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八音也是眉頭一掀:「燕瀾此言,可有誇大?」
遵吾行冷哼道:「自是浮誇到天。以伊爆炸之力,九成消耗於坑洞之內,餘威波及吾等,威力已不足百中之一。伊當真狂妄,竟以為自己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就能傷及吾等,簡直比吾還要自負。」
尺八音點頭笑道:「吾亦是認為如此,但……該不該按照伊說的做?」
遵吾行搖頭道:「自不管伊。」
此刻,洪茅冷視燕瀾道:「燕瀾,老夫實力遠不及你,但你若將爆炸之力蓄於坑底,而非故意傷及我等,以三百丈深的至強地基,足以化去你九成力量。其餘力量再分散四面八方,等波及到我們身上,威力不足百分之一,我等自能抵禦得住,不必勞你費心。」
其餘修士紛紛點頭,覺得洪茅說的話字字在理。
三角骨屋中央,樓上觀與胡眉走出骨屋。
胡眉黛眉微皺:「燕瀾竟提出如此要求,除非他的修為到達神合後期乃至巔峰,方才能夠讓人信服。否則,這裡沒人會按他的要求去做?」
樓上觀遙視燕瀾,神色凝肅。
不知為何,樓上觀總覺得燕瀾難以看透,甚至比尺八音和遵吾行二人加起來還要神秘。
樓上觀淡淡道:「你會照做嗎?」
胡眉撇了撇嘴,點頭道:「既然選擇追隨燕瀾,那自然照做不誤,我們退避到邊緣吧!」
樓上觀點了點頭,當即與胡眉化作兩道閃電,退到邊緣高牆腳下,並祭出全力防禦。
眾修見胡眉與樓上觀居然真的照做,皆是出嗤嗤的笑聲,眼神中帶有明顯的輕蔑之芒。
「真是兩條好狗,主人出愚蠢的命令,也照做不誤。」
「討好總比不討好強,畢竟燕瀾是這裡第三個逆天涅境大能。」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燕瀾裝大牛。」
「……」
燕瀾望著眾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內心真是無語到極點,當即祭出一小滴雷水融力,拋至半空,雷魂一動。
「轟……」
宛若雷神重重一擊,巨大的轟鳴聲好似怒波狂潮,瞬間衝垮眾修的心神防線,沖走他們思緒內的一切東西,唯獨剩下震駭,茫然。
尤其是那道巨大的光球,簡直是燕瀾在這禁絕之地,憑空造創而出的一枚小型太陽。
除了不可思議的聽覺與視覺之外,觸覺也是無與倫比的強烈。
強大的衝擊力量,橫掃地面上除燕瀾骨屋之外的一切建築,包括六名修士,都被拋飛起來,狠狠地甩到四周高牆上。
燕瀾沉哼道:「若非看在同族的份上,我才懶得顧及你們的死活。我再說最後一遍,所有人退至高牆邊緣,全力防禦。尤其請尺八音與遵吾行保護好眾人,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眾修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內心的震撼來回波盪,一時之間無法排除。
地底骨屋中,尺八音和遵吾行皆是站立起來,眉心緊凝。
尺八音道:「吾等這地底骨屋,可還從未如此震動過。」
遵吾行眯眼道:「吾等似乎錯誤估計了燕瀾的力量,方才一爆,好似是伊隨手施展。」
尺八音沉吟少許,當即出屋:「不妨聽伊一言,就當給個面子。」
遵吾行一哼,當即緊隨尺八音。
尺八音大手一揮,將六名修士和樓上觀、胡眉攏到一起,皆位於高牆之下,同時祭出一道強大的防禦禁制。
尺八音看向燕瀾道:「請出手吧,但願不要讓吾覺得,吾這番舉動乃是多餘。」
遵吾行冷冷道:「縱然不是全部多餘,至少也白費了大半力氣。」
六名修士見遵吾行都這般說,當即從震駭中緩解過來,認定燕瀾是依仗逆天涅境的修為故意震懾他們。
「哼,我們在你面前,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這坑底可比尺八音兩位前輩還要堅硬,你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但願能把這坑,再掘深三丈吧。」
「三丈?你也太瞧得起燕瀾了,能有一丈就不錯了,這還是仗著他剛來這裡,一身修為處於巔峰。若像我們這般在此封禁了上千年,只怕窮盡一切力量,再挖深半丈都做不到。」
「……」
樓上觀見眾修依舊對燕瀾冷嘲熱諷,當即慍怒道:「燕瀾的實力豈是你們能夠揣測?他好歹能再挖深半丈一丈,可你們呢,除了這張嘴能說會道,還能幹什麼?你們這麼有本事,就用嘴巴去挖坑啊!」
眾修一哼,把頭都別向另外一個方向,懶得去和樓上觀爭執。
真相很快就會揭曉,事實自會勝於雄辯。
燕瀾望著眾人,道:「既然尺八音出手防禦,那我膽子便放得更大一些,爭取一爆將這裡炸翻天。不過若是那樣,單靠尺八音的防禦尚還不夠,遵吾行,你也祭出全部的防禦之力吧。」
遵吾行眉頭一掀,微怒道:「燕瀾,切莫太過目空一切,以八音的力量,足可防住汝全力一擊,又豈會連汝力量餘波都承受不住。」
燕瀾見費盡口舌為眾人爭取一線生機,居然遭到如此漠視,當即暴脾氣就上來了,大聲吼道:「按我的做,如果你們不想在這裡活活待上一輩子的話。」
燕瀾吼音中蘊藏著龐大的雷魂之力,震得遵吾行識海泛起了驚濤駭浪。
遵吾行心神大驚,沒想到燕瀾吼音威勢如此強盛,當即壓下識海波瀾,沉聲道:「好,吾姑且信汝一回。但汝若是讓吾失望,汝需當認吾為主。」
燕瀾冷聲道:「廢話真多,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若是不讓你失望,你認我為主,如何?」
「好!」
遵吾行居然毫不猶豫一口答應,緊接著道:「不讓吾失望,汝需要付出相當的代價,盡力吧,年輕人。」
眾人大為驚愕,沒想到燕瀾與遵吾行之間,居然一下子開出了這麼大的賭局。
洪茅陰冷一笑,心道:「想要讓遵吾行前輩震驚,那老夫就等著看你屈身為奴吧。」
樓上觀此刻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因為在他看來,這場賭局對燕瀾實在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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