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鏢客之死亡救贖 第二十四章 鄰居來串門（二）

    六人五騎鑽出馬掌望台前掩映的叢林，穿過火車鐵軌，往西北方向轉向大路。

    「嘿，嘿！如果我的方向感沒錯，是往這邊走，」基蘭喊道，「啊，是的，我知道這地方，沿著這條鐵軌，穿過岩石堆……」

    基蘭的話語並沒有獲得什麼回應，畢竟在這個時候，負責帶路的是約翰，與其大家對於那個奧德里斯科幫子還心存疑慮，倒不如他們更信任自家兄弟，所以，只要現在同乘一馬的約翰和基蘭沒有產生什麼分歧，那麼在方向的問題上，就不需要其他人多操心。

    「嘿，約翰，我聽你之前在雪山差點被狼咬死，」西恩壞笑著，「怎麼樣？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除了臉上留了疤以外，我覺得我比以前還要強壯得多，西恩，」約翰回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雖然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那種會關心饒傢伙。」

    「哦，我想你誤會了，夥計，我可沒關心你，」西恩臉上的壞笑更甚，「我是想，如果你身體真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如果艾比蓋爾需要安慰，我保證會盡我所能。」

    「謝謝你關心我的家人，西恩，」面對這種垃圾話般的調侃，約翰冷笑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反擊道，「不過，我希望我這是最後一次聽到你的這種關心，因為下一次，我會讓我的子彈和你的要害部位來個親密接觸，保證比騸馬鉗子乾淨、徹底得多。」

    「哦，好吧，夥計，我沒想到你的火氣這麼大。」西恩知道自己玩笑開過了頭，訕訕一笑，服了軟。

    「我勸你這段時間嘴巴還是積點德，西恩，」布蘭迪微笑著，「大家龜縮在馬掌望台好幾個月了，心裡或多或少都有點火氣，你要是一個不注意，真把大家撩撥出了真火，你的屍首會分幾個地方埋，恐怕連埋你的人都記不清。」

    「有那麼誇張嗎？」西恩疑惑道，「對了，我昨就想問來著，達奇為什麼讓大家一直縮在那麼個地方？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難道又幹了一票和黑水鎮那票差不多的生意？」

    「與其是幹了一票大的，倒不如是當了一回正義的夥伴，」哈維爾插口道，「你應該也聽了兩個月前瓦倫丁發生的事情了吧？」

    「當然，怎麼可能沒聽過。」

    西恩雖然很早就被賞金獵人俘虜，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耳目就這樣被完全屏蔽，更何況是這種可以是震驚整個美國西部的大事件了。

    「等會兒，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你們也參與了嗎？」西恩反應過來，詫異道，「可我聽到的消息里，瓦倫丁、『第七代』邪教、甚至連奧德里斯科幫都有，可沒聽到有咱們啊，等等，還是不對啊，難不成達奇當時和那個邪教還有奧德里斯科幫合作了？。」

    「看來我們的保密工作終於做好了一次，」布蘭迪不失時邑吐槽了一句，，「達奇怎麼可能跟奧德里斯科合作呢？他恨不得親手肢解了科爾姆，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的意思是，達奇當時是站在瓦倫丁政府那邊的？」西恩更是一臉懵，「這我就更搞不懂了，達奇不是向來厭惡政府和資本嗎他怎麼會跟政府聯手？」

    「敵饒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我們可不是為了那什麼政府，而是為了拯救一個鎮子的無辜民眾，」約翰解釋道，「再了，達奇可從來不會放過狠揍奧德里斯科幫的機會。」

    「沒錯，這才是重點，」比爾粗豪的嗓音響起，「雖然這幾個月悶得我難受得不行，但是那一仗打得是真痛快。」

    「哇哦，我都有點後悔沒有參與其中了。」自西恩被救回來起，他第一次產生了今所的那種「錯過一個億」的感覺。

    「其實現在想想，我還蠻慶幸你沒參與進來來著，」哈維爾毫不猶豫地精準補刀，「且不當時的戰況，我們可來不及顧著你，單你那張漏風的嘴，要是你有幸沒被一槍打死，那我們現在恐怕連一的安生日子都過不了了。」

    「嘿，墨西哥佬，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你比我厲害嗎？」西恩毫不示弱地跟哈維爾爭執起來，不過，他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哈維爾他嘴巴漏風的事情，不知是真的沒有在意，還是多少有些自知之明。

    布蘭迪看著性子總體而言偏內向的哈維爾此刻不遺餘力地和西恩拌著嘴，嘴角也不知不覺地掛上了微笑，有這麼一個擅長活躍氣氛的人在，無論是什麼艱難的處境，想必大家都能樂觀面對吧。

    「看到了嗎，奧德里斯科子？這就是所謂的兄弟情了，這可是你在那邊體會不到的，」約翰開口道，「如果你是像現在這樣對待你的朋友的，我可想像不到你會怎麼對待你的敵人。」

    「當你們用騸馬的鉗子對準我的私處的時候，我就大概知道你們會對你們的敵人做什麼！」基蘭出聲表達著對方才暴行的控訴。

    「比爾，你還留著那把鉗子嗎？」布蘭迪這句話時，嘴角依舊含著微笑。

    「現在當然沒有，」比爾應道，「不過我有一把刀，可能切得不會太乾淨，不過還能用。」

    「聽到了嗎，朋友？」布蘭迪語氣很平和，但是聽在基蘭耳中自然而然地帶著兩三分威脅，「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客觀來講，你的人身安全現在完全取決於你夠不夠識相，明白嗎？」

    「我發誓，我保證，我會盡力帶你們找到科爾姆，等著瞧吧，我到做到，」基蘭聲音略微顫抖，一邊指點方向，一邊，「現在左拐，沿著路走就校」

    六人五騎沿路而行，越過低矮的山丘，穿過鐵軌，繞了個大彎的同時，也避免了橫穿瓦倫丁。

    「就是那些山頭，」基蘭抬手指向西北方向的峻峭山峰，，「往那邊走。」

    約翰看了眼那些山頭，：「讓你們的馬兒保存體力，我們得爬山了，兄弟們。」

    也許是因為眼前的景色越發熟悉，基蘭內心緊繃的弦也鬆弛了不少，有些一直憋在心裡的話，雖然現在不合時宜，但是他現在只覺得不吐不快。

    「你知道嗎，」基蘭開口道，「你們跟奧德里斯科幫的人沒什麼區別。」

    「你剛才什麼？」約翰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身後的這個軟蛋會如此語出驚人。

    「這幾個月，我一直在觀察你們，而且……」

    不等基蘭把話完，約翰便打斷了他，有些氣惱地：「你一直被綁在樹上，你對這個幫派根本一無所知。」

    「好吧，我……我想，你們也不太了解奧德里斯科幫，」基蘭結結巴巴地應道，「不過我對你們的了解比你們對他們的了解更深，而我對他們了如指掌，所以……」

    「那麼，告訴我們，」約翰道，「我們哪裡像那些狗雜種了？」

    「你們跟他們一樣是亡命之徒……你們跟他們一樣是為了生存……你們的日子都不好過……你們的生活都不容易……」基蘭洋洋灑灑地了很多，「對抗法律……也對抗大自然……你們都是為了自己……」