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從之聞言,目光微微閃動,但並未轉身,依舊昂首挺胸,儀度不凡。
孤僻修士耳朵輕輕動了動,也未有什麼明顯的神態變化。
這些細微的動作,全被燕瀾看在了眼裡。
燕瀾知道,龍從之與孤僻修士二人,雖然裝作毫不在意,但內心皆是已經關注了他。畢竟,能在二百餘人中,第四個到達這裡,絕非偶然,更非一般實力能夠做到。
越是不了解的對手,越是想去了解。
他們在此之前,根本就沒聽說過燕瀾的名字。
雖然燕瀾在經武州鬧得滿州風雨,在梅蒲州也攪得翻天覆地,但畢竟距離獅國中央太過遙遠,六七千萬里的距離,足以抹除偏遠地區任何驚濤駭浪。
當然,身為靠近獅國中央的天驕,也不屑於去關注偏遠地區的動靜。
在他們眼中,那裡都是邊緣人物,不值一提。
燕瀾抬頭望了施寶駿一眼,他自然知道這是施寶駿探聽他的底細,笑道:「在下名為燕瀾,馴獸之能無師自通,並無高人提攜。倒是閣下居然能在前三人中抵達這裡,實力必當不凡。」
施寶駿微微聳眉,也不知燕瀾所言是真是假,笑道:「嘿嘿,燕瀾兄你好,其實我是第三個到達這裡。你猜猜看,他們兩個是誰先到達這裡。」
燕瀾餘光掃了一眼龍從之二人,笑道:「猜不出來。」
施寶駿眯眼笑道:「猜猜看而已,又不是讓你斷言,來,憑你感覺說一下。」
燕瀾深吸口氣,道:「嗯,我猜是龍從之。」
施寶駿聳眉道:「為什麼猜他?」
燕瀾搖頭笑道:「不知道,隨便猜測而已。非要說原因的話,大概是他名頭比較響,一現身我就聽到無數人在議論他,所以我只能依此推測。」
施寶駿摸著下巴點頭道:「是有點道理。哎,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誰先到達這裡,我猜也可能是龍從之。」
燕瀾無語道:「我們在背後隨意議論別人,不太好吧!」
施寶駿不屑笑道:「有什麼不好的。人在風頭浪尖,註定是要被人議論。有很多人,想要成為被人議論的焦點,還沒那本事呢。他們倆能被我們議論,說明他們有本事。」
燕瀾點了點頭。心中不由贊道:「好神的邏輯。此人極其能說會道,就是不知此人的內心,是黑還是白。總之,這三人實力均非泛泛,小心應對才是。」
隨後,燕瀾道:「好吧,你說得也很有道理,你是不是也想被很多人議論?」
施寶駿點頭道:「自然是想,不過很難做到。」
燕瀾好奇道:「以你的實力,應該不難做到吧!」
施寶駿無奈搖頭道:「非也非也。無論任何爭比大賽,能夠被人記住的,永遠是魁首之人。那麼多爭比大賽,誰會記得亞魁是誰,第三是誰。所以,想要成為別人議論的焦點,必定要成為最頂端的人物。」
燕瀾點頭道:「言之有理,確實如此。」
就在這時,又一人來到了古廳之內。
燕瀾轉頭一看,此人並不認識。也是一個靠近獅國中心一州的修士。
燕瀾默默地記住此人,能夠在前十人來到這裡之人,他都會重點關注。
隨後,一個又一個的成員。不斷出現在古廳之內。
半個時辰,共有十二炷香期限,此刻已過十炷香。
燕瀾看到,連他之內,已有十六人來到古廳之內。
其中,塗錦也笑眯眯地到達。是位列第十六個,想必他對抗浮石巨獸,耗費了巨大的心血,否則在得到燕瀾指點的前提下,不可能拖延這麼久才到來。
燕瀾心道:「第一輪獸魂之海爭比,沒想到居然能淘汰這麼多人,最後兩炷香時間,不知還有多少人能夠到達這裡?按我估計,最終人數大概會有四十人左右。」
最後兩炷香時間,果然如燕瀾所料,不斷有人到達古廳。
最後一炷香,燕瀾看到,梅蒲州胡井然居然也成功到達。
胡井然進來之後,當即發現燕瀾的身影,連忙蹦著小碎步來到燕瀾面前,豎起大拇指道:「嘿嘿,燕兄,我早就算準你必定能提前幾炷香到達這裡。讓我猜猜看,你是第幾個到達的,嗯,第十個,對不對?」
燕瀾淡漠地望著胡井然,對於此人,他沒什麼好感,當即淡淡道:「第一輪第幾名並不重要,接下來還有第二輪,我們還是安心準備下一輪吧。」
胡井然訕訕一笑,望著燕瀾身旁的塗錦一眼,旋即深吸口氣,壓低聲音驚異道:「你們經武州這次大不一樣啊,一共來了兩人,居然第一輪兩人都通過了,嘖嘖,我看這一次,經武州必定會大放異彩。」
塗錦沒好氣地搖了搖頭,道:「歷史成績又不代表今日情況,你還是聽燕兄的建議,安心準備下一輪爭比吧。」
這時,施寶駿屁顛屁顛走來,故意放開聲音道:「咳咳,這位梅蒲州兄弟,你想知道燕瀾第幾個到達這裡嗎?嘿嘿,我來告訴你,燕瀾乃是第四個到達這裡,厲害吧。看樣子你對燕瀾很熟悉啊,來說說看,燕瀾怎會有這般神奇天賦!」
眾人聞言,連忙轉過頭,將目光對準了燕瀾。
驚異,懷疑,審視……各種目光恨不得將燕瀾老底看個透。
胡井然聞言,猛地一驚,他之前說第十個,就已經是咬緊牙關吹捧的,沒想到燕瀾居然是第四個。
胡井然用力吸了口氣,轉過頭,看著施寶駿胸口「驍銘州」三個繡字,當即知曉此人並不好惹,笑道:「這位兄台,你怎就斷定燕兄是第四個到達這裡,莫非,你比他來得還早?」
眾人之中,有不少人輕輕一笑,施寶駿的名頭雖然沒有龍從之那般響亮,但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如此無知地直接發問,只怕施寶駿要忍不住發飆。
沒想到,施寶駿竟然依舊保持笑眯眯的模樣,晃著大耳朵道:「你說得沒錯,我乃第三個到達這裡。嘿嘿,我已經告知了你我的底細,來和我說說燕瀾。」
「我……」
胡井然有些遲疑,原本想說「我不敢說」,但如此一說,未免顯得自己太過膽小,當即笑道:「抱歉,雖然我與燕兄很熟,但在這個時候,我不能揭他老底。你若真想知道,那就看燕兄之後的爭比表現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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