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方才直起腰板,轉向血池方向,笑了笑道:「諸位前輩,小子實力不濟,耗費全部實力,方才勉強擊敗這血色老者,請容我調息半個時辰。」
「什麼,實力不濟!」虎戎瞪大眼睛,嘴裡毫不掩飾地嘀咕道,「小兄弟,那老者可是有至少五衍元嬰期的修為,你年紀輕輕,都能將他打敗,若你還實力不濟,那我們豈不都是渣滓!」
因燕瀾擊敗血衣老者,虎戎對燕瀾的稱呼,也由最初的小娃娃,轉變為小兄弟。
強者,即便是年歲尚小,也會擁有強大的威儀。
持劍男子讀出了燕瀾之意,點了點頭道:「小兄弟,你放心調息去吧,我們幾個命硬著呢,別說半個時辰,就是十天半個月也是沒事。」
燕瀾輕輕點了點頭,歉笑道:「多謝諸位理解,欲破此陣,我的實力必須恢復至最佳狀態,以免橫生變故,反對諸位不利。那諸位先稍等片刻,我會儘快恢復狀態。」
在眾人讚許欣然的點頭中,燕瀾收起赤熔劍,踉踉蹌蹌地跑至數百丈之外一處密室內,方才踏入禪心空間,竭力恢復靈魂之力。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燕瀾淬納了不少金色異能,靈魂之力雖未恢復至最佳狀態,但也相去不遠,他覺得不應讓血池之中的眾人久等,便出了禪心空間。
當燕瀾神采奕奕走至血池邊緣時,眾人像打量怪物一樣審視著他,目光之中驚異又帶有不解。
「小兄弟,你……你這麼快,就恢復好了?」虎戎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他親眼目睹燕瀾與血衣老者一戰,消耗是何等巨大,換做是他這般戰鬥,都需要一兩日才能恢復如初,豈料燕瀾只一個時辰,便靈力充盈,容光煥發,絲毫沒有大戰之後的虛耗之態。
燕瀾摸了摸頭,點頭笑道:「得益於靈丹之效,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我便來破此禁制,我不懂解禁之法,只得強破,諸位可要做好準備。」
禪心是他極大的隱秘,他自然不會隨便道出,只好以靈丹相助作為託詞。
虎戎聽聞燕瀾之言,用力拍了拍胸脯,粗聲喝道:「小兄弟儘管放開手腳干,大不了咱哥幾個一道投胎去,幾十年後又的一條好漢,哈哈!」
其餘十餘人也是點頭笑了起來,反正他們本是必死無疑,現在由燕瀾幫他們解開禁制,好歹還有一線生機。尤其是看到燕瀾不凡的實力後,不由又對他多了一份信心。
燕瀾看到眾人對他信任有加,深吸一口氣,挺直身軀,目光銳利地審視著煉血池。
其實,燕瀾一直將破開禁制的希望,壓在金色異能上。因為金色異能似是陰邪能量的克星,既然克之,那強行破開應是不難。
燕瀾緩緩伸出雙手,金色異能游離而出,繼而在煉血池上方聚攏,旋即形成一尊覆蓋整個血池的金罩。
燕瀾手指掐訣,引動金罩慢慢下移,數息之後,金罩與一股無形的能量碰撞,血窟空間陡然一顫,無數碎石又紛紛而下。
眾人凝視的頭頂上方的震盪,目光之中閃爍著絲絲毅然之芒。
「嗞嗞!」
血窟之內迴蕩起劇烈的能量纏噬的聲響,煉血池內的血水,仿佛感受到威脅,猛地掀起驚濤駭浪,直朝眾人翻撲而來。
「我們祭出所有靈力,務必抵擋下血水侵襲。」持劍男子高聲喝道,只見他劍芒一亮,無數劍氣四散開來,在眾人四周形成一道劍網防護罩。
其餘眾人見狀,也不再藏拙,紛紛各施其能,一息之間,血池之內光華四起,抵擋下了血水一波又一波的侵襲。
燕瀾見狀,知曉眾人乃是強提最後一縷靈力,靈力耗盡,必當湮滅於血水之內,牙關一咬,金罩猛然向下一壓,血窟之內響起一股吱吱欲碎的聲音,連沸騰的血水都被壓下幾分。
「血池禁制果然非金色異能對手!」燕瀾嘴角浮起一抹喜意,隨即喝道,「禁制欲破,諸位挺住。」
燕瀾雙手猛地向下一按,金罩氣勢爆騰,加之血煞之氣不斷被大量消釋,血池禁制紅芒畢閃,正在進行最後的反抗。
「破!」
燕瀾暴喝一聲,一股霸道的念力衝擊而出,配合金罩的威勢,終於爆發出一股霹靂炸響之聲,頓時血窟之內氣流激盪四竄,能量暴亂無比,無數大小石塊紛紛落地,發出巨大的轟隆之聲。
燕瀾手掌一揮,御用金色異能包裹眾人,將他們從血池之中扯離,並送出三百丈之外。
做完這些,燕瀾微微鬆了一口氣,正欲收手離去,突然,血池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他正心神鬆懈,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吸入血池之內。
此刻,眾人緩過神來,只見血窟之內,無論是密布的血煞之氣,還是上萬具屍體,皆在血池的強大吸力下,紛紛匯聚而去。
更為詭異的是,血池之中的血水越來越低,仿佛池底有血盆大口,正在瘋狂吞噬著一切。
「小兄弟!」虎戎瞪大眼睛,訥訥地望著眼前異象。
他們剛好在血池吸力的邊緣,故才逃過此劫。
數息之後,虎戎當即緩過神來,暴喝一聲:「小兄弟,我來救你!」
說罷,虎戎強提殘存的靈力,直朝血池疾奔。
「不可!」一名老者一把抓住虎戎肩膀,憂慮道,「小兄弟救你一命,你當珍惜,此刻前去,乃是白白送死,豈不辜負小兄弟一番心意?」
虎戎猛地推開老者的手,急道:「小兄弟救我一命,我命就是他的,他現在突遇不測,我即便是死,也要與他陪葬。」話沒說完,他便閃掠十丈,一臉急色。
持劍男子凝眉點了點頭,道:「救命之恩,以命圖報,虎戎兄,我來助你!」他劍芒一亮,也急沖而去。
其餘十幾人互相看了看,均是鄭重一點頭,也追隨虎戎沖了上去。
眾人衝出百餘丈,忽然血池吸力急劇衰弱,眨眼之間,血窟竟變成一座普通山洞的模樣,唯有中央有一方坑洞,正是原先血池所在之處,只是此刻,血池已變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仿佛通向地獄的大門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嗯?怎會這樣?」虎戎站立在深洞邊緣,望著連靈魂之力都探測不到底部的深洞,濃眉緊皺。
其餘眾人均圍著洞口站立,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小兄弟,到底去了哪裡,莫不是被血池煉化了?」持劍男子眉頭緊皺,喃喃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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