他們要在我被送出村以前在我身上做最後一次試驗。
當時他們拿實驗器具去了,然後給了我之前提到的那個特種兵先生兩張動物的皮毛,好讓特種兵先生把我們倆偽裝成動物帶出山去,全當我們倆是他打死的獵物。
這兩張動物的毛皮,一張是我現在身上披的熊皮,另一張是羊皮。
實驗者交待特種兵先生讓給我披上熊皮,這樣他們就能知道最後的試驗得往披熊皮的小孩身上做。
可誰知道呢,特種兵先生居然把熊皮和羊皮給披反了,他把羊皮披在了我身上,把熊皮給了你。
披好後,我們就像兩頭被麻醉了沉睡了的動物,而那些試驗者居然沒有扒開動物皮好好確認一下我們的身份,就對著熊皮扎了幾針,然後寬心的讓特種兵把我們匆匆的送出了大山。
那塊羊皮,到現在我都還把他放在家裡,因為我知道20年後我們會再聚首,我可以用羊皮,把我的熊皮換回來。
你好好想一想,你家裡到底有沒有熊皮。」
到底是什麼皮?
孫日峰本很認真的聽著,可聽著聽著居然聽懵了。
熊老大不是要羊皮嗎,結果講了半天,孫日峰聽見羊皮居然是在他手裡,而自己拿到的其實是熊皮。
怎麼回事,難不成是熊老大把羊皮和熊皮說反了?有可能,而且熊老大也披著熊皮。
「你說反了吧。」
「沒反,我身上的這熊皮是我長大後親自獵殺的戰利品,並不是當年的那張小熊皮。你好好想一想,從小到大,你都沒有見過一頭棕色的小熊皮嗎?」
不用想,如果說羊皮,孫日峰還真沒有,但說棕色的小熊皮的話,從小,孫日峰的媽媽便用它做了一頭小熊模型陪伴孫日峰長大。
看來,熊老大可不是在這瞎吹牛。
「既然如此,羊皮本來就在你手裡,你何故又問我要羊皮呢?」
熊老大神秘說:
「因為,披著羊皮的才是那個孩子。」
孫日峰心裡一個激靈,因為這句話好熟啊,好像在哪聽過?哦,他想起來了,就是今天白天在地下監獄的時候,最尾端的牢房裡關著的滿手長毛的那個人說的。
「好吧我想你現在一定蒙頭蒙腦的,畢竟真相太複雜,我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
其實我要的羊皮,並不是指披在身上的那件羊皮,而是羊皮本身的意義。」
「羊皮本身的意義?」
孫日峰還是沒有聽明白,他擁有的線索太少了,根本不能利用它們拓寬思路,去理解熊老大的話。
「我不懂,還有,我壓根就沒有在村裡面生活過的記憶。」
熊老大道:
「六歲以前的記憶,大多數人都會不記得的,而且我們都被動過手腳,所以不可能記得。你現在好好想一想,如果你不相信六歲以前你是在村里度過的,那你腦海里有在其他地方度過的六歲前的記憶嗎。」
孫日峰還真的瞬間回憶了一下,而答案是——沒有。當然,他不是現在特地回憶後才確定沒有的,他以前是琢磨過這個問題的——為什麼他會沒有六歲以前的記憶。
「可……我問過我媽,我媽說得很清楚,我六歲以前是在我們家附近的一個幼兒園就讀的,她壓根沒有提過村子的事。」
「那當然,因為你的老媽本來就是個假貨,她只是一個養母而已。」
提到孫日峰的媽媽,熊老大的語氣很是蔑視,這點讓孫日峰心頭很不爽。
「養母?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我不可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隨你信不信吧,我還要再告訴你一個爆炸性的事實,其實你的生母就在眼前,她的名字叫……
羅茜。」
「哈?」
孫日峰幾近冷笑,他覺得這就是個笑話。
結果,熊老大也冷笑:
「聽你的笑聲,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去過地下監獄了,也得到了『披著羊皮的才是那孩子』的答案,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答案指的是什麼嗎。
告訴你吧,羅茜是來這村里找兒子的,她的兒子是當年被作為試驗體的那10個小孩的其中一個,她最終得知她的兒子是當年被試驗者要求披上羊皮的小孩。
那個小孩不就是你嗎。」
孫日峰逼著自己冷靜、專注,以便重新梳理熊老大的話。他心想如果熊老大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就很有可能真是羅茜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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