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獲得信息「人格面具,割喉者」,可剝離祭品「6」】
【正在統計……】
【完好祭品「禁斷之椅」、「斷喉」、「泥沼」】
【破損祭品「枯萎試劑」、「微笑天使」、「死亡分裂」(破損極品為當前推演中,前持有者以將其用至失效,該種情況下剝離出的祭品不可用,將由系統回收)】
【你已獲得祭品「禁斷之椅」、「斷喉」、「泥沼」,檢測到你以獲得四件祭品,空餘祭品佩戴資格「2」,需在這三件祭品中捨棄一件】
【選擇「禁斷之椅」,需支付4000積分】
【選擇「斷喉」,需支付1200積分】
【選擇「泥沼」,需支付1400積分】
【提示:當前祭品尚未與「人格面具,幸」融合,能力暫未確定,請推演者謹慎挑選】
「嗯?原來祭品的剝離是這樣的嗎?」虞幸還是第一次觸碰到佩戴著祭品的面具碎片,一連串的系統提示讓他眼中浮現出一絲瞭然。
韓心怡的面具碎片上,祭品欄是滿配,也就是六個。
原本他還覺得,這種祭品繼承方式太過失衡,萬一一個0祭品的推演者機緣巧合撿到了6祭品的面具碎片,那不是直接起飛麼?亦或者,一個本身就擁有六個祭品的人,再多收六個,那麼祭品數量豈不是達到了驚人的十二個?
要知道,一次關乎生死的推演,也僅僅是有一定幾率獲得一件祭品而已,要是祭品的繼承這麼輕易,顯然殺推演者的收益遠勝於進行推演,還會有人專心去進行推演遊戲嗎?
而現在,系統的提示讓虞幸知道——他不應該把系統當傻狗。
剝離祭品繼承祭品的限制一共有三重,第一重來自外界威脅,可以說,推演遊戲越危險,原持有者暫時報廢的祭品就會越多,死後可被別人繼承的祭品就越少。
第二重來自其他推演者實力,眾所周知,自身攜帶的祭品越多,存活幾率就越大,在這種情況下,本身帶了很多件祭品的人,繼承他人面具碎片時收益就會無限減小。比如,擁有五件祭品的人,最多從別人那裡繼承一件祭品,還不一定能憑藉這些祭品當前的能力選擇到最合適自己的——因為和自身面具融合後,能力會改變。
第三重來自系統,也來自其他推演者的取捨。畢竟……就算是可以挑選繼承的祭品,也是需要積分的!與其說是直接給了祭品,不如說是系統通過面具碎片的形式,給了推演者一個「限時購買」的機會。
要知道很多推演者根本存不下多少積分,要麼是早就在自由交易市場換了祭品,要麼是用來強化了自己的身體素質,能存得住的,最多也就兩千左右。
虞幸瞥了一眼三個可以選擇的祭品,「斷喉」應該是韓心怡的刀,「泥沼」大概就是她用來襲擊於加明、防禦虞幸的匕首時用到的黑色霧氣。這兩者都是一千多積分,加起來兩千五,是大約三次s級評價推演可以賺取的積分,分開來看,屬於正常推演者積攢一段時間可以買得起的程度。
而「禁斷之椅」,系統竟然開價4000積分,這是大多數普通推演者根本拿不出的價格,擺明了想將其回收掉。
「是因為規則性這三個字嗎?」虞幸沉吟了一下。
「唔……」亦清站在虞幸身後,開扇掩了辦張面,只留一雙深青色的眼睛盯著虞幸似乎正在思考什麼的身影。
給虞幸的提示,他也接收到了一模一樣的,自然猜到虞幸在想什麼。
他作為一隻祭品中的鬼物,原本也沒有這麼大權限,可敵不過荒誕推演系統要他監視這個詭異的推演者。
他不僅看得到虞幸接收到的提示,甚至還多了幾條。
【檢測到推演者幸擁有的積分足夠支付「禁斷之椅」,請引導他放棄該祭品,方便系統收回規則性祭品】
這條提示出現時,亦清在心中回復的是:「我不。」
【根據預測,此人不適合接觸規則】
「你在怕他發現什麼?」亦清嘴角一勾,對比起提示,更像是在和他聊天的系統道,「我的任務里沒有這一項,別指望我做這些。」
【請攝青鬼亦清以大局為重】
「社麼大局,沒意思。」亦清儒雅中難掩刻在骨子裡的任性,「我只想看到有趣的東西。」
系統感覺又要氣死了。
它剛在亦清這裡溝通失敗,就見虞幸十分果斷地選擇了【禁斷之椅】。
系統:……
虞幸的積分根本沒動用過,一直存著,目前剩餘5502,足夠買下禁斷之椅後再選一個。他的表情此刻竟然與掩著面的亦清謎之相似,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就要這一個,剩下兩個放棄。」
【是否確認?「禁斷之椅」積分昂貴,且重新融合能力未知,請推演者慎重選擇】
「特別慎重了,確認。」虞幸眼尾染上了濃濃的戲謔,他猜得沒錯,系統似乎在有意避免他得到禁斷之椅。
那他還真得好好見識一下,是什麼讓系統心存忌憚。
嗯……作為異化線,氣死系統應該是正常的吧?
【你已得到祭品「禁斷之椅」,損失積分4000,剩餘積分1502】
過了兩秒,系統仿佛一切正常的給出了反饋。
【該祭品將於本場推演結束後與你的人格面具進行融合】
這個時候,虞幸感覺自己已經可以正常活動了。
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長好,但是有衣服擋著,別人只要不觸碰他,就不會發現異常。
「該走了。」他沒有再看韓心怡的屍體一眼,撿起掉在地上的,他自己的笑臉面具,推開雕塑教室的門,打開了走廊大門的所,在輕微的蒸汽聲中重新回到了一片狼藉的露天雕塑展覽館。
籠罩在場館上方的霧氣已經散了,倒計時也已經消失,虞幸一愣,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收到支線任務結束的提示。
是他死亡的那個時候有過提示了,被他漏看了嗎?
不對啊,他復活後還在任務時限里,不然他殺韓心怡直接就會引來怨屍研究員。
虞幸瞅了一眼,發現確實沒有支線任務結束的提示記錄,只有時限任務那裡出現了(已完成)的字樣。
他喃喃道:「時限任務結束了,支線任務還在繼續?」
也就是說,他接到的這個支線任務,其實是一條長線?
「叮鈴鈴……」
突然,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出現在虞幸上方,他瞳孔一縮,立刻把面具戴上,然後才朝上方看去。
發出聲音的是四樓,在推演者們居住的三樓臥室對面,也就是被雕塑展覽館隔開的另一邊樓體,視線範圍內的四樓只有欄杆和走廊。
一道身影自欄杆後探出了頭,鈴鐺聲隨之發出更加歡快的聲響。
眼睛猩紅的愛麗絲,就這麼和站在雕塑廢墟中,戴著面具、渾身是血的青年來了一個對視。
「哈……」她張開嘴巴,發出一個興奮地音節。
嘴巴中,鋸齒狀的牙齒站著血,她的手搭在了欄杆上,可以看到,一隻晚餐前還未出現的金色小鈴鐺被掛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沒有認出虞幸的身份,但她現在已經是怪物陣營了,見到誰都一樣!
當下,她在虞幸詫異的目光中,壁虎一般翻過了欄杆,四肢吸附在牆上,居然就這麼以一種堪稱鬼畜的姿勢爬了下來。
「我去?」虞幸是真沒想到這一點,他還以為愛麗絲這種在乎外表的鬼,應該會穿著她的洛麗塔裙子,不緊不慢地利用對古堡的熟悉感去追逐推演者。
誰曾想,她用了在某種程度上和虞幸一樣的下樓方式——
直接從外牆攀爬!
華麗的裙裝從腰部以下開始顯示出一種被燒焦的表象,破破爛爛,連愛麗絲裸露出來的腿都布滿了焦痕和難看的痂。
此時的她,真正的像一隻剛從地獄之火中爬出來的惡鬼。
虞幸轉頭就往韓心怡來的地方跑,那是露天展覽館的另一個門,現在看來,雕塑館只有那麼一條路可以離開。
他不需要管這條路通往哪裡,只要有跑動空間,他總能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的。
鈴鐺瘋狂響動,一刻不停,虞幸沒有浪費時間抬頭看,但他聽得出來,愛麗絲的攀爬速度很快,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他接近。
亦清隱著身形跟隨在虞幸身旁,虞幸側身閃進沒有關的厚重大門裡,一用力,就將門緩緩關上。
「彭!」
門外發出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緊接著,愛麗絲艷麗的臉擠進了門縫裡。
「哈……」她瞪著猩紅雙眼,眼中興奮不加掩飾,一隻胳膊伸進來,就想抓住正在關門的虞幸。
虞幸面具下發出一聲嗤笑,靈敏地躲過愛麗絲的手,抬腿就沖愛麗絲的臉踹了過去。
「啊!」愛麗絲完全沒有料到從這個「遊客」身上會傳來多大的力氣,措不及防地向後倒去。
虞幸趁機把門完全關上,看到門邊有鎖,順勢就把鎖給落了。
他還嘀咕了一句:「嗯,有點明白趙一酒喜歡踹門是什麼感覺了,踹到實處的感覺還挺爽的……」
門外傳來幾聲砸門的動靜,鈴鐺聲吵得頭疼。
虞幸走進了自己所在走廊兩側的房間,不出所料,這幾間房間已經被占據。
他的占房間任務還差兩間,在另一側的空間裡,廁所並不算在房間中,而第二間雕塑教室也是韓心怡先占領的。
不過……不重要了。
他從房間出來,門外的撞門聲已經消失,想來愛麗絲意識到這裡不好走,找了別的路線來堵他。
「哼……另外的路線,先遇到的就不一定是我了。」虞幸倒是不擔心這一點,他跟著兩壁的壁燈往前方沒有走過的地方走去。
「亦清,你知不知道通往四樓的路?」
亦清眉目平淡,笑道:「圖書館周圍的路我已經知道了,但你現在走的地方,我不曾來過,自然不知。」
「哦。」虞幸有些可惜地眯了眯眼,看來只能通過這條路去找找了。
壁燈閃爍著幽暗的光亮,越往前走,壁燈的樣式越復古,漸漸脫離了蒸汽朋克風格。
在走廊盡頭,只有一條向上的樓梯。
虞幸順著樓梯上到二樓,發現岔路有很多,他站在路口沉默了一下,看向最左邊。
根據他殘存的方向感,以及目前為止在腦內形成的三維地圖推測,最左邊的角度比較可能通往他熟悉的路線。
反正也沒有確切地圖,虞幸跟隨著自己的直覺,抬腿邁去。
亦清是個閒不住的,有別人在場時他能安靜得仿佛不存在,連虞幸都經常忘記他。可一旦只剩下虞幸一人,這位攝青鬼就變得話多起來。
他腳踩在實地上:「虞幸。」
「嗯?」虞幸正在辨別方向,敷衍地應了一聲。
亦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狼毫般的黑色長髮:「你剛才說,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那韓志勇呢?」
這傢伙也是割喉案幫凶之一,也是單稜鏡成員,同樣做了不少害人的事。
他就不信虞幸會放過韓志勇。
可虞幸現在確實沒打算在這場推演中殺掉韓志勇:「我還需要他。」
「哦?」亦清深青色的眼睛淺了一絲,隨即想到了什麼,「你想通過他找到韓彥?」
「沒錯。」虞幸輕笑一聲,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迴蕩,「韓彥這麼多年都沒跟韓心怡有過聯繫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都暫時無法考證。那麼,韓志勇作為韓彥指派來做韓心怡監護人的人,對韓彥的了解總會更多一些吧。」
「現在浮花市出現了我和小曲曲這種不速之客,韓志勇自己應付不來,絕對會報告給可以應付這件事的人,不管是誰,都有助於我——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情?」虞幸說到一半,突然話鋒一轉,往亦清看去。
雖然亦清跟著去過他的晉升推演,但是……
他並沒有完完全全告訴過亦清自己和單稜鏡的仇怨,在日常中,他也只是在調查割喉案而已。
亦清的反應其實也並無不妥,但語氣怎麼聽,都像是知道了很多之後,自然而然回答了出來。
亦清用扇子遮住下半張臉:「並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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